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力殺三賊

作品:《霸唐血途

    「告訴你狗日的,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吐火羅勇士拔野古!你這狗東西也敢假冒你爺爺的名字!」拔野古瞪着銅鈴般的眼珠子喝道:「常婉她爹是你殺的?」

    「拔爺爺饒命!小人只是奉命……」

    只聽「撲」的一聲悶響,那獨目大漢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眼前寒光一閃,首身分離,一顆人頭被金剛杵挑了起來,半截身子倒栽下戰馬。

    那八十斤重的金剛杵是超重兵器,可在拔野古手裏,卻耍的極為精細,杵尖分毫不差地切斷了那獨目大漢的脖子,如同是做了一台外科手術,那獨目大漢首身分離,卻並沒有腦花四濺的血腥。

    拔野古一把從金剛杵上取下血淋淋人頭,提在手裏,撥轉馬頭,眨眼間,就衝到了那白衣秀士面前,那白衣秀士嚇得手足無措,竟然忘了拔劍招架,嘴裏只顧結結巴巴:「好好好漢……」

    「呔!我二哥房若虛雖然時常冒酸氣,卻也不是這般沒用!」拔野古一聲爆喝。

    那白衣秀士被拔野古的嗓門一震,竟然掉下馬去,卻是陷在積雪中,手腳亂抓,卻是動彈不得,只得趴在雪地里大叫:「拔爺爺饒命,在下的確不是房若虛……」

    「不是就好!」拔野古單手執杵,一個下劈,切下了白衣秀士的人頭,杵尖一個上挑,那血淋淋的人頭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落到了拔野古手裏。

    「常小姐,兩顆人頭了,還差一顆!」拔野古一手提着兩顆人頭,一手舞動金剛杵,兩腿一夾,戰馬一聲長嘶,沖向那自稱步雲飛的將軍。

    那將軍見拔野古來得凶,嚇得一聲怪叫,撥轉馬頭,撒腿就跑。

    身後的士卒各舉刀槍,圍向拔野古,拔野古卻是毫不在意,一手護着常婉,一手將那金剛杵舞得如同風火輪一般。

    當初兄弟三人在翠雲村隱居的時候,為自己鑄造兵器,用的是最好的原鐵,工藝則採用的是現代摺疊鋼團打技術,這種技術,只有步雲飛給秦小小打造鳳紋剪刀的時候才用過。那拔野古的金剛杵,原本就重達八十斤,不僅勢大力沉,而且韌性和硬度都遠遠超過同時代的兵器。加上拔野古的武功出神入化,那些兵將的刀槍劍戟碰上金剛杵,不是被震飛就是斷成了兩截,根本無法沾到拔野古分毫。

    拔野古殺的興起,再也不管什麼招式精巧,一柄金剛杵舞動起來,如風火輪一般。兩百精銳士卒就被拔野古一人一騎沖得七零八落,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到處都是被金剛杵砸爛的頭顱、劈開的身軀,死相極其可怖。靠後的士卒,看見前面的人被拔野古殺的開腸破肚,嚇得紛紛四散逃命,哪裏還敢去阻擋拔野古的馬頭。不一會兒,就如風掃殘雲一般,兩百精銳被拔野古擊殺了五六十人,剩下的只顧逃命。

    那自稱步雲飛將官在前拼命奔逃,眼見拔野古窮追不捨,急的大叫:「放箭,快放箭!」

    三百弓箭手簇擁在土台上,正在慌張,還沒來得及拉弓,拔野古已然沖了進來,弓箭手早就看見那兩百士卒的慘狀,早已嚇得心驚膽戰,被拔野古這一衝,如同是炸開的羊群,一聲吆喝,四散逃命。無一人敢來觸拔野古的霉頭。

    拔野古知道那些弓箭手已然嚇破了膽,也不與他們糾纏,策馬直追那將官。

    那將官見弓箭手潰散,猛地勒住馬頭,戰馬一聲嘶鳴,身後煙塵滾滾,五百鐵騎滾涌而來。迅速在拔野古面前結起一座方陣,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將那將官圍在核心。

    將官在鐵騎之後,哈哈大笑:「拔野古!果然有勇力,天下第一猛將阿史那鐵勒死在你手裏,卻也不冤!」

    「知道你拔爺爺的大名就好!」拔野古哈哈大笑:「說!你小子是不是步雲飛!」

    「當然不是!」那將官喝道:「步雲飛一個陪嫁囚徒,哪裏配得上我黑雲都!」

    拔野古長出一口氣:「常姑娘,這下你該相信了吧,他真不是我大哥步雲飛!」

    常婉盯着那將官,咬牙說道:「我爹爹,村裏的百姓,都是他殺的!他還抓走了村里得女人!」

    「拔某這就為你爹爹報仇!」拔野古大喝一聲,一揚手裏的兩顆人頭:「小子,這兩個狗東西等着你呢!」

    那將官卻是一聲冷笑:「見過我黑雲鐵騎嗎?」

    五百騎兵,在那將官身前結成兩道人牆,最前面是刀牌手,一手長刀,一手盾牌,刀牌手的身後,是槊兵,人手一柄長槊,與前面的刀牌手長短相互策應,叉叉丫丫,結成方陣,如同是一隻巨大的刺蝟。

