道術
作品:《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爬出窩棚就看見地上有兩隻野雞,還有火鐮和一個陶罐。
「把雞弄好」對面窩棚里傳出聲音。
趙石應了一聲趕緊去干,打開陶罐一看,原來是鹽,幹這個倒是輕車熟路,沒用多長時間就好了。
趙石衝着窩棚喊了一聲:「烤好了」
「拿過一隻放門口」裏面傳出聲音,趙石用個樹枝串着,給插到門口地上。
順着帘子縫瞄了一眼,可惜太黑,啥也看不到,等他走回去的時候雞已經不見了。
三下五除二,趙石迅速解決掉另外一隻雞,肚子一飽全身都舒坦了,腦袋也不那麼疼了。
對面窩棚帘子一開,黑衣男子走出來把剩的骨頭往邊上一扔,到泉眼那邊洗洗手。
回來盤膝坐在地上:「說說你師傅都教過你啥,要是有我感興趣的你或許能多活幾天」,
這男子開始沒殺他是感覺他談吐不俗,認為肯定有什麼背景,後來倒是對那個測試很感興趣,要不然趙石早就死翹翹了。
「我跟那老頭學的很多,語文數學生物化學,比如鋤禾日當午,汗…,再比如一元一次方程…」趙石順嘴開始胡咧咧。
「打住,說點有用的,都什麼莫名其妙的玩意」黑衣男子聽的頭昏腦脹。
「我哪裏知道什麼對你有用,哦,對了,那老頭會武功」
趙石站起來說:「武功,你懂吧,」
說完站起來打了幾拳又接着問:「你練的是什麼武?」
黑衣男子白了他一眼:「知道,搏擊之術,販夫走卒的搏鬥之術,或者軍中的扎槍法,刀術什麼的。我練的是道法,不是這個螻蟻之技」。
一聽道法,趙石來了興趣:「道法是怎麼練的?都能幹什麼?天下有多少種道法?」。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說:「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趙石看他面色冷下來趕緊小心翼翼的說:「我得了解呀,不然哪裏知道你想聽什麼。比如剛才我就想起來那老頭會一種武功叫太極,這樣」
說完比划起來,
「對方一拳過來,力大不能敵,就可以這樣」,說着比劃一個雲手
「從側面改變他拳頭的方向,再順力往後帶」。
黑衣男子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雖然沒甚大用,確實有道理的,你會?」。
「不會不會,只是見過老頭打,和我提了一嘴」
趙石看那男子態度改變連忙討好說:「你看,你得讓我大概了解我才能想起您想聽什麼不是」
黑衣男子略一思考邊說:「道法天下就一門,乃我神教所創,是我大周開國立業之根基。
初者練氣,小成後,以氣練體,便可奔若疾風,力大無窮。
若練氣有成,便可無病無疾,邪祟不侵,壽可近百。
若是能練到凝氣成露,便能修成各自法門,若是凝露成金丹,那便可飛升成仙」。
開始趙石還認真聽,聽到飛升成仙差點沒樂出來,心想飛升到哪去,外太空?
「這飛升成仙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聽說」。
黑衣男子看見趙石的表情大怒,
「我大周建國三百年,十數位大能飛升,教主已在世三百年,每當教內有重大事宜便從仙界歸來,你當我與你說笑不成」。
「沒有沒有」
趙石趕緊說:「不知者不怪嘛,是我孤陋寡聞,可這道法是怎麼練的?若說與我聽或許能找到不一樣的見解,教我的老頭可是海外大陸最厲害的智者」
黑衣男子聽完冷笑一聲:「想學道術?你可知你還有幾日性命嗎?」
「朝聞道,夕可死」趙石面無表情的道,儘量在臉上表現出無所畏懼的表情。
黑衣男子思考一會慢聲答道:「神教第一門規 :非傳承者,修我道術,銖三族,觀者,聞者,立斬。全教皆以此為第一要律,人人必執行」。
趙石冷笑一聲:「你可有讓我活着離開的想法?既然沒有那還什麼斬不斬的」
「也好,便讓你死的明白些」
黑衣男子冷笑到:「聽好了,以地為根,左右以固,連日月星辰,初之為月,殘月起,滿月為瀛,漸屏口鼻,以髮膚為…」。
黑衣男子接着說:「這是道術首篇,一切以此為基礎」。
趙石問:「具體是什麼意思,怎麼練?」
「夜間盤膝打坐,以臀中間分左右,意想大地一分為二,左右各有不同的力量透過你身體左右,二力相吸而不融。
按法訣吸食月華,腹動而胸不動,意想以兩地之力吸之。久而久之,逐漸口鼻不動,而以全身能吸入月華而入門。
進而腹中有氣,色白而成點,點而成線,在成殘月,即而成圓月,練氣小成」
黑衣男子起身走向窩棚「慧者年余可入門,三日後我回龍口關,你還可活三日」。
第二天第三天黑衣男子沒再出來,還是每日早上地上就扔點野味,趙石弄好送到窩棚前,他知道自己多活三日只是因為黑衣男子懶。
所以白天都在琢磨三日後怎麼保命,夜間倒是打坐練習,什麼感覺都沒有,基本練着練着就睡着了。
第四日早上,趙石醒來一看,地上沒有野味。這時黑衣男子從窩棚里走出來:「我姓裘,字正陽,讓你知道你死在誰手裏」。
「好,死前還有一問,打坐時可有方向之說」
趙石強作鎮定,壓慢了語速問。
