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之憐惜地看着她:「之前的事情不怪你,我也不會在意。」

    「不好的過往,就不必再回憶了,更不必放在心上。」

    謝允之想了想,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至於芷蘭,她也很喜歡你,她知道我一直喜歡着你,怕是心裏早已經將你當作是她的大嫂來看待了。」

    江曦淺一愣,沒想到謝允之連他和自己的事情都和謝芷蘭說了。

    謝允之繼續說:「若是她未來的夫家因為我娶了你而瞧不上芷蘭甚至為難芷蘭,這樣的人家也不必嫁過去。」

    「我的妹妹,我自會用盡全力護着。」

    說着,謝允之叫丫鬟進來,讓丫鬟幫江曦淺換衣裳。

    「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把我送你的匕首帶着。」

    謝允之出了屋子等在門口,等江曦淺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出來後,謝允之牽着她的手去了後院。

    後院的門緊閉着,江曦淺能感覺到,裏頭一定關了什麼人。

    謝允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柔聲對江曦淺說:「司馬空就被關在後院的柴房裏,你可想要親自動手?」

    江曦淺的手腕一開始是使不上力氣的,後來,在謝允之的幫助和日日的操練下,她已經學會了一些招式,再加上不斷地反覆練習,她用刀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一想到能手刃欺侮自己的人,她整日整日地練習,練習的更加刻苦。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江曦淺說:「我親自動手。」

    謝允之點點頭,他說:「你進去吧,我就在門口等着你。皇上下過旨意,司馬空被逐出了京城,若是敢進京,可就地斬殺。」

    他就在外面守着,裏面一旦有什麼動靜,一旦江曦淺遇到了什麼危險,他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保護他。

    江曦淺握緊了匕首,腳步堅定地走了進去。

    司馬空癱軟在地上,他喝了酒,被丟在這院子裏吹了好一會兒的風,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也懶得抬頭,他嗤笑一聲:「想殺我,就殺吧,反正啊,從前的快活日子,我也過不上了」

    「誰能想到江家還有沒死透的,江家去鳴冤,竟是牽扯上了我司馬家,我琢磨着司馬家和謝家也沒有什麼新仇舊恨啊,怎麼就非要參奏司馬家呢?」

    司馬空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縱使心有不甘,卻也是無力回天。

    說完,司馬空閉上了眼睛,可身旁卻是沒有了動靜。

    「怎麼,怎麼不動手了?」

    他狐疑地睜開了眼睛,往旁邊看了看,這一看,他愣住了,揉了揉眼睛,竟然是他從前豢養在院子裏的小妾:「你怎麼是你?你竟然還活着?!」

    「美人兒,快過來讓我抱抱!」

    司馬空的話語輕浮,帶着幾分玩世不恭,掙扎着起身就要撲向江曦淺,然而,他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固。

    江曦淺揮着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他的胯下,那雙清澈卻冰冷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動搖,唯有對眼前之人無盡的厭惡與決絕。

    她動作很快,乾脆利落。

    司馬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劇痛交織的絕望。

    「你,你竟敢這麼對我?!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招式的?」

    從前的江曦淺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手上更是沒有什麼力氣,司馬空對她並沒有防範。他想起江曦淺曾經被他按在地上,他毫無顧忌地揮着鞭子抽打她。

    他想起他讓她學狗叫,喝尿吃糞她從前是不敢反抗他的,怎麼如今變了這麼多?


    江曦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隨後,江曦淺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司馬空掙扎着:「你你若是個有種的,有本事一刀解決了我!」

    江曦淺拿出帕子,將匕首上的血擦乾淨,小心仔細地收回了匕首。

    江曦淺說:「你不必激我,一刀解決了你,你豈不是死的痛快?」

    「我要讓你的血一點一點地流,讓你痛苦地慢慢地死去,讓你也嘗一嘗,那些女子被你折磨的有多麼痛苦。」

    司馬空躺在地上,手腳無力地掙扎着。

    那雙曾經充滿傲慢與淫邪的眼睛此刻滿是驚恐與絕望。他試圖求饒,但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卻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只能無助地看着江曦淺。

    江曦淺看着他,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激盪。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心裏慢慢地就平靜了,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謝允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走吧,晚上太冷了,別着涼了。」

    聽到謝允之的聲音,江曦淺忽而覺得心裏很是委屈,她轉身,膝蓋一軟,撲到了謝允之的懷裏。

    手上忽然就沒有了力氣,匕首應聲落地  。

    謝允之的衣裳被她的淚水打濕,他撿起匕首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緩步走回了臥房。

    將人放到床上,他給她蓋好被子,握着她的手,安撫了一會兒,等她睡着了之後,他放輕了腳步走出了臥房。

    謝允之吩咐龍宇:「將司馬空的眼珠子挖出來,將人丟到京城守備的門口去。」

    龍宇微怔了一下,隨後應聲去後院將血快要流淨的司馬空拖了出去,又讓人來將後院清理乾淨。

    次日一早,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侯府的下人們井然有序地清掃庭院,準備早膳。

    海菡院,馮氏生了一個女兒,她休養了幾日之後,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裴文淵有四個兒子,裴景詔、裴景順、裴景城、裴景天,一個女兒裴景心,如今又有了一個女兒,他高興的不得了,整日逗留在馮氏的房中,逗弄自己的小女兒。

    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男人上了年紀,最是對這軟軟糯糯的小嬰兒寵愛有加。

    馮氏看着裴文淵:「老爺,想了這麼多天了,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裴文淵想了很久,覺得哪個名字都不合適。

    「悅琳、梓萱、夢瑤、景夏、景朵、景禾」

    「就叫暖暖吧,希望孩子以後的日子都暖暖的,她能從別人那裏感受到溫暖,同時,她也可以帶給別人溫暖。」

    馮氏點點頭:「大名裴景暖,小名暖暖。」

    馮氏將女兒抱在懷裏,逗着她笑,逗了一會兒後,馮氏忽而就紅了眼眶,她十分委屈地哭道:「老爺,這麼可愛的孩子,差點兒差點兒我們就見不到她了」

    「差點兒,老爺也要見不到妾身了。」

    裴文淵心中一驚,這會兒裴景暖手上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而攥住了裴文淵的一根手指頭。

    裴文淵摸了摸嬰兒的頭安撫她,隨後問馮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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