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跑了

作品:《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天下皆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

    趙石說完感覺自己這話有點裝b,而且不太適合往下嘮這事,趕緊叉開話題。

    「說起那個女的,其實對方也怕你,不然也不會繞道跑,結果又撞到一起,你當時說的或許認識她的師傅是不是騙她的」。

    黑衣男子聽完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認識個屁她師傅,當時都不用她動手,就連她邊上的小姑娘都能隨手捏死我。

    不過這人練的不是道術,天下竟然能有與道術抗衡的法術?得儘快通報教門,斬草除根」。

    「聽你說這天下還不讓別人修練了?還有你們想殺誰就能殺誰?」

    黑衣男子聽完傲然答道:「天下修道皆出我門,我教若是想殺誰,便能殺誰,除非他永世躲起來不出頭」

    「照你這麼說連北夏的皇帝你們都能殺?那還打個屁仗」趙石冷嘲道。

    黑衣男子嘿嘿兩聲說:「真要殺北夏的皇帝也非難事,只是殺來無用」。

    「這可稀奇了,不殺皇帝只打仗,你們大周朝閒的呀」。

    黑衣男子聽完指着邊上前幾日吃完的骨頭說:

    「北夏就像這堆骨頭,要來何用,煤鐵棉絲皆不產,土地貧瘠,種一斤種才打三斤糧,若是想占,早就佔了,除了搶掠點人口,屁用沒有」。

    趙石仔細一想還真是,別說自己,就連邊城裏來的老爺也就是餅子能吃飽,都窮到家了。

    烤好狍子腿,兩人吃完無話。轉眼到了晚上,月亮升起。這次黑衣男子沒有進窩棚,面南背北,席地打坐。

    趙石也連忙照葫蘆畫瓢坐在一邊。一會就看見黑衣男子全身佈滿若有若無的月色。

    過了一個時辰,黑衣男子出了口氣,身上的月色漸漸消散,說到:「還是不行,月華只浮於身外,完全入不了藏腹」。

    趙石抬頭看着夜空隨口說:「月亮的叫月華,太陽的叫日華,按這麼說星星應該也可以吧?月亮不行就試試星星唄,我看這星輝也不錯」。

    「殘星米粒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黑衣男子不屑的說:「幾十顆星星也沒有一個月亮大,哪有舍大取小的道理」。

    趙石瞪大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誰和你說的月大而星小?」

    「還用說嗎?抬頭可見呀,你瞎嗎?」

    趙石一拍腦門說:「我站十丈外,你站一里外,誰大誰小?月近而星遠?你怎知誰大誰小」

    有道理呀,黑衣男子想了下還真是。再次端身打座,半晌無動靜。

    趙石小心的問「怎樣?」

    「太弱,太飄渺,若有若無」

    黑衣男子說完再次抬頭凝視,一個多時辰也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

    不是死了吧?這麼長時間不動?趙石湊到邊上,想那手試試有沒有呼吸,突然感覺自己帶的戒指輕微的震顫起來,剛把掛在胸口的戒指掏出來,裘正陽身上就開始泛起淡淡藍光。

    趙石正想着是不是成了,突然間戒指劇烈顫動起來。

    同時裘正陽身上藍光大作,發出刺眼的光芒,只見他身上的汗水湧泉般流出來,然後肉體眼見般的塌縮下去,只來的及張下嘴就不動了。

    身上的藍光如同流水般穿過戒指直奔趙石眼前。

    趙石感覺兩眼刺痛,眼前一黑,過了許久,才又能看見東西了,光華早已經消失。

    趙石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又過了半天才湊到裘正陽跟前。

    此時的裘正陽全身乾癟萎縮,好像一個木乃伊,趙石用手輕輕碰了碰,死了?

    趙石琢磨半天也不知道這個裘正陽是咋死的,想起他教的引太陽之力要謹小慎微,只能略引一點,稍有過頭便會焚身而亡。

    照這麼說最大的可能是他連的是太陽系外的一顆恆星吧。

    若是那樣,天知道那個恆星有多大,比太陽大的幾十幾百倍的恆星有的是,只能算他倒霉。

    趙石把黑衣男子身上翻了個遍,就找到一個藍黑色的小玉牌和兩本小冊子,趙石前世玩過翡翠,所以也有些了解,看樣子應該是藍剛玉。


    這種玉前世並不貴重,但是這個牌子雕的非常複雜,邊上雕的花紋是什麼看不出來,中間有個字,應該是個法字,後面的字看形狀應該是裘字。

    這種玉的硬度極高,以現在的工藝應該很難雕的出來,趙石把玉牌和自己的鐵指環繫到一起。

    轉手拿起小冊子,這個小冊子已經被汗水打濕成一團,裏面的墨跡已經花了,看不出什麼,黑乎乎一片。

    直到最後兩頁還勉強能看,字和趙石前世的繁體字有些像,雖然認不全,倒也能溜下來。

    仔細讀便是這裘正陽教的引太陽之力的方法,上面卻附加了多種假設或心得,好像這個方法並非特別完善,記的多有推敲之意,趙石看了一遍就記住了。

    另外一本趙石打開看了看,記載的都是藥方,其中一個趙石卻感了興趣,應為上面寫:以銀刀割其干,流白色汁,銀盤承之,干後成黑色膏狀,燃之,可致幻。

    靠,這不是嚶素嗎,雖然邊上畫的圖已經看不清,趙石在緬甸待過,當然知道這東西,只是沒想到這世界也有。

    接着又看另外一個,因為這個被圈上了,上面寫:未見其物,其味嗅之如奶香,食之如爛魚,腥臭無比,常食致人痴呆,入口即溶,化氣不能消,不知如何使成丹者吸收,必有他法,尚不知其因,大忌。若誤食,大量苦駝草根或能解。

