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抱團

作品:《農家醫女:將軍是妻奴(將門錦繡之醫女當家)

    「當我什麼都沒說!」溫言煜利索的站了起來,拒絕跟喜弟談論別的女人。

    喜弟撇了撇嘴,「不要緊,明個我親自去瞧瞧,要是確實不錯,我幫你將人請進府來。」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溫言煜立馬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別了,我這輩子都只喜歡你,別的女人好不好的都入不了我的眼。」

    剛說完喜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麼了這是?」溫言煜緊張的湊了過來。

    「牙疼!」

    「是不是上火了,我去尋大夫給你瞧瞧。」

    「不必了!」喜弟猛的抬高聲音,「我這是被你膩歪的,離我遠點就好了。」

    婢女們此刻捂着嘴想,溫言煜那麼大的人竟然開始裝哭。

    真的很難想像,溫言煜在戰場上是什麼樣子。

    「行了。」喜弟啪的扔出了一張帖子。

    溫言煜狐疑的打開,竟是郡主家送來的,說是孫子滿周歲宴請眾人。

    郡主家辦宴去的肯定是當朝要員,或者是皇親國戚。

    更有趣的是,郡馬是葛的人,若是按照輩分葛家姑娘該是喚一聲叔父的,所以,肯定是要去的。

    這次跟上次在余家不一樣,葛如是不去可就說不過去了。

    當然,溫言煜到底是二品大員,這才在宴請的名單里自是情有可原,若是不被宴請才是不對。

    所以在明面上倒也不存在,故意要看誰的笑話,自然私來可就不好說了。

    溫言煜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請了,那也只能去了。」身在京城,這種應酬總是少不了的。

    不過頂着酸痛幫着喜弟揉着肩膀,「只是生意上的事要多分給些下頭的人,莫要累壞了。」

    喜弟撲哧笑了一聲,「我還用你教?」

    次日喜弟早早的起來梳洗,這算是第一次參加正式的宴會,萬不能出岔子。

    昨日下午喜弟還專門請了嬤嬤,教她一些禮數。

    看出喜弟的緊張來,溫言煜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咱們的天子鮮少給婦人冊封誥命,都是官家女眷,倒也不用對誰可以的避諱!」

    自然這郡主是要除外的,不過再是皇親也得講道理不是。

    今日喜弟將宋嫣然也帶來了,也算是露個臉,將來也好打交道。

    下馬車的時候,溫言煜還特意交給了宋嫣然自己的腰牌,萬一有什麼事也好讓宋嫣然去男席那邊尋自己。

    不過也不愧是皇親國戚,這大門修的甚是威嚴,走到門口都有種後背冒冷汗錯覺。

    「姐!」倒是沒想到,招弟他們也是這個時候到的。

    餘生站在招弟後頭,衝着溫言煜微微的一笑,只是眼神卻別有意味的朝里瞧一眼。

    溫言煜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

    對於兩個那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姊妹倆人都沒注意,既然碰到一起便就結伴同行。

    郡主這邊已經安頓好了,一有賓客進來婢女便迎了上去。

    「溫夫人,余夫人。」

    到底是郡主家的人,就是婢女都是厲害的,這一眼便認出了她們的身份。

    「真是無趣!」沒想到進去迎面看見的竟是葛二姑娘。

    葛二姑娘看見喜弟後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說的這宴會,還是說的喜弟。

    對於這個手下敗將,喜弟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拉着招弟進去先尋個地方坐着便是。

    這屋子裏頭已經來了不少人了,一個個穿的光鮮亮麗,不過卻都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喜弟。

    喜弟只管與招弟坐着說話,看似京城規矩大,可好奇的心思卻是與莊戶人一個樣。

    「姐,你說二姨娘怎麼突然說自己有頑疾,自請去莊子小住?」招弟倒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出來。

