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雲染歌,必須留下

作品:《沖喜夜,瘋批醫妃當場改嫁病嬌太子

    沈湛陰柔的嗓音很輕,卻沒人不敢聽他的話。

    「雲染歌就是個傻子,她毀了本小姐的臉,她下輩子就應該在監獄裏受盡折磨!」魏佳燕沖向雲染歌,揮舞着一雙彎曲成爪型的手,恨不得現在就撕爛雲染歌的臉。

    沈湛一揮手,禁軍立即上前將同樣一臉血的魏佳燕攔住。

    魏佳燕癲狂吶喊:「沈湛,你知道得罪本小姐的後果嘛?」

    「你個閹狗,別以為姑父器重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你除了用這張臉狐媚惑主,你還會什麼!」

    「嘩啦嘩啦嘩啦!」

    無數道佩刀出鞘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長刀直抵她那白皙的脖子。

    魏佳燕不禁後退,慌張踩到了裙擺,她狼狽跌坐在地上,那長刀如影隨形一般,抵住了她的脖子!

    清晰的疼痛感,讓她瞪大了眼睛:「放肆!」

    「你一個侍衛,還敢傷我!」

    侍衛一動不動。

    魏佳燕的身子一陣顫抖。

    針尖劃破皮肉的感覺,還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夜長瑞。

    她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喊:「瑞哥哥救我,禁軍殺人了!沈湛的狗要殺了我!」

    「燕兒別怕。」

    夜長瑞連忙上前,把魏佳燕緊緊護在身後,他質問沈湛:「沈湛你好大的膽子,連陛下的侄女,你也敢動!」

    「回去了,本王一定在父皇那裏參你一本。」

    沈湛連看都沒看這對狗男女一眼,抬腳走向雲染歌:「你真能救謝相?」

    「沈湛,你敢無視本王?」被無視的夜長瑞大聲嘶吼着,完全忘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

    「怎麼?瑞王認為女子間的打鬧比陛下的聖旨管用?」沈湛的聲音不大,陰柔帶鋼的音階說得人頭皮發麻。

    夜長瑞睨着雲染歌,滿眼不屑:「沈湛,你恐怕不認識雲染歌吧。」

    「你認為一個給狗戴孝的傻子,能治好太醫都束手無策的頑疾嗎?」

    「哦?」

    「瑞王所說可是真?」

    沈湛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聲線輕佻。

    卻莫名滲人。

    雲染歌:「承蒙魏小姐抬愛,小女腦袋磕了三下,已經不傻了,之前小女在外流浪,有幸被師父所救,收為徒弟,行醫數年,頗有成就。」

    「你可知,謝相出事的後果?」

    沈湛閉眼詢問,對雲染歌這種凡人生死漠不關心。

    「如果謝相過不了這關,小女願為謝相殉葬。」

    「讓她過來。」

    沈湛當即鬆口,沒有誰能為一個陌生人輕易尋死吧,除非有絕對把握。

    雲染歌上前,把脈,微微皺眉。

    沈湛容色冷肅:「不行就算了吧,正好雜家送瑞王一個人情。」

    「是有點棘手,這裏空氣不流通,還請無關人等退下。」

    環顧四周,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這要是哮喘病,早就喘不上來氣了。

    沈湛一招手,其他人立即回以退下。

    最後就剩沈湛和小書童阿三了。

    沈湛:「開始吧。」

    雲染歌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沈湛和阿三:「你們是不是對退下有什麼誤解。」

    「說你呢,快退下,別耽誤你家公子治療。」沈湛催促阿三。

    阿三瞪了眼睛:「我要看着我家公子醒來。」

    「都出去!」她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抬手,大力把二人推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施針的手法快極,在半空中留下無數殘影,讓外面偷看的沈湛和阿三二人齊齊呆住。

    最後一根針拔下,她無奈開口:「謝相,您該醒了吧。」

    都說古代書生的花花腸子最多,她還不信,畢竟她也沒見過,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分明這人一直清醒着,還要裝暈。

    身為權臣。


    這人就不覺得偷偷欺騙她一個弱女子很無恥嗎?

    故作暈迷狀的謝景悠悠睜開了眼,好奇打量着她,一副剛舒醒過來的樣子:「姑娘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景的馬車裏?」

    嘖,這演技。

    不拿個小金人都對不起他了。

    「我是來給你治病的。」雲染歌再次抓住謝景的手腕。

    謝景:「姑娘這是做什麼?姑娘不會要景以身相許吧,本相很貴。」

    分明聽到之前她說的話了,還在這裏裝傻。

    果然,能爬上高位的人。

    不是萬年王八,就是千年狐狸精。

    「謝相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我要的不過是一紙婚書,我們各干各的,互不相干。如果謝相之後遇到心愛之人,你我和離就是。」先穩住祖父的病情要緊,她沒時間了。

    「當真三年?」

    謝景再次問出口,記得那時神醫給他的時間,只有半年。

    可這女人,一開口就是三年。

    雲染歌:「是。」

    和狐狸精說話,說多,錯多。

    「好,一言為定。」

    「咳咳,沈湛啊。」

    謝景虛弱的咳嗽兩聲,沈湛拱手:「奴才在。」

    「麻煩公公去陛下那裏幫我請假三天,本相先成個親。」

    沈湛嘴角一抽:「奴才自當為謝相轉達。」

    這主兒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反正他的任務就是轉達,同不同意就是皇上的事情了。

    「阿三,回府。」

    沈湛帶領一眾禁軍絕塵而去。

    謝景也不準備在街上多做逗留。

    「且慢。」

    「謝相走可以。」

    「雲染歌,必須留下。」

    夜長瑞猩紅着眼,將謝景的馬車緊緊鎖定:「謝相入京為官,總不想出師未捷吧。」

    「呵~」

    誰曾想,夜長瑞咄咄逼人。

    只換來謝景一聲冷笑:「你算什麼東西!」

    「瑞哥哥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

    「乖乖把雲染歌留下來,瑞哥哥就放你一馬。」

    真難為魏佳燕,都一臉血了,還不裝暈,還在維護夜長瑞。

    「嘖,左相府的家教難免不堪。來人,把這位沒規矩的送去刑部大牢。」

    「諾。」

    阿三立即應了一聲,一招手,兩個侍衛上前。

    魏佳燕滿目驚恐,「放肆,我姑父可是當朝天子!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

    「啪!」侍衛一巴掌落下,魏佳燕整個人被拍暈過去。

    「聒噪。」

    馬車裏傳來謝景虛弱,卻仿佛隨時能吃人的聲音。

    夜長瑞慌忙擋住抬着魏佳燕的侍衛:「左相千金也敢動,你們瘋了。」

    馬車虛弱無力的嗓音給不疾不徐地飄來:「瑞王殿下,當真教養全無,一起吧。」

    「謝景,你什麼意思?來人,護駕,快護駕!」

    看着向他湧來把他包圍的侍衛,夜長瑞連連後退。他這要是去了刑部大牢,那他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大理寺大部分是處理些官民糾紛,到了刑部,就是他這個瑞王有關乎國本的錯誤。

    這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他悲催發現,他一向引以為傲的侍衛,到了謝景的侍衛這裏,就變成了蝦米,人家侍衛一兩招就給制服了。

    他這個瑞王,硬是被五花大綁在板車,遊街過市。

    「夫人,可以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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