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百五十八個小國王

作品:《國王幼崽三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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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吃。」歲歲小國王一口氣吃了好幾顆菩菩小主持炒的板栗,?吃得小手和小胖臉上都是黑灰。

    作為她的隊員,池橙他們也沾了光,吃到了無名寺武僧們都沒吃過的師祖板栗,?確實非常好吃,板栗很大,?又不護皮,?沿着開好的口輕輕這麼一捏,?飽滿的果實就掉了出來,?放到嘴裏面,甜而不膩,糯而不面,就連雲熠這種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愛吃甜的,?都吃得一個接一個根本停不下來,把導演和直播間的觀眾饞壞了。

    【吸溜吸溜,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糖炒栗子了,這栗子這麼大這麼好剝肯定很好吃,導演上鏈接啊!快讓我的錢包為連鏟子都買不起的無名寺出一份力!】

    【還讓導演上鏈接呢,沒看到導演的眼淚都要從嘴角流到菩菩小主持的鍋里了嗎?那可是菩菩小主持親「手」給我們小殿下炒的板栗,?那是誰都能吃到的嗎?】

    【嗚嗚嗚,好羨慕歲歲,每個小竹馬都那麼會做飯,雷雷請她吃烤地瓜,?菩菩請她吃糖炒栗子,不像我的狗屁竹馬成天上我家跟我搶排骨吃!】

    雖然歲歲小國王很喜歡吃板栗,?但也沒有多吃,?菩菩還有那麼多小徒弟呢,?得給他們留一些,?她帶着她的三個隊員,給為他們開小灶辛苦了的菩菩小主持行禮道謝。

    菩菩小主持漂亮的小臉波瀾不驚,立起小手,淡然回禮,看起來非常超脫出塵,可惜手心烏漆嘛黑,配上他嚴肅莊嚴的神情有種反差的萌感。

    【菩菩小主持好可愛啊,好想把他和歲歲抱在懷裏一起rua!不過,佛祖不會生氣吧,覺得我褻瀆他的弟子了?】

    【扣1佛祖原諒你。】

    【1111111!】

    在彈幕的歡歌笑語中,小國王他們吃好了午飯,越來越習慣無名寺飯菜的他們吃得都非常滿足,尤其是小國王,僧衣的腰帶都重新系了好幾次,最後一次,小腰帶兩邊就剩了一點點頭,還是池橙悄悄躲着鏡頭給她系好的——一個小小的,胖乎乎的蝴蝶結,落在她的小肚肚中心,就像站軍姿時,落在她肚肚上的小蝴蝶一樣。

    小國王非常喜歡,挺着小肚肚給每個走過路過的人看。

    上午的訓練非常魔鬼,不過,無名寺的飯菜里似乎真的有「靈氣」,吃飯前還累得快要癱倒的雲熠,吃完飯感覺自己好像充滿電了,揮着手臂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再練一下午。

    然而根據無名寺的作息安排,下午沒有訓練,飯後先是半個時辰的打坐,這個部分,小國王他們完成地很好,都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地坐夠了時間,就是結束的時候,需要菩菩小主持帶着菩善幾位師父過去把他們手動叫醒。

    發現自己不小心睡着的歲歲小國王很羞愧,小胖臉上浮出小粉雲朵,低着小腦袋代表整個小隊跟菩菩小主持道歉。

    菩菩小主持倒沒覺得他們不尊重自己,也沒生氣,只是給了小國王他們一人一顆青色的小果子,小國王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塞到了嘴巴里,然後整張小胖臉就酸得皺了起來,她這還算好的,她的三個隊員感受到爆炸的酸味後還想保持各自高冷酷帥的人設,努力把臉繃緊,但都沒繃住,一個接一個地齜牙咧嘴,尤其是雲熠,被酸得鼻涕眼淚全都流出來了。

    菩菩小主持立着手掌,小奶音淡淡問:「施主們可否精神了一些?」

    何止是精神了一些,小國王的眼睛都瞪得跟銅鈴一樣了。

    【哈哈哈,菩菩小主持是真的好心想幫小殿下他們精神一下,還是腹黑版本又一次上線,捉弄他們呀?】

    【這什麼果子啊?看得我都覺得酸了,可憐的雲熠,這鼻涕眼淚齊飛的畫面估計要被做成表情包,被隊友和粉絲笑好幾年了。】

    彈幕以為小國王被酸成那樣,肯定要稍微防備菩菩小主持一下的,沒想到,她的酸味緩解過來後,非但沒離菩菩小主持遠遠的,還用小肚肚碰碰他,立起小手,充滿期待地看着他:「菩菩,那個果子你還有嗎?」

    她那三個被酸得變形的隊員站在她身後,雲熠甚至眼淚還沒幹呢,他們的表情沒像小國王渴望得那麼明顯,但眼底也都隱隱帶着憧憬,盯住了菩菩小主持。

    果子固然很酸,但回味很甜,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想吃。

    看着「拖家帶口」向他化緣的歲歲小國王,菩菩小主持皺起小眉頭,默默下定決心,下一次給歲歲他們吃什麼都要非常慎重。

    以他們的作風,恐怕給他們一些毒藥,都會來找他再要一些嘗嘗。

    那樣的話,貧窮的無名寺會被他們吃垮的。

    跟着菩菩小主持要果子吃的歲歲小國王他們把直播間觀眾看得直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菩菩小主持都被小殿下他們搞無語了——怎麼什麼都愛吃啊?忘了剛才被酸成什麼樣了嗎?】

