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山挖竹筍

作品:《農家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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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正在吳家村東面的龜山上,因其形象一個烏龜伏在地上而得名,她正在龜山頭部,據說往越往裏走越危險,只有經驗豐富的獵人結隊才敢進入,不過每次進入收穫都很大。

    飯桌上她開口說要幹活後,張氏就叫她出來撿柴,當然那碗飯還是進了她的肚子,忽略掉了何氏不滿的眼神與小傢伙氣鼓鼓的瞪視。

    從山上向下望可以看到整個村子,村子裏最忙的時候,靠種莊稼過活的每年要種兩次莊稼,早稻和晚稻,一個是春季種一個是秋季種,現在是春季中旬天氣不是很熱。干起活來算是比較輕鬆的了。

    吃過早飯再次出來幹活的人家很多。所以在泥巴堆成的田埂上有很多人在走動。黝黑的膀子在陽光下泛着光。

    在遠外還有些其他的村子,那裏的人也都出來幹活了,農村的生活規律基本都是一致的。

    本來張氏是要她跟着去田裏幹活的,被吳山攔下來,說她剛恢復還是去撿柴,等身體徹底好了再去田裏幫忙。這才免去了下地幹活。

    要說她前世也是吃過苦的孩子,跟着爺爺撿破爛都做過,可是爺爺是沒有田地的,所以她還真不會做田裏的活,真不知道穿幫了該怎麼辦。

    在山上逛了一圈,已經撿了一捆柴。她坐在石頭上休息,打算過一會再回家。回家多麼遙遠的詞,自從爺爺去世後都是她一個人。現在她生活在吳家,內心深處是希望融入進這個家庭的。出於對親情的渴望,除了爺爺她沒有過任何親人。

    荷花思緒漸漸飄遠,突然一陣聲音傳來,仔細一聽,竟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唉,肚子餓得要死。認命地起身打算回家,今天的中飯一定不要矜持,還不信了她會搶不贏那幾個小蘿蔔頭。

    經過一片竹林,看着從土地里冒出來的小竹筍,她笑眯眯地上前開挖,哈哈,以前吃不飽的時候爺爺帶她去挖竹筍吃,味道清脆甘甜,生吃也美味,春筍和冬筍的味道是最好的。這片竹林地處陰暗潮濕的地方,附近的泥土也比別的地方來的濕潤一些,所以這裏的竹筍長勢很好。

    嗯,真的很好吃,特別對她這種正處於飢餓之中的人。有這麼多,吃很多天都不成問題,接連吃了幾個,感覺肚子有七分飽了,順手再挖了幾個回家。

    張氏見她撿了滿滿一大捆柴,總算露出滿意的神情,讓荷花將柴放好,跟她一起做午飯。

    荷花洗菜擇菜切菜,順便將筍子也切成片,張氏見狀:「你將竹子切來幹啥。」

    荷花將洗好的筍子放好:「這個是竹筍非常鮮嫩,味道也很好。」

    「去去去,俺活也大半輩子還見人吃竹子呢。還不拿去丟了。」

    「真的很好吃,我在山上的時候已經吃過了。」

    「啥,生的你也吃?」張氏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難不成真的被餓傻了。

    看着張氏的表情,荷花一陣無力,這個地方不知道竹筍能吃嗎?一定要說服她,對於貧窮的家庭來說,有了那一片竹筍可以增加很多食物。「咳,娘你想想咱們家的漢子每天都出去幹活,回家怎能不吃飽,小孩子也都在長身體的時候,營養不良可不行。」

    張氏有些猶豫:「再窮的人家也沒見着去啃竹子」

    這裏的人怎麼不分竹子與竹筍啊,荷花有些着急「那不是竹子是竹筍,我已經吃過了,不會毒死人的,而且味道也好,清炒就很好吃。不如先做一次看看,說不定大家喜歡。」


    張氏也不是真狠心不做足份量的食物給家人吃,只是家裏窮,只能緊巴巴地過日子。村裏的人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試一次也沒什麼。於是就答應了。兩人忙碌着將一頓飯做好。

    吳家帆與吳安和先下學回了,再然後是外出幹活的人。張氏見人都到齊了命令荷花將飯菜端上桌。

    周氏去將吳翠翠喊出來吃飯,兩人一路走出來,很明顯看出周氏在巴結吳翠翠,荷花不明白周氏為什麼會巴結她,不由多看了她幾眼,這才發現,吳翠翠身上的布料比這群人好多了,整個家裏只有吳家帆有這種待遇,果然是人靠衣裝,她整個人顯得清雅脫俗極了,在這個髒亂的村子裏鶴立雞群起來。

    「咦,這是啥」何氏夾起一片竹筍問道。

    張氏解釋:「這叫竹筍,是荷花撿回來的。」

    「這種東西能吃嗎?別吃出啥毛病。」

    小孩子的桌上可不管那些,已經動手開搶了。「哇真好吃。」

    何氏吼道:「小福,小怡,吃啥子小心吃死你們。」

    兩小孩見娘生氣停頓下來,見其他人都在搶,再不動手就沒了,也不管娘的話,再次加入進來,這個竹筍真的很好吃。何氏氣得臉色黑白交錯。

    「好了,可以吃就行了。」吳山說着開始動筷子了。

    眾人見爹都發話了,也不多說。默默地吃着飯。只有吳家帆眼珠子骨碌碌地轉。

    還別說,這竹筍味道真是不錯。吳家人第一次吃,這盤菜是最快見底的。小孩子更不用說,盤子都搶過來舔,嚇得荷花筷子都不知從何下起。

    飯後,荷花收拾好碗筷,清理好廚房出來,人都已經走光了,大概又出去幹活了。

    張氏見荷花出來。立刻笑臉迎上:「荷花,碗都洗了?」

    荷花有些受寵若驚,一時無法反應,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啊」

    張氏牽住她的手:「這孩子,娘當初買下你還不是看中了你的機靈勁。」

    「嗯,荷花都知道。」

    「這個竹筍是個好東西,當家的也很喜歡吃,娘的意思呢是你多挖點回來。」

    「我也有這個意思,對了」荷花轉念一想:「我以後再發現好吃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拿回來。」

    張氏笑呵呵地道:「當然,不過別忘了撿柴。俺們可不能浪費時間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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