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苟且之事

作品:《假死王爺,王妃綠你沒商量

    向皇后最近心情很不錯,自從兒子宋恆身死之後她難得這麼高興,因為許錦柔孝敬的兩萬兩銀子,讓她的一切安排不再捉襟見肘了。

    按照她的打算,只要能與西蠻大長公主宇文佩雲處好關係,採用離間之計,監國柳人屠就不會在大楚一直囂張下去,等換了監國,不論是老是少,她只需把女兒宋玉致嫁過去,一切就都可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今天她的心情更好,三司使晉王妃許錦柔回宮並且帶來了許多禮物。

    禮物都是西蠻的皇后賞賜給晉王妃的,是對她這個忠義仁勇府傳承人的獎勵。西蠻南院樞密使蕭天澤早就傳達了這個消息,只是今天禮物才從西蠻送到了許錦柔的手裏。

    禮物有:垂珠步搖,如意雲朵釵,半月碧玉梳,牡丹香羅帶…都是些女人用的裝飾品。

    許錦柔覺得自己是一個有了身孕的寡婦,不需要這些裝飾,打算請皇后賞給宮中的妃嬪,也算是為這枯燥的宮中生活增些亮色。

    皇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晉王妃的請求,然後先把長公主宋玉致傳來,讓她先挑選喜歡的飾品。

    宋玉致見到這些禮物倒也沒表現的多麼喜歡,謝過二嫂之後只是隨便挑了幾個鳳釵。

    皇后今天確實挺高興,突然間心血來潮,準備親自去給宮中的嬪妃們去送禮物,同時帶着所有護衛太監們巡視後宮,讓這皇宮中的嬪妃女眷感受一下她不同於往日的威儀。

    許錦柔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的這一天皇后就突然要巡視後宮,只是沒有送禮物這個環節,不過這一世的今天許錦柔拉着宋玉致要一起陪着皇后巡視。

    因為停戰合約,宮中的大內護衛們都被遷離去了西蠻,只能使用一些會武功的太監任職做宮中侍衛。

    除了守衛宮門和負責宮中安全的太監,皇后精挑細選了一百名太監侍衛留在天壽宮中。

    今天向雪芸就要帶齊這一百名護衛進行巡視,她下旨所有在休息中的公公也都要即刻上崗開始工作。

    向皇后端坐在鳳輦之上,詢問身旁的太監總管,「嚴公公,人都到齊了嗎?」

    嚴公公有遲疑,「嗯…,稟皇后,還差了一人。」

    皇后蹙眉,「哦,是誰沒來呀,就算是病倒了,也要讓他起來伴駕」

    嚴公公掃了一眼站隊成列的九十九名太監,「是…上官慶,他今日不當值,他…不知去了哪裏?天壽宮中都找過了,並未曾找到。」

    上官慶這個太監皇后是知道的,如今應該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他原來是刑部上官尚書的小兒子,後來上官尚書獲罪,家人或者流放或者賣身為奴,上官慶就被送入宮中淨身成了太監。

    皇后面色一沉,為了天壽宮的安全,所有這些太監要想離開天壽宮必須與皇后請假才行,沒有她的應允任何人都是不得離開的。

    「傳哀家的旨意,必須把他給找回來,難道上官慶還能插翅離開皇宮不成嗎?」皇后的聲音變得嚴厲。

    「皇后,奴才懷疑上官公公是去了翠喜宮,聽說他…常常會去那裏。」嚴公公壓低了聲音。

    「為何上官慶常去那裏?」向皇后眸中閃過疑慮之色。

    「這…,這個嘛…」嚴公公有些吞吞吐吐,「奴才也是聽其他公公講的,說上官公公可能是與翠喜宮的某個人交好情深。」

    翠喜宮是才人楚雲湄的住所,當年楚雲湄剛入宮不久就成了才人,如果不是皇帝死在兩軍陣前,楚才人早晚有成為皇妃的可能。

    皇后面色一沉然後揮了揮手,「立刻起駕翠喜宮,不許任何人提前去通風報信。」

    嚴公公躬身行禮,「是,奴才遵旨。」

    翠喜宮距離天壽宮並不算遠,皇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翠喜宮前。

    門口有個小太監在看門,見到有這麼多人朝着翠喜宮而來,轉身就要進宮去報信,嚴公公身形一晃就到了翠喜宮門前,在小太監發出聲音以前揮掌把小太監打暈在地。

    嚴公公招了招手,立刻有十幾名太監跟在他身後衝進了翠喜宮中。

    沒過多久嚴公公就神情嚴肅的跑出了宮門,來到皇后面前,他低聲說道:「奴才以為,還是皇后您親自進去看看吧。」

    皇后蹙眉下了鳳輦,在長公主宋玉致的攙扶下,十名護衛太監的簇擁之中進了翠喜宮,許錦柔跟在太監身後跟隨而入。

    眾人在嚴公公的引領下,走進了宮中角落裏的一間廂房。

    皇后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才人楚雲湄和剛剛披上外衣的公公上官卿。


    見皇后進屋,上官卿跪倒在地,他磕頭如搗蒜,「皇后,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不關楚才人的事啊。」