    【和我第一次被我哥騙吃秀逗時一模一樣,前

    按照無名寺的時間安排,下午是勞作時間,也就是大家一起做一些清潔維護寺院的工作。

    但,小國王他們能做的工作非常有限,比如高處的工作,他們做不了,因為廟裏的梯子幾十年前就已經壞了,只能會輕功的武僧們來做,所以,菩善師父只交給他們一些掃地,擦東西的任務,就這樣,他還覺得不放心,生怕年久失修的寺院哪裏掉渣,傷到小國王他們,所以他悄悄跟在小國王他們幹活的暗處,準備如果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出現,就第一時間把他們救下來。

    菩善沒想到的是,他家小祖師爺竟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蹲在小國王他們不遠處的花叢里時,發現菩菩小主持也蹲在那裏。

    難得和師祖心有靈犀,菩善非常開心,要不是菩菩小主持豎起手指放在嘴前,菩善都要手舞足蹈起來了,get到他家小師祖的意思,菩善趕緊安靜下來,學着他家小師祖謹慎嚴肅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在花叢中掏出兩個「眼睛孔」,通過它緊密地關注着快樂勞作的小國王他們。

    歲歲小國王吃了菩菩又給她的幾顆果子,此刻活力四□□力充沛,非常認真地帶領隊員們幹活,她的小胖手按着抹布,撅着小屁屁,小短腿蹬地,比掃地機械人更圓,也更能幹,嗖嗖兩下就把地上擦得鋥明瓦亮,擦了幾圈,小國王擦着額角的汗水,站起身,走到院子裏看她的隊員們的情況。

    池橙和陸嘉喬都沒什麼問題,只有雲熠幹活大大咧咧,很多細節都不注意,看得小國王小腦袋搖搖,邁着小短腿去支援他:「你看,這裏你都沒擦到……」她蹲在角落裏,把雲熠沒注意到的灰塵擦乾淨。

    雲熠看着小糰子替他幹活,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紅,趕緊檢查了一遍自己遺落的地方,把它們都擦乾淨。

    花叢里潛伏的菩善和菩菩小主持看着他們兩個一點點靠過來,很有默契地同時屏住呼吸,默默沉進花叢里,並用花花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

    雲熠手忙腳亂地檢查了一遍,扶着有些酸痛的腰,看向小國王:「這下應該沒有什麼沒擦到的了吧?」

    小國王皺着小眉頭,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花叢前,小奶音略帶嚴厲:「你看。」

    她踮起腳腳,把花叢扒開,菩善和菩菩小主持在裏面低着頭,運用內力死死地抓着,才沒有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但,他們的頭頂還是被小國王看到了,她嘿咻嘿咻地使了會兒勁,發現扒拉不開了,也就停下來了,指給雲熠看:「這裏還有兩個小台子,你擦了嗎?」

    雲熠走過來,皺眉看着這兩個「小台子」,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小國王已經伸出小短手,用洗乾淨的抹布認真地擦拭起這兩個小台子,雲熠也不敢偷懶,趕緊也跟着一起擦起來。

    把這兩個長得有些奇怪,手感也有些奇怪的「小台子」都擦乾淨了,小國王這才滿意地帶着三個隊員換到其他院子繼續工作。

    菩菩小主持和菩善頂着被擦得鋥明瓦亮的光頭從花叢里出來,菩善摸着自己比剛才亮好幾倍的腦袋,齜牙:「師祖,您的小朋友力氣真大,弟子的戒疤差點都被她擦掉了。」

    菩菩小主持並沒有給自己徒孫同情,只淡淡地道:「這說明你還需要修煉。」

    菩善立刻開始反思自己鐵頭功不足。

    「繼續跟着。」菩菩小主持發話,菩善回了聲是,躡手躡腳地走向小國王他們去的院子,菩菩小主持立着手掌,走在菩善身後,趁菩善沒注意,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頭頂的戒疤。

    歲歲確實好大的力氣。

    他的戒疤摸起來好像都變平了一些。

    經過昨晚「白裙鬼跳糞坑」的事件後,雲熠都認為世上,尤其是無名寺里不可能再有什麼靈異事件,如果有,那也都是別有居心的人搞的鬼。

    但,他幹着幹着活,卻覺得後背越來越涼。

    他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有兩個形狀很可疑的台子一直跟着他。

    一開始他沒注意,擦完他們小領隊分配他的任務,就叫她來檢查,明明他都很注意很注意了,可每次他的小領隊還是能從犄角旮旯里扒拉出兩個他沒發現的,更不可能擦到的小台子。

    一次兩次還好,第三次又「遇到」這兩個略帶曲面,上面還

    有一些微微凸起的圓疙瘩的怪台子,雲熠感覺不好起來。

    這兩個台子不會是什麼怨靈化作的,看他長得帥,纏上他了吧。

    他哆哆嗦嗦地把這個猜想講給了一身正氣的歲歲小國王,歲歲小國王也記得她擦了很多個這種小台子,但她不覺?得有什麼怨靈之類的,不過,雲熠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作為領隊,有必要把他消除恐懼,所以,她一邊努力把這兩個埋在一堆木頭裏的台子全都扒拉出來,一邊叫菩菩的名字。

