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巴掌響不響

作品:《沖喜當天死相公,侯門主母擺爛了

    眸光觸及身上這薄薄的春衫,螢月微微羞赧,起身繞去側旁的衣箱,一拉開,裏面衣裳繁多,皆是綾羅錦緞,華麗非常。

    最終,她挑了一件素色的換上,又在梳妝匣裏頭挑揀一番,將其中一些值錢的金銀首飾拿出來,又從底下暗格翻出來些銀子,便一一放置在她即將出府的小包袱之中。

    臨近傍晚,大約是用晚膳,下人們都撤了,也沒人管她這小院子。

    螢月沿着石子小路,靜悄悄地走。四周不少白綢還未取下,前院敲敲打打,估摸着還在給死人做法。

    她鬆了口氣,又提起來,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側門。

    側門沒什麼人看守,螢月輕而易舉地拉出門栓,溜了出去。

    相比侯府,外頭更加冷清,涼風一吹,螢月就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臂,背着包袱沿着小巷子出去。

    沒想到剛走出兩步,有人吹了一聲口哨,螢月惶惶抬頭,就見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流氓地痞。

    男人眼疾手快,奪過螢月的包袱,拔腿就跑。

    螢月懵了。

    那可是她接下來要賴以生存的銀兩!

    一咬牙,只好追了上去,半天才終於把人給堵在了一個小巷子裏。

    她氣喘吁吁:「把東西還給我!」

    「小娘子!」

    那二流子猥瑣地笑了一聲,本就醜陋的臉顯得更可怖了。

    他垂涎的目光在螢月身上流轉,「身段這麼好,不如今日就委身於我,反正這裏也沒人看得到!」

    螢月頭皮一麻,那二流子卻早早堵住了出口:「小娘子,你要是乖順,等下放你走,我還可以給你一兩銀子,否則」

    螢月心中微微發顫,她強迫自己鎮定:「好我聽話。」

    「這才對嘛。」

    二流子奸笑一聲,迫不及待將那包袱扔在腳邊,就要過來解螢月的衣裳。

    螢月假裝順從,卻在他過來一瞬間,抬腿朝着男人襠部踹去——

    踹歪了!

    二流子面色轉怒:「賤人,竟然不聽話!」

    刺啦——

    他輕蔑一笑,兩三下直接把她的衣裳給撕開。

    寒風灌進來,螢月冷得發抖。

    她拼了命地掙扎,但是在男人的力氣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忽的,一道快如殘影的拳頭,猛地揮了過來。

    螢月的眼睫顫了顫,耳邊只有打鬥聲。


    她愣了愣,不知所措地睜開眸,杏眼氳着水霧,一眼便瞧見了正前方的男人。

    謝景淵一身白衣勝雪三分,通身矜貴之氣,眉眼像是覆上了一層冰雪,正冷冷地盯着她。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侍衛。

    「小侯爺,人抓住了。」侍衛上前復命。

    謝景淵面色極冷:「送去大理寺。」

    「是。」

    侍衛扭送着人走了,謝景淵這才將目光落在螢月身上。

    她衣衫凌亂不堪,雪白香肩露出來大半,春色也呼之欲出。

    髮絲散落幾許,她揚着纖白的脖頸,就這麼楚楚可憐地瞧着,一雙杏眸盈着淚,欲落不落,眼尾緋紅一片。

    謝景淵的眸色深了些。

    她不說話,就這麼望着他,眸光帶着幾分依戀。

    謝景淵眸色一冷,解開外衫,迎頭扔向螢月:「不知檢點!」

    「才獻媚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

    冷冷的話語,像一把利刃刺進螢月的心底。

    她方才還覺得也許謝景淵人還不錯,至少救了她一次

    「我是被搶的!」她着急反駁。

    謝景淵冷嗤一聲,連看她一眼仿佛都嫌髒:「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最好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

    螢月被氣得雙手發抖,什麼受害者有罪論?!

    「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她從地上爬起來,氣得猶如一頭髮狠的小獸。

    謝景淵壓根不理她。

    讓侍衛去把地上的包袱打開,裏面金釵玉簪不少,有的還價值連城。

    「這些都是侯府的東西,」謝景淵眸色愈發地冷,踢了踢腳邊那一包東西,「你擅自偷走,是要去相會哪個野男人?」

    相會相會,他腦子裏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東西?!

    她只是想活命,不是放蕩!

    一股血氣直直地往腦門衝去,螢月氣得發懵,走上前去,猛地朝着謝景淵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震撼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螢月質問道:「聽見了?一個巴掌響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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