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夜狂敲寡婦門

作品:《重生種田,她每天發瘋嚇傻村里人

    聞言,蘇一花鬆了一口氣,怯生生看了一眼,乖巧點了點頭。

    屋裏氛圍鬆快不少。

    草藥很苦,漱了兩遍口陸青草嘴裏還是苦的要命。

    她拿出衣兜遞給秦婆婆:「婆婆,你把豆子煮了吃吧。」

    沉甸甸的黃豆至少有三斤,秦婆婆枯槁的手指摸了摸,驚訝道:「你哪弄來的黃豆?」

    現在是初春,糧食金貴着呢!

    「以前攢的。」陸青草含糊着。

    空間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別人,她可不想被當成怪物。

    秦婆婆也沒多問,拿着黃豆去了灶房,沒一會兒便端來一盆熱氣騰騰的煮黃豆。

    陸青草碗裏的黃豆堆得小山似的,秦婆婆和幾個孩子都是小半碗。

    「我年紀大了,吃不了太多。」秦婆婆笑着道。

    蘇一花早就餓了,狼吞虎咽吃完寥寥幾粒黃豆,貪婪地舔食碗邊剩下的湯汁,粗陶碗被舔的發光,還不捨得放下。

    陸青草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撞了一下。

    高三時她父母車禍雙雙亡故,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直到進入研究所,也都是孤零零一個人。

    整整十年,她的飯桌上沒有這麼熱鬧過。

    陸青草把剩下的黃豆湯平均倒在蘇一花和秦婆婆碗裏。

    蘇一花連連推辭:「娘,你才生了妹妹,多吃點」

    懂事的讓人心疼。

    陸青草忍擠出一絲笑,搖頭道:「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她確實是飽了,這黃豆湯沒有油也沒有鹽,豆腥味熏鼻子,她一口也吃不下去

    蘇二麗也醒了,頭上腫了個老大的包,乖乖下床,捧着小碗吹着湯。

    喝湯的時候她恨不得把腦袋伸進湯碗裏,貪婪地大口吞咽湯水,偶爾扯到血痂,疼的齜牙咧嘴,卻還不忘多喝兩口。

    「噗嗤。」這副滑稽的樣子逗笑了陸青草。

    兩個孩子驚訝抬頭,仿佛大白天見了鬼。

    娘笑了,她竟然笑了?

    蘇一花呆呆看着,難以置信咽了口唾沫。

    她小時候娘也是愛說愛笑的,可自從生了二妹時被爹爹和奶奶狠狠打了幾天,之後娘再也沒笑過。

    娘笑起來真好看

    蘇一花捧着碗看呆了。

    陸青草的皮膚很白,不像村里其他嬸子黑黢黢的。

    精緻的小臉膚色蠟黃,憔悴中透出一點血色,但還是很美。

    娘就是好看。

    蘇一花驕傲地想着。

    蘇二麗埋頭猛吃,她年紀還小,根本沒有美醜的概念。

    劇烈的抖動下,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生孩子可是大事,血氣的虧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上來的。

    這副身體要恢復至少還得一個月。

    食物的問題還好解決,可

    她目光落在堂屋裏,王二屍身已經隱約發臭。

    得早點想個辦法

    吃完飯,蘇一花自告奮勇洗了碗筷,一家人早早休息了。

    天空沒有月亮,灰濛濛的山崗籠罩淡淡霧氣,漆黑中山腳的茅草屋更加惹眼。

    一個瘦矮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陣摸索,腳步緩慢得從前院籬笆繞到堂屋。

    現在正是初春,唯一的木門被拆下來做了床板,兩孩子參差不齊的躺在門板上,蓋着一層薄薄的破被。

    寒風吹到屋內,蘇一花打了個冷顫。

    裏屋的陸青草和秦婆婆一左一右擠在木板床上。

    望着透光的屋頂,陸青草怎麼也睡不着,乾脆進空間探索。

    一樓還有個免費的展櫃,她想順便開了。

    可伸手點了好幾下,展櫃都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難道空間出問題了?