    什麼妖魔鬼怪,菩菩一看就知道了。

    看小國王扒拉了半天也沒扒拉出來,池橙和陸嘉喬也過來幫忙,菩桃師父他們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這兩個台子在他們看來熟悉又陌生,感覺在哪見過,但又感覺寺院裏沒有這麼兩個台子。

    帶着納悶,菩桃師父他們也加入到小國王他們扒拉台子的隊伍里,並很奇怪他們的小師祖和大師兄都去哪裏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聽不到啊。

    運轉吸星大法努力把木頭吸附在身上,不讓自己被扒拉出來的台子一號?菩善和台子二號?菩菩小主持聽着菩桃他們用獅吼功呼喚他們:……

    不用那麼大聲,他們也聽得到。

    最終,被菩桃師父他們鑑定為妖台的兩個「台子」無奈現身,把準備用如來神掌把「妖台」拍出來的菩桃他們嚇了一大跳。

    不只驚訝妖台竟然是他們的小師祖和大師兄,更驚訝他們的腦袋怎麼會那麼亮!

    就像被什麼拋了光一樣,在陽光下簡直有些刺眼!

    努力保持雲清風淡的菩菩小主持立着手掌,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縱然他已經用無比深厚的內功調節過心率氣息,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困窘和不好意思,但小耳朵還是沒掩飾住,變得紅撲撲的。

    歲歲小國王聽得很認真,最後瞪大眼睛。

    所以她和雲熠擦了又擦的台子是菩菩和菩善師父嗎?她沒想到台子是活的,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氣,很是擔心地皺起小眉頭:「你們有沒有被小殿下擦痛了呀?」

    菩善沒說話,看向他的小師祖,菩菩小主持不想在他的徒孫們面前隨便撒謊,也不想讓歲歲太愧疚,抿唇安靜了片刻後,小小聲地吐出三個字:「一點點。」

    歲歲小國王立刻踮起小腳腳,給菩菩呼呼,菩菩小主持的小耳朵更紅了。

    彈幕笑得不行了:【菩菩小主持和菩善師父怎麼可以這麼暖心啊?因為擔心自己的廟太破會讓歲歲他們受傷,又不想讓他們知道有負擔,所以就藏起來偷偷保護着他們,腦袋都被擦得那麼亮了,也堅持不出來就給歲歲和雲熠擦,這簡直太感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越來越喜歡無名寺的這些師父們了,看起來好兇,但其實都很善良而且很搞笑,菩菩小主持也是,剛看他覺得他沒有人情味,不像小孩子,但和歲歲打招呼,幫她炒栗子,裝台子保護他們,這些事情都讓我知道,菩菩小主持也是個很可愛很溫暖的小朋友。】

    【你們夸菩菩,我來夸小殿下,她好像比專業拋光的還厲害啊,看菩菩和菩善師父的腦袋,簡直比點亮的燈泡還要耀眼,小殿下有什麼秘訣嗎?我想給我家地板拋個光。】

    小國王給菩菩和菩善師父都呼呼完了,小胖臉非常嚴肅地跟他們說:「你們不要躲起來跟着我們了。」

    菩菩小主持看她那麼嚴肅,以為她生氣了,剛要保證他不會再這麼做了,卻聽小國王奶乎乎地繼續:「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保護我們呀。」她眨了眨眼睛,借着小肚肚的掩護,指了指池橙他們,向菩菩小主持示意,她自己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但她的三個大隊員確實很弱小很容易受傷,保護他們就好了。

    菩菩小主持看她沖自己擠眉弄眼,就直到她一點也沒生他的氣,心裏一松,點點小腦袋,帶着菩善他們和小國王他們一起把剩下的地方都清潔好了,然後還到後院,教小國王他們怎麼種菜,怎麼給菜地澆水施肥。

    之前說自己能再練一下午的雲熠又一次被累癱,陸嘉喬和池橙也有些抬不動手腳,就連小國王的小肚肚都累得瘦了0.01圈。

    不過,忙碌過後的晚飯要更加美味,小國王他們把腦袋都埋在了飯碗裏,吃得那叫一個香噴噴,讓不用吃飯,但放心不下他們,來食堂看他們的菩菩小主持非常欣慰,當然,菩菩小主持感到欣慰之餘也有些擔憂,悄悄叫來菩善對了一下他們廟裏的積蓄,皺着小眉頭,認真地算了算,略微鬆了口氣。

    應該養得起。

    躲起來和肌肉武僧們算賬,生怕錢不夠招

    待小國王他們的菩菩小主持被鏡頭捕捉,引得彈幕開懷又心疼:

    【導演呢?趕緊放鏈接,無名寺的香,無名寺的白菜,哪怕是無名寺師父們拍過的板磚,賣什麼都行,我都願意買,實在不忍心看菩菩這么小的年紀,就精打細算,一塊錢掰成兩半花的樣子了。】

