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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塔圖，還處於新年時刻的雅茲就相對熱鬧了不少。

    虞秋深的機甲落地停在科研院，項目負責人乘坐的星艦晚點了兩小時，於是也就遂願跟着季嶺去雅茲的街道上轉轉。

    新年四處都熱鬧非凡，穿着小棉襖的孩子四處跑竄。

    虞秋深牽着季嶺，時不時給從兩人之間縫隙鑽過的小孩兒讓路。

    「……」

    季嶺臉皺成苦瓜，「這要是我兒子，滿月就滾出去搬磚。」

    「至不至於？」虞秋深悶笑着，「小朋友都這樣，若是alpha，小時候多少更鬧騰些。」

    「怪不得……我媽說我小時候狗都嫌。」

    季嶺訕訕地瞥了剛才的小孩兒一眼，忽然覺得虎頭帽也挺可愛的，「如果要生的話……必須得是個omega。」

    「喜歡小omega？」虞秋深問。

    「那沒有。」季嶺趁機調戲他一把，「喜歡enigma，但不好生啊。」

    「嶺崽油嘴滑舌的。」

    一條街很快走到底，虞秋深看着陌生的店面，飄着熟悉的茯苓糕香氣，「都開店了。」

    「哈？」

    季嶺眉頭蹙緊，小臉上滿是不悅：「是不是沒有好好看我的消息？我可是有分享給你的。」

    虞秋深挑眉：「是嗎？」

    「我保證發了。」季嶺目不轉睛地瞪着他。

    「好吧。」虞秋深笑着哄他，「是我的錯，沒有好好看嶺崽的消息。」

    「再有下次，扣五分。」

    季嶺叉着腰，小霸王似的。

    「好。」虞秋深答應了，又覺得欠妥，「沒有什麼加分項目嗎？這樣一直扣，容易坐吃山空啊。」

    「你當這是炒股呢！」季嶺嘴巴撅老高，「錯了就得日夜反思，爭取少犯錯誤，我心情好就給你加分。」

    「好。」

    虞秋深揉了一把季嶺柔軟的頭髮，「我想去剪個頭髮。」

    「啊？」季嶺腳步一頓，「你……這麼長的頭髮，剪掉多虧。」

    「所以問問你。」

    虞秋深的聲音很平淡，像是融入了晚冬的寒風：「嶺崽似乎喜歡長頭髮，所以我有些猶豫，但頭髮長了又很難打理，短髮……或許也不錯。」

    他不自覺地拿起一捋，「雪豹耳朵和短髮應該也挺搭的，嶺崽覺得呢？」

    季嶺思索了幾秒鐘。

    虞秋深的頭髮顏色非常淺，白得幾乎沒什麼別的色調，偶爾在日光下才會有點偏奶色。

    如果剪短的話……

    短短小小的雪豹耳朵融在之間，晃悠起來說不定會很可愛。

    「你有短髮的照片嗎？」季嶺保守起見，還是問了下，「我得對比一下……要是剪完太醜，我們就先異地戀一段時間吧。」

    虞秋深勾了下唇，「至不至於？原來嶺崽只喜歡我的臉。」

    「那也不是……」

    季嶺摸了下脖子，「你也知道，頭髮是情侶的共同財產，要是剪完太醜了，會影響你在我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好吧。」虞秋深點頭，「百度百科應該能搜到我短頭髮的照片，我參戰的時候還是短髮。」

    「啊？」

    季嶺腳步戛然而止。

    他立馬掏出手機，「有這種好東西不早點說！」

    虞秋深的百度百科季嶺上次看還是為了複製文案，點開的一瞬間，季嶺莫名地熟悉。

    他趕忙跳過文字，直接到圖片區。

    虞秋深的臉可謂賞心悅目。

    百度百科將近幾百張照片，有參戰後期中長發階段的，發穗搭在胸徽上，純情又清冷。

    再後面的虞秋深就習慣扎頭髮了，偶爾披在身後，也會戴上帽子，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唯一幾張早期的短髮……

    季嶺只看了一眼，幾乎僵住。

    那會兒的虞秋深還很稚嫩，五官才剛剛張開，眸子比現在還要藍，整張臉銳利又惹眼，遠遠不及如今這樣成熟。

    一張照片似乎把他拉進了屬於年少時虞秋深的熱烈里。

    「這是什麼時候的？」季嶺把手機舉到虞秋深面前。

    虞秋深辨認了會兒，「或許是剛畢業。」

    「那就是二十一……」季嶺訕訕地開口，「我還在讀初二。」

    「……」

    虞秋深想憋笑，卻收不住，「好吧，看來是我們的年齡差太大了。」

    「也不至於吧……」

    季嶺挺起胸膛，「我初二也很成熟了！」

    「嗯。」虞秋深一臉寵溺，「我相信，不過alpha初二還沒發育，有一米六嗎？」

    季嶺一下甩開他的手，「滾！不牽了。」

    虞秋深連忙追上去，牽起他的手。

    小alpha的臉鼓得像個包子。

    「脾氣這麼大？」虞秋深挑眉，「追到了就不珍惜了，我們嶺崽很有渣男的潛質啊。」

    季嶺沒給他好臉色，「我老早就想說了，你再誹謗我要告你了，我這種二十四孝好男朋友，什麼眼神能看成渣A？」

    「渣A都長得好看，又有錢，我們嶺崽很符合。」虞秋深不輕不重地捏着他的指尖，「我得感謝聯盟，讓我的婚姻能受到聯盟法律保護。」

    「……」

    季嶺氣得咬了他的臉一口。

    白皙的臉上留了個紅色的牙印。

    虞秋深愣了下，旋即抬手摸了下，「嶺崽這麼兇狠？」

    「是啊！」

    季嶺還故意呲了下牙，看着威懾力十足。

    「……」

    虞秋深無聲吸氣，把人拉得更緊了些，「可愛得要命。」

    兩人黏糊完，剛要往前走，牆邊幾個小孩顯然已經蹲着看了很久。

    其中一個小男孩笑嘻嘻的，伸出手指颳了幾下自己的臉蛋：「羞羞！」

    季嶺一張臉漲得通紅，捏着虞秋深的手：「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