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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科研院都處於封閉狀態，就是為了未來的研發工作。

    許久的封閉研發，季嶺走進科研院，看見的研究員全是頂着黑眼圈，頭髮都長得搭在肩上，妥妥的流浪漢。

    季嶺憋不住笑：「劉工，你在cos星期五嗎？」

    「呵呵。」劉工冷笑，「你認錯了，我是壯壯媽。」

    「真幽默。」

    寒暄了兩句，虞秋深開始詢問正題：「已經準備好試飛了嗎？」

    「準備好了。」劉工應是應了，面上卻是露出難色。

    「怎麼了？」虞秋深問。

    「沒……」劉工搓了搓手，「就是那個能源問題，我之前有在申報文件里提過一次，如今的能源儲備處於極限水平，相對來說粒子炮的攻擊能力就要弱五個百分點。」

    「我覺得……若要取捨的話，可以把能源稍微降低一些，來換這個殺傷力。」

    「嗯？」季嶺湊出個腦袋，「我覺得很划算啊！」

    他剛說完，就看見虞秋深靜默的表情。

    「怎麼了？」

    季嶺望着他。

    虞秋深沉默着，片刻後道，「能源問題一直是聯盟部隊的硬傷，如今沒有任何一款星艦能夠完成第一星際的穿越，保障軍隊的安全……」

    話沒說完，他忽然啞聲，似乎是說不出口了。

    季嶺有些無奈。

    他拉起虞秋深的手，尷尬地朝劉工笑了下，「我去開導一下他。」

    「去吧去吧。」劉工簡直沒眼看。

    季嶺把人拉到了走廊的盡頭。

    「大貓。」季嶺伸手捧着他一邊臉頰，看着他抿緊的唇線，努力平靜卻又無法掩飾的低落，「是因為塞塔黑洞那件事嗎？」

    那場在整個第一星際戰爭史上都算是慘重的一次死傷，追溯源頭居然是能源不足這樣的原因。

    足以讓人感到悲痛。

    更何況是剛參與戰爭不久的虞秋深，稱得上是陰影了。

    虞秋深長吁口氣，「是……死了太多人，所以我很難保持中肯的態度來選擇。」

    「嗯。」季嶺點頭，「我理解，就像我之前在科拉，也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小盈去死一樣，人都是嘴上說客觀，但又有多少事是真正客觀的呢？出於人的角度來評判，就已經是主觀了。」

    「但能源和殺傷力，對於一件武器來說，殺傷力永遠是首選。」季嶺撫摸着他的臉，「結束戰爭才是開啟和平的唯一方式。」

    虞秋深無奈地看着他。

    他從前就沒有看錯，季嶺這樣的alpha，才是為戰場而生的。

    「嗯……好吧。」虞秋深扶額，「我會好好權衡的，等試飛後再說吧，萬一還有再改進的空間呢？說不定並不需要取捨。」

    「也是。」季嶺笑眯眯的，「試飛能讓我來嗎？虞指揮官。」

    「你的機甲駕駛證考到S級了嗎？」

    虞秋深輕飄飄一眼，就把季嶺的話噎回去。

    機甲駕駛證分為三個檔，Ab都是在軍校就可以拿到的，S級要參軍滿一年後才能回基地進行考核。

    季嶺完全相信自己有S級的實力，但他沒有證。

    「虞指揮官……這可是我設計的機甲。」季嶺苦兮兮的，就差要黏到他身上，「四捨五入就是我的小老婆，你應該不能這麼殘忍，把我小老婆的第一次讓給別人吧？」

    「嗯？」

    虞秋深聽完這個形容，血壓都高了點，又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不能跟一台機甲吃醋。

    「沒事，我親自來。」

    「？」季嶺氣炸了，「你來個屁來，那是我老婆。」

    「嗯，我很喜歡你的老婆。」

    「滾啊……」季嶺伸手就要抱他，「讓我去吧讓我去吧……」

    然而撲了個空，虞秋深輕飄飄地躲開了。

    溫熱的手在他肩上拍了下，很快又拿開了，不留痕跡。

    「不行。」

    虞秋深拒絕得相當乾脆，「等你把證考下來再說。」

    「要一年啊！等我回來，我小老婆都不是黃花大機甲了。」

    「嗯。」虞秋深點頭，「所以你已經被退婚了，再娶吧。」

    季嶺：「……」

    眼看話題越來越歪，季嶺準備使出撒嬌的性子。

    剛要開口，虞秋深就伸手揉揉他的頭髮。

    把他一頭柔軟的黑髮都弄得亂糟糟的。

    季嶺往後退了點，不情不願地，「幹嘛又揉我腦袋……」

    「新年摸狗頭，萬事不用愁。」

    「……」靠。

    季嶺這下快氣成包子了。

    「乖。」虞秋深語氣里有幾分調侃，甚至有不明顯的笑意，「知道是你設計的，所以等會你抱着親都沒人管你，季嶺同學。」

    季嶺：「……」

    果然，無論情形怎麼變化，他只要從虞秋深嘴裏聽見季嶺同學四個字，就有種想打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