    【+身份證號碼,我們要眾籌給無名寺買鏟子,買梯子,買斧子。】

    【我好像沒看見過菩菩小主持吃東西,他是不是為了給歲歲他們省口吃的,所以才什麼都不吃啊?嗚嗚嗚,好可憐啊,如果他的小肚肚餓沒了,還怎麼和小殿下撞肚肚啊?】

    不僅觀眾們注意到了菩菩小主持沒有吃東西,看起來好像一直在埋頭苦吃的歲歲小國王其實也注意到了,所以,晚飯過後,她沒有和池橙他們回房間休息,而是找到了菩菩小主持:「菩菩,你有吃東西嗎?」

    菩菩小主持微微頷首:「吃過了。」

    小國王搖搖小腦袋,一本正經地開展思想品德教育:「小朋友可不能撒謊哦。」

    菩菩小主持小耳朵微紅,看到歲歲小國王從她的兔兔包包里翻出一個包在手帕里的大饅頭要塞給他,他往後退了一步:「我真的吃過了。」見歲歲小國王不信,還要給他掏別的吃的,他有些着急,顧不上那麼多規矩,小聲說,「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看。」

    小國王抱住大饅頭,伸出一隻小手,摸了摸菩菩小主持的小肚肚,像是醫生給孕婦摸胎位一樣認真,好一會才點點小腦袋,嚴肅點評:「鼓的。」

    看來菩菩並沒有餓肚子。

    菩菩小主持紅着小耳朵,立起手掌,退開,小奶音放得更輕:「你知道的,我不用吃你們吃的那些東西,也可以吃飽的。」抬起小手,一陣風帶起小國王的手帕,把她給他留的大饅頭又包了起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吃好就好。」

    歲歲小國王捏了捏手裏的饅頭,她和菩菩掉到黑洞秘境的時候,吃的東西很少很少,菩菩為了把吃的都留給她,自己就不吃東西了,又怕她擔心,所以,給她看了他特別的進食方法。

    不過,那時候是沒有東西吃,現在有東西吃,小國王還是希望菩菩能和她一樣,也吃一下她覺得很好吃的東西,所以,特意給他留了一個大饅頭,還帶了一些其他零食。

    菩菩小主持看出小國王在想什麼,緩緩搖搖小腦袋:「我不需要這些口舌之欲。」

    歲歲小國王學了很多東西,但依舊不知道什麼叫口舌之欲,她以為那是一種芋頭,菩菩小主持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一會,小國王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吃好吃的就會讓人分神,不能專心修煉呢?

    吃得好,才能長肚肚,才能有力氣,才能修煉得越來越厲害。

    如果不能吃好吃的,再厲害,對於歲歲小國王也沒什麼意義了。

    菩菩小主持:……

    【哈哈哈,歲歲和我的理念是一樣的!我工作前都要吃很多好吃的,不然真的沒力氣上班。】

    【菩菩小主持好厲害呀,這么小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口舌之欲」,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樣,也不至於二十出頭就一肚子游泳圈了。】

    【不過,菩菩小主持說他不用吃歲歲他們吃的東西,那他都吃什麼呀?不會像電視裏的武林高手一樣,吸日月之精華吧?】

    這個謎底很快就被揭開了,因為歲歲小國王覺得菩菩已經招待了她和她的隊員這麼多頓飯了,她也想回饋他,所以她也想請他「吃飯」。

    菩菩小主持想要拒絕:「可是,我已經飽了……」話還沒說完,他的肚肚東南角就被歲歲輕輕戳進去了。

    「這裏還有地方。」歲歲小國王用自己的小肚肚撞撞菩菩小主持的小肚肚,「還可以再吃一點點,我們這麼久沒見了,小殿下真的很想請你吃飯。」

    菩菩小主持看了歲歲一會,有些無奈地沉了口氣:「好吧。」

    他走在前面,小短腿沉穩,小國王跟在後面,小短腿輕快,小肚肚DuangDuang,夜色籠罩的小路上,兩個白白的小糰子骨碌碌地,一會就滾到了寺院後面的竹林里。

    彈幕看得越來越好奇,完全想不到歲歲小國王能在竹林里請菩菩吃什麼。

    但歲歲小國王和菩菩小主持都很清楚要做什麼,首先,小國王閉着眼睛,舉着小胖手,小嘴裏念念有詞:「好吃的星星,美味的星星,啊咩啊咩的星星,歲歲和菩菩都喜歡的星星,快來呀,快來呀~小殿下要開席請客啦,你們快來幫幫忙~」

    跟拍小國王的攝像大哥似乎也很好奇小國王

    在做什麼,把機器抬高,拍了下小國王手指的夜空。

    不知道是不是小國王上方的雲層散開了,越來越多的星星探頭探腦地冒出來,竟然把小國王和菩菩站着的地方都照亮了一些。

    歲歲小國王滿意地點點小腦袋,睜開眼睛,看向菩菩小主持:「菩菩,小殿下幫你點好了外賣,你找一個地方準備吃吧。」

    菩菩小主持雙手合十,對請他吃飯的歲歲小國王行了個禮,走向星光灑下的空地,在以為他會直接坐下,等着歲歲給他拿吃的的觀眾注視中,抬起小手,給自己挖了個小坑,然後嚴肅地站了進去,抬手,把土拂上,把自己的腳腳和小短腿都埋起來。