    陸青草不解,轉身朝二樓走去。

    空間的二樓比一樓還大,裏面全是植物,中間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汩汩泉水冒着白煙,讓人心神舒暢。

    二層既有種子也有種苗,綠油油一片生機勃勃,只是都價格不菲

    就她現在的銀子,買根草都不夠。

    只在泉水旁站了幾分鐘,陸青草便覺得心曠神怡,下身痛楚也減少很多。

    她還想往三層走,可樓梯口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她隔在外面。

    三樓被霧氣籠罩,看不清裏面是什麼。

    肯定是比日常用品更好的東西。

    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陸青草思索片刻,又捧了滿滿一兜黃豆,才出了空間。

    因為沒有奶水,剛出生的三丫頭一直餓着肚子,黃豆湯也能頂些用。

    咔嚓

    剛從空間出來,房間裏就多了個人影,鬼鬼祟祟在床上摸索,小聲嘀咕道:「怎麼沒人呢,應該就在這兒啊」

    月光落在男人臉頰,陸青草認出來了。

    這是村里好吃懶做出了名的三麻子,因為不務正業年過四十還沒娶上媳婦,光棍一條。

    又因為長得滿臉麻子,村里大姑娘小媳婦沒人看上他,平時脾氣很差,動不動站在家門口指桑罵槐。

    原主跟他從沒有交集。

    半夜敲寡婦門,這缺德事也只有他能幹。

    「奶奶的,趙荷花敢騙老子。」

    三麻子氣的低聲咒罵,滿心怒火無處發泄。

    他罵罵咧咧轉頭,正巧撞上站在門口的陸青草。

    也許是空間植物的緣故,陸青草身體好多了,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滿身能量充沛異常。

    她隨手抄起掃把,二話不說就是一棍!

    「哎喲」三麻子吃痛要叫,又怕引來其他人,只能悶哼一聲。

    啪!

    啪!

    啪!

    連續好幾棍子下去,三麻子被打的渾身青紫,血浸透長衫,形成一塊塊暗褐色血痂。

    他跪在地上小聲求饒:「哎喲,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什麼錯?」陸青草停手,居高臨下看着他。

    剛才猛地出力不覺得,一停下來她雙腿有些發軟,身體出了一層薄汗,微微發虛。

    「是我鬼迷心竅,我,我收了你婆婆一袋小米,來來睡你。」三麻子抖得跟篩糠一樣,連話也說不利索了。

    果然。

    陸青草冷哼一聲,她就知道這位好婆婆不會踏實待着。

    既然你不仁,也別怪她不義!

    三麻子悄悄看着氣定神閒的陸青草,心裏咒罵:該死的趙荷花!

    他真是信了趙荷花的邪,說什麼陸青草才生完孩子連床都下不了,這勁兒大的都要打死人了!

    「三麻子,你想死還是想活?」陸青草斜倚在門框邊,慢悠悠開口。

    她臉上嗪着笑,三麻子卻看的後背發涼。

    冷汗順着後背嘩嘩直躺,他頭如搗蒜:「想活,我想活!」

    陸青草臉上的笑更濃,對着他俯身道:「那你就去辦件事,辦成了,你就好好活着,要是辦不成」

    她眼裏寒光一閃,用掃帚敲了兩下白森森的門框:「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三麻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是麻子的臉充滿畏懼:「我這就去,你說」

    陸青草小聲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三麻子越聽越害怕。

    他面露難色,顫抖着嘴唇想求情。

    「辦不了?」

    不等他開口,陸青草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掃帚棍,挑眉反問。

    三麻子狠狠咽了兩口唾沫,下定決心一臉堅毅起身:「能!我這就去!」

    這事兒跟睡陸青草比,可簡單太多了!

    三麻子一溜煙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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