    皇后面色陰冷,「哀家早知道你二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本以為你成了公公,男人的心思也就斷了,沒想到還能這般苟且,居然膽大包天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做這等羞恥之事。」

    宋玉致朝着楚才人的臉輕啐了一口,「當真不要臉,你如何對得起父皇?」

    皇后看着楚雲湄,「楚才人,你倒是風流啊,與一個公公也能這般歡好。」

    楚才人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裳,「皇后,雲湄的風流還不是拜您所賜嗎?」

    皇后眉毛上挑,「你敢與哀家頂嘴了,既然你喜歡公公,稍後哀家就賞給你二十個公公,讓他們好好服侍你。」

    楚才人面無懼色,「自從與上官卿在一起的那天起,各種最壞的打算我都想到了,不過是一死而已,總好過在這皇宮之中活的生不如死。」

    「哀家從不短你的宮中用度,讓你享受榮華,你還有何不滿意?」皇后冷冷的說道。

    楚才人突然杏眼圓睜,用手拍着胸膛,「我是堂堂先帝的才人,論輩分是趙王宋興的姨娘,可皇后怎麼待我的?你的那個逆子宋興看上了我的姿色,你竟然應允了,親眼看着他侮辱了我,你…向雪芸,可對得起先帝嗎?」

    向皇后冷哼,「哼,先帝對得起哀家嗎?看着你被興兒侮辱,我倒是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他。」

    楚才人渾身顫抖,指着向皇后,「你…,先帝的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的。」

    向皇后冷嗤,「他要是真有靈,大楚就不會被西蠻欺負到這般地步,他要是真有靈,他的幾個兒子也不會慘死,他要是真有靈不過也是個窩囊廢而已,哀家可會懼怕他嗎?」

    楚才人平靜了下來,「如此我與上官卿情投意合,也並非有何羞恥,只不過今日是你向皇后得勢,我楚雲湄也只能認命罷了。」

    向皇后冷笑,「情投意合嗎?那就讓上官卿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被二十個公公伺候的,等你變得不成人形,看他還是不是與你情投意合?」

    上官卿磕頭帶血,渾身顫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求皇后饒恕楚才人,奴才任憑皇后發落。」

    許錦柔悄悄的退後,到了門口遠離向皇后的位置才停下腳步,繼續觀察屋中的一切。

    皇后眸中閃過狠戾之色,轉頭吩咐嚴公公,「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嚴公公躬身應答,「奴才明白。」

    就在這一剎那,上官卿突然身形暴起,伸手朝着皇后抓來,皇后大驚失色,猛的把攙扶着她的宋玉致推向了上官卿,借着這個機會躲進了護衛太監之中。

    上官卿與衝過來的嚴公公硬對了一掌,雖然口鼻出血,可還是掐住了宋玉致的咽喉,把她擋在胸前。

    隨即拉起楚雲湄身形後退,「都不要過來,誰若妄動我便殺了長公主。」

    皇后臉色鐵青,「上官卿,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持長公主,威脅哀家,你以為哀家可會被你脅迫嗎?」

    上官卿一臉悽苦,「這也是皇后你逼迫的,我不能眼看着雲湄被折磨而死,我寧可替她死,可你卻不答應。」

    皇后眸光閃動,「你若放了公主,哀家便放了楚才人,讓她出宮如何?」

    上官卿面帶猶豫,「此話當真?」

    楚雲湄輕輕嘆了口氣,「上官卿啊,到了今日你怎麼還沒看清向雪芸的陰狠歹毒呢?她的話你可能信嗎?今日便是你殺了長公主她也不會放了你我的,否則有些事,有些話,傳揚出去,她還有何顏面做我大楚的皇后?」

    向皇后眸中閃着不屑,「楚才人,到了今日是你還沒明白哀家,你以為哀家會在意那所謂的聲名嗎?如今的大楚除了西蠻人,還有誰能撼動哀家的皇后之位嗎?」

    楚雲湄頷首,「難得皇后這般不要臉,也難得你這般坦誠,罷了,我今日也不想活着離開了,我只想同上官卿單獨說些話,便放公主離去。」

    上官卿掐着宋玉致的喉嚨,眸中含淚,「雲湄,是我對不住你,害你落入險地,我讓這長公主給你陪葬。」

    楚雲湄搖頭,「今日你我能死在一起也是緣分,再拉一個人上路,反倒擾了你我二人的清淨。皇后如何對她的親生女兒你也看到了,留着長公主,讓她們母女互斗才更有意思,可惜我們看不到了。」

    上官卿微微點頭然後厲聲高喊:「不想長公主立斃當場,就都退出去。」

    皇后遲疑了一下,揮了揮手,所有人慢慢退出屋外。

    沒過多久屋中突然烈焰升騰,皇后大驚,「快去救公主。」

    猛然一聲慘呼,宋玉致從屋中被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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