    【????菩菩這是在幹什麼?不想吃小殿下的飯也不至於把自己活埋了吧?】

    【關鍵是小殿下說她給菩菩叫了外賣,外賣在哪呢?也沒看到她用手機叫美團或者餓死了麼啊。】

    兩個小糰子的奇怪行為讓彈幕看得摸不着頭腦。


    「菩菩準備好了嗎?」小國王歪着小腦袋問把自己埋到坑裏的菩菩。

    菩菩小主持應了一聲:「嗯。」

    「那就……」小國王又舉起小胖手,「開~席~咯~」

    一陣輕風從遠處穿過竹林跑過來,攝像大哥好像聽到一串低沉的吟唱從遠方傳來,像是風聲,又比風聲動人。

    星光像是化作了精靈,在菩菩小主持身邊跳躍,他在歲歲小國王鼓勵的小眼神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國王非常開心地拍肚肚:「菩菩,好吃嗎?」

    菩菩小主持點點頭,他原本是一個行走在宇宙里的修行者隨手種下的一顆竹子,若不是歲歲,他早就死了,是她救了他,是她讓他知道,就算在沒有陽光的極夜裏,他也可以靠她引來的星光活下去。

    因為她,他成為了這天地間第一顆,也是唯一的一顆星竹,悟出了比他原來主人更高一層的道,這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他本應不喜不悲地接受,可對她的感激,超過了他的所有修行,讓他有了特別的「喜歡」,特別的「思念」。

    她離開後,他身邊依舊有星光相伴,可他最喜歡,最想念的還是,她親自為他點的「外賣」。

    怎麼會不好吃呢?菩菩小主持點點頭,萬千言語化在心裏。

    小國王看菩菩點頭,更高興了,在攝像大哥驚訝的目光里,從兔兔背包旁邊的掛鈎取下了一個下午和菩善師父他們種地時用過的小水壺,圍着菩菩小主持,給他澆水,還念叨着:「多喝點,長高高。」

    【哈哈哈哈哈,我好像懂了,歲歲是不是把菩菩當做某種植物,又是帶他曬星光,又是給他澆水,以為這樣他就能「吃飽」了?】

    【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因為我是我家最小的,看我的表姐表哥都好高好高,非常嫉妒,所以在幼兒園看過植物紀錄片後,就用給我家仙人掌澆水的水壺拼命給自己澆水,也想要長高,可惜最後,我只長到了一米六,我家的仙人掌也死了。】

    歲歲小國王細心地菩菩澆過了水,顛了顛水壺,裏面還剩下一點點,想了想,她偷偷把水壺舉起來,打算也給自己澆點。

    她也想長高高。

    菩菩小主持發現了她在幹什麼,小手微動,水珠便傾斜到一邊,沒有染濕小國王半點衣角。

    夜風涼,再淋水,她會傷風的。

    菩菩小主持很有節制,雖然很喜歡歲歲的星光,但「吃」了一些就主動停了下來,可歲歲小國王怕他沒吃飽,他只好在她的監督下,默念經書,一邊反思自己貪吃的行為,一邊又吃了一些。

    等菩菩「吃」好了,兩個小糰子又坐在竹林里說了會話,等星星們散了,月亮游到雲後,他們才又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寺院裏。

    雖然歲歲小國王這一天看起來都是元氣滿滿的,但她其實也累壞了,回到房間裏,池橙還是冷着臉不理她,關掉攝像機以後,她們兩個卻很有默契地,按照下午幹活時約定好的,把自己帶來的好吃的都拿了出來,擺了一床,準備好好「放鬆」一下,小國王咽了口口水,拿起一片薯片,還沒放到嘴巴里呢,眼皮就先關門了,小腦袋也歪到一邊,流着口水直接睡了過去。

    池橙看小國王困成這樣,被萌得不要不要的,讓她更加開心的是,小國王睡着了但還沒洗漱,這一切就得都交給她了。

    池橙握拳椰絲了一聲,抱起白胖白胖的小糰子,宛如巫婆桀桀笑着拿出了小國王的小恐龍兒童牙刷。

    給小國王收拾完,同樣累了一天的池橙也一頭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流進

    月光的門縫突然被無聲地慢慢染黑,森然的黑氣順着地面淌進來,在小國王的床邊形成了一團小黑雲,黑雲散開,雙腳抱胸的大蜘蛛和半張小臉都隱藏在斗篷大帽子裏的帕帕小國王現身了。

    他伸出小手,滾滾黑氣猙獰地吐着舌頭,沖向睡得正香的歲歲小國王:「今晚,帕帕小殿下一定要終結你的生……」

    歲歲小國王翻了個身,面向帕帕小國王,不對,應該說是面向帕帕小國王剛剛站着的地方,後者在她轉過來的那一剎那,就撅着小屁屁爬到了旁邊的桌子下面。

    「小殿下!」已經發起進攻的大蜘蛛在歲歲小國王的床上呼喚他家全宇宙最邪惡最可怕的小國王,但桌下的小糰子沒有回頭,只在斗篷下露出個瑟瑟發抖的小屁屁,大蜘蛛無奈地補充,「她沒有醒過來!」

