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二 靖康之變(八十七)

作品:《穿越之玩轉大宋

    黃信拉着秦明的戰馬逃出了包圍圈,往南門疾行。黃西此刻拿出了一個斗笠,遞給了秦明。秦明帶上斗笠後勉強看清了道路。

    他對黃信道:「黃信,你怎麼知道要下雨。」

    黃信道:「鎮江府的朝廷派來了援軍,領頭的一個將軍名喚樊瑞,他是說一刻鐘之內必然下暴雨!所以我才取了斗笠蓑衣前來接應師父。」

    秦明道:「竟然有如此的其人,他在那裏?」

    黃信道:「正在南門碼頭候着師父。」

    秦明道:「好,快快出城。」

    黃信引着秦明出了揚州南門,往碼頭行進的路上非常泥濘,秦明便舍了戰馬同黃信一同步行來南城的碼頭。

    此刻樊瑞已經登上了戰船,長江之上已經是惡浪滔天了。樊瑞掌控所有的戰船已經裝的滿滿當當了。

    樊瑞所在戰船在大浪中不斷的上下顛簸,這讓樊瑞非常難受,不過他還是雙眼死死等着揚州,他盼望着黃信能夠平安歸來。在樊瑞的眼中,黃信倒是個忠義之士,要是能救下來也許能夠成為一員抗金的名將。

    樊瑞身邊的水手問道:「大人咱們什麼時候開船。」

    樊瑞道:「着什麼急,這大浪,金兵是不可能下水的。咱們多等一會,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就在這時,黃信帶着秦明等100多人來到了碼頭,樊瑞一見大喜,道:「快些搭跳板,讓他上船。」

    宋軍戰船之上紛紛將跳板搭在棧橋之上,黃信等人沿着跳板上了戰船。他們百餘人剛剛登上戰船,婁室等人就來到了碼頭。

    樊瑞急忙吩咐,道:「快快開船。」

    長江之上風雨大作,此刻船帆已經毫無用處。宋軍水手紛紛搖櫓划槳,駕駛船支離開了棧橋。這些水手平日也疏於訓練,碼頭之上立刻亂做一團,不少船支在風浪中直接翻了,還有的船隻茬在一起無法動彈。經過了好長時間的混亂,樊瑞帶着20多艘船隻總算是離開了碼頭。

    婁室站在碼頭之上,看着宋軍水師在港口上亂作一團,可是自己沒有船支,對於宋軍毫無辦法,急的他在狂風暴雨中不停的搓手。

    婁室高聲道:「快找弓箭手來,射殺船上的南軍。」

    他的旗牌官提醒道:「大雨中弓弦受潮,無法使用。」

    婁室無奈,隨手抄起一支花槍,狠狠的向長江碼頭的宋軍船隻中投射了過去。可是他一支標槍在茫茫的長江中顯得無比渺小。

    樊瑞帶着20多艘船離開了揚州碼頭,原本以為躲開了金兵的威脅能夠求得平安,沒想到長江中的兇險也是不容小覷。在狂風暴雨、巨浪滔天的長江中,宋軍的戰船由於樹葉一般,任意受到江水的蹂躪。

    樊瑞船上水手還有些人經驗豐富,他們明白在大浪之中,迎着波浪逆流而上,反而會安全些。樊瑞的船隻在他們的操作下,逆流而上,掙扎着艱難前行。也有些船隻上的水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或者操舟不當,順着長江波浪順流而下,這些船隻更加危險,甚至有的船離開揚州碼頭不久就被巨浪打翻。

    種世仁在鎮江府一共編練了1000水師,為了得到鎮江府的船隻和輜重,他一下子將一半人馬派出去。他本想樊瑞能順利的將揚州的輜重和船支帶到鎮江府,沒想到天降暴雨,長江之上惡浪滔天,揚州道鎮江的航線已斷,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江北的消息了。

    種世仁坐在自己的府衙內心神不定,他此刻深深敢到自己並無運籌帷幄之功,不應該輕易的將大隊人馬派出去。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失火,項充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一抹臉上的雨水,對種世仁道:「侯爺,不好了,江邊救起了一些派往江北的水兵,他們都說金虜已經佔領了揚州。樊瑞冒着風浪強行開船,現在也不知去向了。」

    種世仁一聽蹭的站了起來,道:「這麼說,樊瑞還有咱們500水師有可能葬送在長江之中了。」

    項充道:「真不好說啊。不過侯爺,金兵可是有數萬大軍,如果等風平浪靜他們跨過長江,鎮江府可無兵可禦敵,還請侯爺早做打算。」

    種世仁也是無計,於是道:「你先搜集所有的船隻,在碼頭候着,做好隨時開船的準備。我這就去見皇上。」

    宋高宗比起宋徽宗的其他王子算是有些見識的了,但是他的見識也僅限於比那些紈絝的皇家子弟強些而已。自從有了當皇帝的機會後,他就一心往這個方向努力。如今在鎮江府實現了他的皇帝夢,讓他一下子失去的努力的目標,開始關起門來醉生夢死起來。

    大宋朝承平日久,太平日子長了,奸佞之人也就多了。不單是宋朝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尤其是到了王朝更替之時這類官員更是層出不窮。汪伯彥就是這樣的大臣,他力主宋高宗在鎮江登基,宋高宗登基以後,作為投桃報李,汪伯彥也被授予了御史中丞代管戶部,一時間大權在握,這個建炎的小朝廷中地位僅僅在種世仁之下。

    如今又來了万俟卨、羅汝楫這一文一武兩個奸佞,他們3人臭味相投,很快形成了一個小團體,他們3人每日陪在宋高宗身邊吃酒享樂,不問世事。


    種世仁真的不能理解宋高宗、汪伯彥等人的行為,難道登基當上皇帝後就天下太平了嗎?如果金軍南下就束手就擒嗎?