    提起這事來她是怎麼也琢磨不透,這二姨娘過的可要比自己風光多了,成日養尊處優紅光滿面的,她是斷然不信會得什麼頑疾。

    喜弟只是笑笑了不置一詞,只能說着二姨娘確實是識時務。

    她這一走內院的事總得換個人掌管,喜弟見過三姨娘那個人,根本撐不起這個家來,若是料想的沒錯,大夫人總有將權利收回。

    無論怎麼說,大夫人掌家也總比聽一個妾氏的要體面些。

    「余大姑娘!」兩人正說着,卻看得左右的夫人都站了起來。

    余汝此刻正挺着大肚子走過來,含笑着跟每一個過來的人打招呼。

    「長姐!」待余汝站定,招弟總要過去見了禮。

    余汝將招弟上下打量一番,最後卻是點了點頭,「這樣也挺好。」

    突兀的來了句,着實讓人摸不清頭腦。

    「我要去給郡主娘娘請安,你可要與我一起?」

    「不了,長姐先去。」招弟下意識的便擺手。

    剛到京城那一幕她總是記憶猶新,雖說前些日子有大夫人在跟前教她規矩,可還從未見過真正的貴人,她總是有些膽怯。

    余汝轉身離開的時候,視線卻是落在了喜弟的身上,微微的額首,便是打了招呼。

    等着不見余汝的影子,招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怕余汝執意要帶她過去,那可就麻煩了。

    喜弟拍了拍招弟的肩膀,「遲早還有這一日,莫要懼怕。」

    招弟吐了吐舌頭,「姐,你不緊張嗎?」

    「也是有點!」這話卻只是安慰招弟罷了,「不過,我想貴人有海量,定不會計較這些個小事。」


    「這話也不假!」招弟挽着喜弟的胳膊,「不過就算是有什麼,姐夫在那兜着,誰人會不給他的面子。」

    這話雖是無意中說出來,卻也是正理。

    在這裏女人的體面都是男人掙出來的,所有男人的態度卻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溫言煜寵妻這是世人皆知,而自己嫁的人,想到着招弟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可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左右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聽着外頭熱鬧起來,喜弟隨着眾人起身,在人群中看到一個頭戴華冠的婦人被人眾星拱月般的走了進來。

    那婦人拉着左邊余汝的手,右邊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扶着,身後跟了幾個一看便是衣着沉穩的婦人,其中一個喜弟是見過的,便是葛夫人。

    「參見郡主娘娘!」待婦人坐定,一眾人趕緊見禮。

    「免了,今日是家宴沒這麼多規矩!」

    話雖這麼說,還是有婢女將眾位夫人領到該坐的位置上。

    主位自是郡主坐着,可左手位置卻讓喜弟詫異,竟不是葛氏的位置,瞧着是個面生的婦人,表情嚴肅看着應該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身後有宋嫣然伺候着,她總是在京城待過些日子,要比喜弟熟悉。

    在旁邊小聲與喜弟提醒一二,在場的人除了郡主便是位夫人最為尊貴,便是那個喜弟聽過卻一直沒見過的提督夫人,聖上鮮少給內眷誥命,而這位夫人卻是鮮少人裏面的其中一個,得封正二品誥命。

    與她對坐的便是朝中相爺夫人,雖說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她的夫人對比這位提督夫人王氏要差點,到現在還沒得封誥命。

    下頭便是皇族的人,不過郡主的位置倒不至於說什麼王妃來,那些人都是只送賀禮便是,提來雖是皇親可卻也沒得什麼高位。

    再下面便是親戚了,比如說葛氏。

    等着再排位置,便就是二品官員了,原本大周是以文為尊的,可現在戰事不斷,聖上器重這些武將,連帶着喜弟出席位置也是在各部尚書夫人之前。

    余汝雖說體面,可在正式場合也不能越了規制跑到官夫人前頭,所以便跟招弟坐在後頭,有餘汝在跟前喜弟也沒那麼掛念了。

    最後面便是些代嫁的姑娘們,因為都沒得什麼封號,也就沒特意安排位置,幾個要好的坐在一起便是,再說坐到最後面沒那麼多人盯着,倒也自在。

    「昨日賞賜便到了,整好咱們今個能吃頓安生飯。」郡主看着要比大夫人還要年長几歲,一笑的時候慈眉善目的倒是個好相與的。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喜弟可不覺得皇族的人有什麼善良的。