    桌下的小糰子這才又爬了出來。

    剛才那段刪掉。

    重來。

    他又喚出黑雲把自己和大蜘蛛罩起來,第二次恐怖地登場,他的小手再次指向床上酣睡的歲歲小國王,比剛才更小小聲地說出台詞:「今晚,帕帕小殿下一定要終結你的生命!」

    和上次不同,他沒把黑氣化作迷你短(牙)刀(簽)。

    他決定要用一個更加殘忍的方式做掉他的對手!

    大蜘蛛得知他家小殿下的計劃,興奮地搓腳腳。

    殘忍!它喜歡!

    在大蜘蛛熱切的目光里,帕帕小國王的小手揮揮,有很多東西落下來,在小國王腳邊堆起了小山。

    大蜘蛛八隻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些都是小殿下您打算折磨她,準備的刑具嗎?」它要看看有多殘忍!大蜘蛛噠噠噠地爬過去,一腳舉起來一個,八隻眼睛分別讀取,「蜂蜜烤肉薯片?海苔浪味仙?旺旺雪餅?」

    抬起頭,看向他家邪笑中的小殿下:「這些都是吃的啊。」

    「沒錯。」帕帕小國王摸摸自己的小肚肚,殘忍地冷笑,「帕帕小殿下看到一些地球人吃這些東西的時候會一邊流淚,一邊說他們要被好吃死了,這些看鬼片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地球人,吃這些東西的時候會哭得那麼傷心,可見『被好吃死了』這種死法一定很痛苦!所以!」他小短腿飛快倒騰,退了好幾步,然後才微微揚高聲音,小奶音鏗鏘有力,「帕帕小殿下決定處以她『被好吃死了』這種最最殘忍的死刑!」

    大蜘蛛:……

    「既然死刑的刑具已經送到,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帕帕小國王很趕時間的樣子,抓起斗篷一邊,就要帶着大蜘蛛瞬移走,「這些刑具都是帕帕小殿下跟地球人『借』來的,帕帕小殿下還要幫他們刷盤子還呢。」

    大蜘蛛:!

    邪惡又可怕的帕帕小國王為什麼要給地球人刷盤子?

    這些刑具,不,好吃的搶就搶來了,哪個地球人敢說什麼!

    「不行。」帕帕小國王認真地沖大蜘蛛搖搖小腦袋,走過來,準備把它從歲歲被子上抱走,小小聲說,「母王說過,我們邪惡,可怕,但絕不卑鄙,偷東西不道德,小殿下不能學……」

    帕帕小國王的聲音突然停下來,像個小木頭人一樣定在原地,大蜘蛛感覺到不對勁,八隻眼睛往下看,發現一隻小胖手抓住了他家小殿下的斗篷。

    「穩住,她還沒有醒!」大蜘蛛安慰着被嚇得不敢動的帕帕小國王,並告訴他地球人搶救自己的方法,「快按人中,不要讓自己被嚇暈!」

    人中?帕帕小國王腦海里冒出個尺子,把自己整個量進去,非常嚴謹地取了中點,這裏應該就是大蜘蛛說的人中吧?帕帕小國王充滿希望地伸出小手,戳着自己的小肚肚,但暈暈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不是那不是那!」大蜘蛛急得趕緊爬到帕帕小國王身上,用腳按住他的上巴,差一點點就被嚇暈過去的帕帕小國王被救了回來。

    大蜘蛛給帕帕小國王打氣:「我們沒什麼好怕她的,就算她醒過來,也不會是小殿下您的對手!」

    「嗯!」帕帕小國王也攥起小拳頭給自己力量,「她一點也不怕帕帕小殿下!」

    大蜘蛛:……

    算了,以它家小殿下今晚的狀態,是不可能消滅他的最強對手,還不如先回去養精蓄銳,下次再來。

    想着大蜘蛛就要跟帕帕小國王說,他們先撤退,明天再說,沒想到,就在這時,歲歲小國王哼唧了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帶着睡意的小奶音小聲問:「是你嗎?善良的小怪獸?」

    大蜘蛛八隻腳同時一抖,還沒來得及想出掩護他家小殿

    下從這個恐怖的小對手面前離開呢,就聽噗地一聲,它右邊的四隻眼睛看到它家帕帕小殿下竟然勇敢地指揮着一團黑氣沖向了歲歲小國王。

    它家最最邪惡,最最可怕的小殿下終於覺醒了嗎?