    「狗屁鐵騎,曳落河老子都不放在眼裏!」拔野古喝道:「常姑娘抓緊馬轡!」

    「拔將軍小心!」常婉攬住馬轡,輕聲說道。

    拔野古一聲爆喝,舞動金剛杵,催動戰馬,直撲方陣。

    那方陣卻是一聲轟鳴,閃開一條通道,讓過拔野古,拔野古人馬衝進通道,又是一聲轟鳴,兩側騎兵從拔野古的身後包抄過來,方陣變成了園陣,將拔野古反圍了起來。

    只聽五百黑衣鐵騎齊聲呼喝,地動山搖,無數長槊,從四面八方向拔野古刺殺過來。

    拔野古卻是不慌不忙,一個朝天式,金剛杵上下翻飛,左右橫掃,只聽聲如爆竹,劈啪作響,刺向拔野古的長槊,紛紛脫手。


    黑雲鐵騎結成的方陣卻並不後退,在盾牌的掩護下,向拔野古擠壓過來,盾牌之下,伸出層層密密的長刀,寒光閃閃。

    拔野古把手裏的人頭掛在馬頭上,一探手,拔出腰刀。

    刀光一閃,一面逼近的盾牌被腰刀劈成了兩半,盾牌後面的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剛杵砸碎了腦袋。

    只見拔野古一手持金剛杵,一手舞刀,近者刀劈,遠者杵打,黑雲鐵騎人仰馬翻,血光四濺,拔野古的戰馬旁,屍積如山。

    黑雲鐵騎擺出的是刀牌陣,這是原本是輕騎兵對付重騎兵的陣法,五百輕騎擺出此陣,可以與一百重騎兵抗衡。

    然而,在拔野古面前,刀牌陣喪失了作用。

    這固然是因為拔野古勇力非凡,但也是因為,輕騎兵能夠用刀牌陣與重騎兵抗衡,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重騎兵的行動速度不如輕騎兵,輕騎兵可以利用速度上的優勢,從容調動刀牌手和槊手,相互策應。如果一擊不中,即便前面的刀牌手被重騎兵擊倒,刀牌與長槊也可以迅速轉換,堵住缺口。

    然而,拔野古的戰馬並沒有披甲,他其實就是一個輕騎兵。

    他的速度絲毫不比對手差,而他的勇力和反應,高出對手何止百倍!

    而他的金剛杵,更是讓對手膽寒——被金剛杵擊斃的,死相實在是太慘烈了!

    死在拔野古刀杵之下的人馬,堆積如山。

    一聲轟鳴,在血腥的搏殺中,刀牌陣終於崩潰了!

    黑雲鐵騎四分五裂。

    拔野古衝出了戰陣,與那自稱步雲飛的將官迎面相對。

    那將官被拔野古的杵鋒封住了退路,退無可退,卻是一聲高喝:「你要殺了我,步雲飛會後悔的!」

    「放屁!我大哥嫉惡如仇,見到你這等惡徒,比不肯饒你性命!」拔野古大喝一聲,不問青紅皂白,右手金剛杵一磕,那將官手中的長劍飛到了半空中,左手手起刀落,那將官還沒來得及說話,人頭已然落地!

    周圍的黑雲鐵騎,早已被拔野古殺的魂飛魄散,如今,見主將被殺,頓時群龍無首,只顧四散逃命。

    拔野古用金剛杵挑起那將官的首級,低頭說道:「常姑娘,三個人頭齊了,咱們回家,祭奠你爹爹!」

    「你騙人!」常婉低着,咬着嘴唇說道。

    「你怎麼老說我騙你,我啥時候騙過你了?」

    「你剛才說,要把我送給賊人。」

    拔野古皺眉:「常姑娘,我是騙那些賊人的!你看看,這裏這麼多人,我要不這麼說,那冒充我兄弟三人的賊人,豈能輕而易舉地跑到我拔野古面前來送死。」

    拔野古也是粗中有細,眼前賊人聲勢浩大,他倒也不怕他們人多,而是怕動起手來,那三個傢伙趁亂跑了。所以,他故意說是送常婉來,引誘那三人走出陣營,來到他面前,讓他輕鬆搞定。免得兵荒馬亂,那三人要是趁亂逃跑,拔野古要追起來,很是費周折。

    「反正,你就是騙了人!」常婉卻是不依不饒。拔野古此計,卻也巧妙,卻把常婉嚇得不輕,想起來就後怕。

    「跟你說不清楚,咱們回去,讓大哥評理!」拔野古不耐煩起來。

    「你就聽你大哥的?」

    「我拔野古是個孤兒,當然只聽大哥的!」

    「大哥要你害人,你也害人?」

    「我大哥不會要我害人的!」拔野古喝道:「女人就是囉嗦!」

    「囉嗦總比騙人好!」

    「你有完沒完!」

    「沒完!」

    兩人正在鬥嘴,忽聽東北方向,喊殺震天,一哨人馬呼嘯着從山林中衝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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