    但是種世仁也不去理睬他們幾人,畢竟一個昏庸的皇帝,總比一個睿智的皇帝好控制。種世仁就想着趕快將宋高宗送到西北,成為華夏軍征伐天下的一個名義而已。不過事與願違,王定六的失蹤,讓他們困在了鎮江府。面對金軍大軍壓境,種世仁也無計策,只好硬着頭皮來到宋高宗的行宮如實稟報。

    種世仁走進宋高宗的行宮之後,就覺得一陣陣的酒肉之氣、一陣陣歌舞之聲飄了過來。雖然天降大雨,絲毫掩蓋不住這種奢靡頹廢之風。

    種世仁來到原來鎮江府大堂之上,原來的斷案辦公所在已經成了宋高宗、汪伯彥等人酒宴歌舞的之地了。

    宋高宗見種世仁前來心中也是高興,他對種世仁道:「丞相連日操勞國事,也是辛苦了。來人賜座,你我君臣同賞歌舞,共享美酒。」

    種世仁道:「陛下,金人來了。」

    宋高宗醉眼捏斜的說道:「什麼?金人?那個府的,能在覲見朕,就是忠臣,快快宣上來。」

    種世仁一聽都傻了,道:「陛下,陛下!金虜已經佔領了揚州府,就要過江了。」

    汪伯彥等人一聽,酒醉全消,都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看着宋高宗和種世仁。

    宋高宗聽了則不耐煩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金虜即來,就請丞相全權統領全軍,打退金兵也就是了。」

    種世仁道:「如今兵少將微,實難抵擋。臣想請陛下早日起駕去江陵避難,以躲避金人的兵峰。」

    宋高宗甩甩袖子,道:「你來安排吧。朕倦了!」說罷一甩袖子離席而去,大堂之上就剩下種世仁、汪伯彥、万俟卨、羅汝楫等四人捏呆呆發愣。

    汪伯彥急忙拉住種世仁的袖子,道:「丞相大人,金兵壓境,如之奈何啊?」

    種世仁看着汪伯彥就煩,他覺得如果不是汪伯彥攛掇宋高宗登基,金兵也不會大舉南下,兵峰直指鎮江。

    此刻他看着汪伯彥,道:「剛才陛下下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日開始我要組織全城百姓上城牆,保駕為國。解釋還請中丞大人身先士卒已做表率。」

    汪伯彥一聽嚇了一跳,道:「丞相大人莫要玩笑,在下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守城殺敵呢?」

    種世仁怒斥道:「本爵父王曾經言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乃熟讀聖賢書之名士,國家存亡之時怎可畏刀懼劍!聖上讓本爵全權負責城防,明日那個敢縮首畏圍,定斬不饒!」

    說罷,種世仁狠狠的瞪了汪伯彥一眼,轉身而去。

    汪伯彥當時就愣在了當場,黃豆大的汗珠佈滿了額頭,雙眼之中全市恐懼。他明白,這是種世仁要起了殺他的心思了。

    万俟卨看着汪伯彥如此恐懼,立刻說道:「中丞大人,我有一計,可保大人安康。」

    汪伯彥聞之一把抓住万俟卨的袍袖,道:「萬大人,你我可是故交。如果你能助我逃離此劫,我定當厚報。」

    万俟卨隨即在汪伯彥耳邊耳語一番。汪伯彥定聽了以後,臉色大變。

    汪伯彥道:「這要是出了差池,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万俟卨奸笑道:「若成這丞相的大位可就會換一換了。」

    此刻突然大堂之外一陣大亮,連續下了一天多的暴雨竟然停了,幾道陽光從厚厚的雲層中鑽了出來,直接照射宋高宗行宮的當院。

    万俟卨指着鋪滿陽光的當院,道:「大人,此乃天意也。」

    汪伯彥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万俟卨,道:「左右是死,就干他一次。本官這就去見王駕,你要做好準備。」說罷,急匆匆向行宮後院而去。

    万俟卨看着汪伯彥的背影,輕輕道:「如果不成,我起碼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羅汝楫疑惑道:「大人計較,我卻不解,請大人給小人解惑。」

    万俟卨看着羅汝楫,道:「你一介武夫,聽我吩咐便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快準備船隻,準備離開這裏。」

    羅汝楫嚇了一跳,道:「大人,這雖然雨過天晴,但是長江之上還是浪高水疾,此刻行舟太過危險。」

    万俟卨道:「你懂什麼,所謂富貴險中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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