    「小殿下威……」大蜘蛛的「武」還沒說出來呢,左邊的四隻眼睛就看到,帕帕小國王揮出的那團黑氣並沒有傷害到坐起來的歲歲小國王,只是暫時蒙住了她的眼睛,趁這個功夫,它右邊四隻眼睛裏的小殿下火速地給自己變了個形,變成了一隻肚肚圓圓,看起來不太聰明,而且很難看的小怪獸。

    「小殿……」大蜘蛛又是沒說完,就被帕帕小殿下一把抓住塞到了肚肚上的口袋裏。

    「真的是你呀!」歲歲小國王這個時候已經從睡意里清醒過來了,驚喜地看着被她抓住衣角的小怪獸,略微偏頭,就看到了他給她帶來的一床好吃的,眼裏的小星星更亮了,「你又給小殿下帶來這麼?多禮物!小殿下這回也要送給你禮物!」

    小國王說着,翻出了她的小書包,也從裏面拿出了很多零食,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小怪獸不小心掉到了床下面,她趕緊把他撈了回來。

    想要偷偷逃跑的帕帕小國王:流下寬麵條淚.jpg。

    「你給小殿下送過那麼多禮物,這些東西肯定不夠,所以小殿下還想送給你這個。」小國王興致沖沖地把她的行李箱拉過來,從裏面拽出來一個特別漂亮,是導演叔叔怕她來這邊錄節目晚上不敢睡覺覺,花了好多錢給她買的大玩具,塞到了手手格外短短的小怪獸懷裏。

    帕帕小國王低下小腦袋看了一眼,怪獸眼睛變成蚊香圈,小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一個和歲歲小國王差不多高的奧特曼玩具舉着手,正義地趴在暈過去的小怪獸的肚肚上。

    帕帕小國王最後的意識顫抖地控訴着歲歲小國王:

    他的最強對手,好殘忍!

    竟然送了他一個鬼!

    帕帕小國王好怕怕!

    歲歲小國王昨晚把看到玩具高興得暈了過去的小怪獸搶救回來,聽他的沒有驚動別人,靠在他的怪獸肚肚上睡了一夜,醒過來,卻發現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離開的小怪獸已經不見了,在房間和院子都找了好幾圈,歲歲小國王才失望地接受了現實,把小怪獸沒有帶走的零食和奧特曼都收了起來。

    雲熠和陸嘉喬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頭髮一個比一個雞窩,眼睛也都沒睜開,但都準時在院子裏跟小國王和池橙匯合了。

    寺院的作息非常單調,和昨天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先念經上香,再吃早飯,池橙他們用了歲氏念經法,很順利地通過了這個環節,來到了陸雲池歲小隊都最為期待的吃飯時間,他們很認真地把自己的肚子填成他們小領隊的C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飯桌,小國王還特意跑到菩菩小主持那裏,給他澆了點水。

    正常來說,早飯後就是練功時間了,小國王他們都做好了再「脫一層皮」的準備,沒想到,功還沒開始練,無名寺八十多年前就不怎麼好用的大門被人敲響了,這可把無名寺的武僧師父們嚇壞了,雖然早就聽小師祖說有人會來,但還是緊張了許久,才推出他們的大師兄菩善去開門。

    「給我們開門之前,師父們是不是也這樣緊張過?」雲熠看着很久沒有生人上門,有些社恐的武僧師父們,忍不住笑起來,「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師父們都很淡定呢。」

    大家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住在附近的觀眾看了直播來無名寺上香的,沒想到,來的人是張熟悉的面孔。

    「邢森?」導演看到跟着菩善師父進來的男人,驚訝地低呼出聲。

    鏡頭也把邢森拍了進來,邢森模樣端正,又帶着一臉溫和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他跨進院子裏的時候,一道陽光正好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光暈,看起來竟然比帶他進來的菩善師父還要有出塵聖潔的感覺。

    「導演好。」邢森進來就和瞪着眼睛的導演打了招呼,然後又對雲熠他們點點頭,還很親切地低下身,跟小國王擺了擺手,「歲歲小朋友,久仰大名,你好呀。」

    池橙看着邢森那張臉,都要吐出來了,下意識擋住了歲歲小國王,她感覺邢森吐出來的氣息碰到小糰子,都會弄髒了她。

    彈幕也相當意外:

    【邢森怎麼會來無名寺啊?是節目組安排好的嗎?】

    【肯定不是啊,池橙還在呢,如果是節目組安排,邢森應該也不回來吧?他可是差點就被池橙養的小鬼給害了啊!】

    【什麼叫差點被害,

    邢森因為被池橙連累住了那麼久的醫院,就是被她害的啊。】

    【那邢森為什麼會來這裏啊?我看他看到池橙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邢森人那麼好,當然不會當着鏡頭,讓池橙下不來台,就算是被池橙害得住院,他還發微博呼籲粉絲不要網暴池橙呢,聽說他信佛,為人特別善良,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很快就好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紅。】

    彈幕再怎麼議論也不可能議論出答案,最後還是導演平復了心情,走過來,擠出笑臉問邢森:「邢老師,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邢森也笑了一下:「我也很意外。」他從衣服里掏出他掛在脖子上的佛牌,給鏡頭看了一眼,「我有一個師弟最近不知沾了什麼髒東西,生了重病,我很擔心他,好幾夜睡不着覺,都想跟劇組請假去照顧他了,沒想到,請好假的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裏我平時常供奉的佛像給了我一個佛牌,讓我拿到聖地虔誠祈福,我師弟的病自然就會好起來。」