「哈,真是朝聞道,夕可死,沒有」
「 可我覺得有,是你不懂而已」
「那你說說看」
「若我說的有道理,就再緩十日」
趙石想要是真答應了,十日之後早回龍口關了,既然費事給自己帶回龍口關就多半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自己無足輕重的,又懂的多,再要殺自己只能說對方是神經病。
即使這個說的沒道理,也得一兩天才能看出來,另外自己還有別的後手。
這個叫裘正陽的聽完愣了一下「你可是想拖延時間?」
「你聽完要是感覺沒道理也可以殺我」
趙石一副盡在心中的表情。
「好,那你便說說看」
「打坐應該面朝東西,而側南北」
「有什麼道理?」
「因為地南北有極,東西無極」
趙石本來想說大地是個球,估計要這麼說很大可能直接被宰了。
「為何?」
「不為何,大地南北有極,南為南極,北為北極,而東西無盡頭」
「一派胡言,大地為方,浮於海中哪有南邊二極」。
「通天教之前可有道術?」
「沒有吧」
「那我若在幾百年前與你說有道術,可以飛,是不是也是一派胡言?但是沒有嗎?」
一下給黑衣男子問沒話了,想了一下說「如何可知南北為二極,而不是東西」。
「我能證實,但這裏沒有東西。哦,羅盤知道不?就是能指南北的那個東西?」
「嗯,見過」
「對呀,就是因為南北有極,所以磁針才會指向南北」。
「嗯」裘正陽想了一下,答應一聲徑直回窩棚里了。
接着兩天又是照舊,白天趙石當廚子,晚上打坐,也可以說是換個姿勢睡覺。
到了第三天黑衣男子終於又走了出來,心想當時幸虧沒一掌拍死這傢伙,說的很有些道理,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感覺不同。
得帶回去,把他知道的掏幹了,不過肯定得殺掉,不然教規可不是鬧着玩的,尤其自己的身份特別,別再弄的灰頭土臉。看到趙石也不那麼厲聲厲色了
「我傷已好大半,明日帶你回龍口,你在想想還有什麼要緊的,想到什麼說什麼,不用怕,你命保住了,而且給自己掙好大一個富貴」。
趙石聽聞此話松下一口氣,心想終於脫離苦海了,到了龍口關得想辦法把便宜老爹弄過去,一起享享福。
「我學的東西斑雜無序,直接說也想不起來說啥,這樣,還是你說,或者你說說有啥問題,我或許能參詳參詳」
趙石非常誠懇的說到。
「嗯,問題倒是真有,這個練氣成數個圓月之後,日初之時,便引日華之力,…這個日華之力極其暴烈,不可入腹髒,只存於表,外可研肌膚,內可研月華。
擠壓月華之氣為水,便稱之為露,也叫丹露或者白露。
當丹露大至盈滿,便可塌縮凝實為丹,色淡金,也稱金丹。
成丹者即半仙也,壽可增一甲子。這便是道,金丹大道,若有機緣便可飛升成仙」。
黑衣男子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從眼中卻露出熱烈的光芒來。
可臉色又一黯說:「可惜我本已丹露盈滿,成丹指日可待,卻被人震碎了半數丹露,毀了丹道。
這碎丹露佔據胸腹已至盈滿,新露便不得成,碎丹又凝不成實質,唉,金丹無望了」。
趙石一聽還有日華便忙問:「日華如何修煉?」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趙石道:「死便只有一死,有何快慢?你說的全些或者我還能找出些問題」
黑衣男子想下便道:「也好,反正你只有一死罷了,若是找到些法子,便讓你多活些時日」,說完便把一篇道法講與他聽。
黑衣男子也知這個問題哪是隨隨便便就能有別的出路的,講完也沒再追問什麼直接說:「我出去弄點吃的,今日再留一天,明日再走」。
說完兩臂略微一伸,便騰身而起,一隻腳尖略微一踏,便如個大蝴蝶般飄然而去。
只是黑衣已破破爛爛,少了幾許仙意。這是趙石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陸地飛騰,這才信了黑衣男子所說的。
大概一頓飯的時間,黑衣男子便回來了,一隻手拎着個小狍子,另外一隻手卻拎的一段枯木。
應該是看這倆天邊上的枯樹枝都撿的快沒了。
黑衣男子用手幾下便將枯木扯成碎柴,又把狍子皮扯開,撕成幾塊,就一邊待着去了。
趙石在泉眼邊洗淨兩條狍子腿,一邊生火烤肉,一邊閒聊,
「那個紅衣女子是不是武功很厲害,是在龍口關高台上那個吧」
「是道術不是武功」黑衣男子很生氣的解釋道,緩了一下又接着說:
「雖然和我是有意對無意,可也是非常厲害了,不過若非我丹府碎裂算了」
「你不先回龍口關是不是怕她在龍口關堵你吧?」
「也有這個原因」
趙石聽完這話想了想說:「在龍口關內是不是也不是以你為尊,恐怕也有盼着你死的吧」
黑衣男子聽完愣住了,半天才說:「真看不出來你才十幾歲,竟如此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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