    應該是醫藥方面隨手的筆記。趙石想了想揣在懷裏,把另外一本看不清的拿到泉水邊沁濕,又放回他懷裏。

    把昨天用鹽醃的狍子肉用草捆上,邊上收拾一下,那個搭的小窩棚也拆掉了,然後用狍子皮頂在腦袋上擠出了荊棘林,出來後人都不能看了,袍子也是一條一條的。

    在河邊簡單擦洗一下後想了半天,估計自己要是敢去龍口關基本就是有死無生了,嘆了口氣,順河往家走去。

    路上靠着這點狍子肉走了三天終於回來了,問了問才知道,村里出去的就一個村頭跑回來了,還掛了傷,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

    自己便宜老爹一點消息也沒有,估計凶多吉少,趙石在心裏盼着他便宜爹能有那麼一點希望能活下來。

    家裏埋的糧也讓人挖出來拿走了,幸虧分兩層埋的,底下還剩了一小袋,只是有點霉了。

    過了幾天,來了三個南周的騎兵,把村裏的人又轟到一起,然後挑了四個人說讓他們收拾收拾,自己帶乾糧,下晌和他們一起去南周。

    村頭也想往裏擠,人看他掛着傷沒要。

    趙石看的哭笑不得,這哪裏是搶奴隸,都要搶着去,反過來一想也是,估計這個冬天過去村里也活不幾個了。

    回到家,把帶回的那本書用油紙包了,埋在院子裏。把剩的糧用水合了,準備做成乾糧。

    想了想,又把其中的幾塊摻了不少沙子康皮草殼,然後把玉牌和那個金扣子塞到其中兩塊里,蒸成餅子,拿塊麻布包了,就出了門。

    四個人跟着騎兵走,其中兩個比他還小,還有一個瘸子,走了四天到了龍口關,期間那幾個騎兵除了支使幹活倒也沒怎麼打罵他們。

    到了龍口關下,已經排了好多人,每個人被搜身進關。

    趙石帶的餅子還有十幾塊,被拿走五六塊好一點扔到邊上的筐里,裏面雜七雜八的不少吃食,但餅子居多。

    另外一個筐里扔着少許銅錢和雜物。回頭看,有帶的乾糧不多的,管事的就從筐里拿點補上。

    穿關而過,被告知一直順着路走,大概走了五六天才到南龍口關,山路崎嶇不平,又是倆小孩和一個瘸子,走的更是艱辛。

    路上看到好幾個倒下死在路邊的,應該會有更多,只是被人推到山澗里看不到了。

    南龍口關前有個很大的空場,一個木桌後面坐着個人在冊子上挨個登記。

    另外一旁支個大爐子,裏面插了幾隻鐵條,登完記的人被帶到爐子前,兩個人按着,一個大漢就用爐子裏燒紅的鐵條頭燙在額頭上。

    是一個環形的標記,燙完就被帶進關。

    一聲聲慘叫,聽的趙石心驚肉跳,想了想就溜到一邊,把其中一塊餅子掰開,拿出裏面的金扣子,慢慢靠近爐子旁。

    等那大漢回身的時候快步走過去一拉大漢的手說:「軍爺,俺怕疼,一會手下留點情」。

    那大漢一腳把趙石踢個跟頭,喊了一聲「媽的,先登記去」,罵完才感覺手裏有東西,低頭一看金燦燦的。

    抬頭看看邊上沒人留意趕忙塞到腰裏又罵到「小兔崽子你等一會要你好看,帶個禿爪子亂摸」。

    趙石登完記,就往爐子這邊走來,沒等那兩個人上手,大漢就先走過來,一把拽住趙石的頭髮罵罵咧咧的說:「這個不用你倆,媽的」

    說完就給拽到爐子旁,用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把手裏的鐵鉗子往趙石額頭輕點了一下。

    趙石大聲慘叫起來,「滾吧」漢子一腳給趙石踹出老遠,趙石捂着頭哭着往關里走。

    穿關而過,人被分成大概三四十人一組,用繩子串着繼續趕路,路上淋了一場雨,最小的那個孩子發燒死了。

    走了五六天來到一個城外,被趕進一個柵欄里,接着陸續來人把他們挑走。

    趙石也被挑走,沒和他同鄉一起,然後一群人又接着走,走了半個月才到地方,趙石開始了他的奴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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