    「聖地?」導演挑起眉,感覺邢森說的東西好玄幻。

    「是,佛像在我的夢裏並未具體指出聖地在哪,可醒來後的我發現手裏真的多了塊佛牌,而且腦海里似乎有一道聲音指引我該怎麼走,我跟着它的指示,很神奇地來到了這裏。」邢森說着,把佛牌取了下來,遞給菩善師父,「師父,我相信您肯定能看得出這佛牌上的聖光,也能看出這聖光可以破解邪祟,對吧?」

    菩善師父皺着眉看了眼邢森的佛牌,沒有接,搖頭,雙手合十:「施主,請相信科學,有病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邢森:……

    可惡,他來之前都打聽好了,這個無名寺窮得掉渣,已經很久沒有香客捐香火錢了。

    他不信這些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和尚能看破大師送給他的佛牌上的聖光,但他相信這些缺錢的和尚只要有一點腦子,就該知道順着他的話說下去,這樣通過鏡頭,就會有很多觀眾認為這些和尚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以後上香的人自然會多起來。

    沒想到,這些傻和尚竟然不走他給他們鋪好的台階,還特麼勸他去醫院。

    活該,他們窮得掉渣!

    【哈哈哈哈哈哈,菩善師父好耿直啊,還讓邢森相信科學呢。】

    【邢森的師弟?那不是前一段時間大火的天才演員麼?他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那都是對外說的,內部人都知道,邢森師弟那是中邪了,電影都拍那麼多部,馬上要提名影帝了,突然說自己很討厭鏡頭,被鏡頭拍的時候,會全身過敏什麼的,但他又不能不拍戲,因為他要給他妹妹買很多好吃的,關鍵是,大家一查,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妹妹,也去查了精神科,沒有精神疾病,除了被鬼上身,沒有別的解釋了。】

    【啊?這麼玄乎啊?】

    【還有更玄乎的呢,邢森師弟爆出生病沒過多久,咱們節目組就官宣池橙和歲歲要來錄製了,池橙都多久沒人請了,一出來就是上歲歲上的節目,有歲歲在的節目就沒有不火的,這不,池橙這兩天都快洗白了,好多人黑轉路好,聽說,池橙上節目前,練習過邢森師弟,池橙還養小鬼,你們品,這事蹊蹺不蹊蹺。】

    【前面的意思是池橙這回是靠害邢森師弟轉運,才能參加這個節目的?】

    【不然呢?邢森沒事閒的擔心一個和他沒什麼交情的小師弟?他肯定是感覺到他的小師弟出事和池橙有關,正義感讓他不能冷眼旁觀,所以才帶着佛牌給師弟祈福的。】

    【可菩善師父都讓我們相信科學了,咱麼是不是不該想那麼多啊?】

    【不是我說菩善師父他們壞話哈,他們武藝高強是武藝高強,但佛法這種東西不是誰都能悟到的,我以前拜過師,稍微懂一點,看邢森的佛牌一拿出來,就覺得金光燦燦非常刺眼,絕對不是凡物,如果不是神佛託夢送給邢森的,他也輕易搞不來。】

    【啊!我明白了!佛牌不是指引邢森來無名寺,是來找池橙這個罪魁禍首,也不是什麼祈福,應該就是想讓邢森用佛牌除掉池橙這個妖怪,從源頭解決邢森小師弟中邪的問題,你們看我分析得怎麼樣?】

    【那得讓歲歲離池橙遠一點,邢森可千萬要保護好歲歲啊!】

    彈幕隨着邢森的不請自來瘋狂刷屏,說什麼的都有。

    邢森把佛牌仔細地放了回去,沖菩善皮笑肉不笑地合手還禮:「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就算這隻一個普通的佛牌,只要我夠誠心,佛祖也會被我打動,願意救我師弟一把的,不知各位師父能不能收留我幾日?」他

    從口袋裏拿出個一看就很厚實的信封,「我不會白白叨擾各位的。」

    彈幕都在喊讓菩善收下信封,一來是無名寺肉眼可見地缺錢,二來是邢森的來意是為了救人,不管靈不靈,讓他試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可菩善看都沒看邢森拿的那個信封,只淡淡道:「這個貧僧做不了主,得問過我們師父才行。」

    邢森心裡冷笑了一聲,罵菩善假清高,臉上卻很客氣:「那可否帶我見一下你們的師父?」

    菩善這回沒拒絕,很痛快地微微點頭:「他已經在裏面等你了。」

    邢森心懷鬼胎,眼角瞥着池橙和她身後的小糰子,只想着趕緊讓這些武僧的師父同意他留下來,沒注意菩善說的什麼,大步和菩善離開了。

    有彈幕注意到了:【菩菩小主持已經在裏面等邢森了?菩菩早就猜到邢森會來?】

    更細心的彈幕還想起來了個細節:【白裙鬼來的那晚上,菩菩是不是說過,別有居心的人還會再來的?難道……說的是邢森?】

    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別的彈幕推翻:【不可能!邢森要是心裏有鬼,敢戴佛牌在身上嗎?而且他可是公認的大好人,一身正氣,池橙的反義詞,怎麼可能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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