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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言琛一步步走向莫天相，似乎剛才那麼做，他還沒有解氣。

    言桃護在莫天相跟前，心裏卻很沒有底氣，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贏過紀言琛，畢竟，他非常清楚，像紀言琛這樣的人，絕對練過防身的招式。

    而，莫天相剛才在紀言琛面前，居然毫無還手能力。

    言桃警惕地望着紀言琛。

    忽然。

    兩人同時出手。

    拳拳破風的紀言琛，動作瀟灑利落，指尖似刀，手腕如柄。

    言桃不過轉瞬兩三招的時間，額頭上就已經全是汗了，他雖然能以柔克剛，但更多時候，卻是用身體硬生生扛下紀言琛的攻擊。

    他的目的，並非是贏紀言琛，而是不讓莫天相受傷。

    手臂與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言桃沒有任何去贏的想法，他只知道，他不擋，疼的就是小天。

    直到紀言琛一腳，正中言桃胸口。

    他失去平衡向後一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潔的牙齒被鮮血染紅一片。

    紀言琛卻連氣息都沒有亂。

    見莫天相和言桃如此的狼狽，莫天相的手下都沒有上前幫忙，沒有得到莫天相的允許，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莫天相挨打，卻不能上前幫忙。

    「我也不虧，紀言琛。」莫天相低聲笑了笑，「用這一身傷換你的驚天秘密，不算什麼。」

    「這個秘密你知道與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

    莫天相卻用一種，極其悲憫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紀言琛，「或許，你已經忘了我是誰了，紀言琛，在你的世界裏，向來也只有利益和紀氏集團，過去的事，早就隨着時間消磨殆盡了吧。」

    紀言琛面無表情。

    莫天相卻是緩緩站了起來，他將自己的衣服扯開，露出光潔的肌膚。

    在他的左肩上，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彈孔痕跡。

    「過去的事，你真都不記得了？」

    紀言琛依舊沒有情緒波動。

    莫天相的眼裏，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他就拉上了衣服，「既然如此，我會繼續我的計劃，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憫之心。

    我們之前過去的情義，從前的博弈也罷，到此刻都煙消雲散。

    我刪除有關你可以直立起來的視頻，你把林宛秋交給我，如何？」

    這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紀言琛冷笑，「可以。」

    莫天相抿了抿唇，似是想要嘆氣卻連一口氣都呼不出來。

    他讓人送紀言琛離開，又讓人來為言桃治療，同時發了消息給另外一隊人去接林宛秋。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以後，莫天相在椅子上坐下。

    他沉默地望着地板，情緒很低。

    言桃被趕來的醫生扶到擔架上面，還不忘關心莫天相，「小天，你不能指望一個沒有心的人，去記住過去的點點滴滴，更何況還是小時候那些事。」

    「他若是不記得，怎麼會對棠荔那麼好？」

    「你也別忘了，在那場大雪裏，為了找到棠荔，紀言琛也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並且終生不愈，他會記得棠荔只是因為執念而已。」

    言桃不喜歡紀言琛，也不想為紀言琛說話。

    可。

    他希望莫天相能高興一點。

    過去大家是朋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