    一個個誰的手上不沾幾條人命。

    尤其是郡馬跟前一直就郡主一個女人,所生之子都是郡主所出,她的日子可要比一般的公主還要體面。

    倒也不是說喜弟懷疑他們的感情,只是在這個世上,鮮少有這般痴情人罷了。

    更何況,聽說郡馬出生也不錯,也是世族子弟。

    有郡主這麼一緩和氣氛,左右的夫人們也熱絡起來。

    「哪位是溫將軍夫人,我瞧瞧?」郡主突然來了句。

    喜弟起身站出一步來,「溫常氏見過郡主。」

    「走近了讓我瞧瞧。」郡主招了招手,顯得對喜弟很感興趣一般。

    喜弟始終盯着頭,小步走了過去。

    主要是教規矩的嬤嬤說過,這但凡有些身份的婦人舉手投足都要恰到好處,尤其是走,既要有步步生蓮的感覺卻也不能輕浮。

    正兒八經規矩的好的,裙角都不會動的。

    喜弟倒是練過幾次,可着實走不出感覺來,最後卻又作罷,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是將步子放小,擺動的幅度變小,想着多少應該能好點。

    到了跟前郡主夫人含笑着拉着喜弟的手,「我瞧着是個水靈的,也怪不得讓溫將軍惦記着。」

    明明喜弟是溫言煜正兒八經的妻,掛念喜弟也頂多算是錦瑟和鳴,可到對方的嘴裏,好似喜弟是狐媚的主一般。

    「言煜那孩子實誠對人好,更何況他們共同經歷些個磨難,感情深厚倒也正常。」不等喜弟說話,旁邊的提督夫人王氏輕飄飄的來了句。

    郡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還是點,「說的正是這個理呢。」抬手讓人捧來一個盒子,「咱們初次見面,莫要嫌棄。」

    喜弟趕緊雙手接過來,「妾身謝郡主娘娘。」

    喜弟坐回自己的位置,以為這事算是結束了,卻不想王氏在那邊又送過了一個盒子,「尋常常聽得我們老爺念叨溫將軍有個賢內助,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喜弟硬着頭皮將盒子接過來,這郡主跟王氏都準備了東西,難免兩個人便有些比較,有了比較便就容易得罪人。

    「快些打開瞧瞧,你可喜歡。」果不其然,王氏在旁邊催促了句。

    喜弟開始還以為這個提督夫人是個好的,現在看來她不是與自己有過節,便是跟郡主有過節,總是定會沒事找事。

    喜弟大方的應了句好,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朵金蓮花的簪子,雕刻的栩栩如生,自是沒得挑。

    只不過,鮮少有人戴荷花簪子,尤其是這一層層的繁多,偏生中間的花心比正常的還大,這般瞧着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

    「聽言煜說的你像是菩薩一般好的姑娘,這東西正是配你。」

    聽王氏這麼一提,喜弟才恍然間大悟,怪不得瞧着眼熟原來像是菩薩的座下的蓮花。

    「妾身謝夫人,這蓮花乃是佛家聖物,又言出淤泥而不染,妾身甚是喜歡,只怕自己配不上這般高潔的東西。」喜弟從容應對。

    菩薩是好,可卻不是人,她這是在咒自己早日榮登極樂。

    喜弟這下確定了,王氏這是在針對自己。

    不過這也是奇了,溫言煜能有今日都是仰仗提督大人的提攜,正常來說他們這是自己人才是。

    王氏的臉色也不好看,喜弟那分明是話裏有話,諷刺她德行有虧。

    她便低頭讓人給自己添了兩筷子的菜,「聽言煜說你的閨名叫喜弟,可曾想過改名?」

    王氏說完,左右的夫人都笑了起來。

    這名字真的是,一言難盡!

    更京城這些大家閨秀比,着實是難聽些。

    喜弟輕輕搖頭,「不曾!」

    「這怎麼能行,言煜如今已是二品大員前途無量,若是讓人知道他的夫人有這般名字,豈不是笑掉大牙了!」

    王氏說的懇切,卻是讓喜弟嘴角輕輕的衝動,什麼叫要是讓人知道,如果不是她說出來,在場的人怕是沒一個知道的。

    喜弟將筷子放下,還拿起旁邊的帕子輕輕的擦拭嘴角,然後雙手交疊放好一臉嚴肅的看着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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