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移花接木

作品:《朱雀吟

    夜桑離趁鳳澤浩焦頭爛額之際,找到了上次搜索朱雀弓撞到鳳澤浩的冷殿。

    突破後,她得到了功法技能雀焚,還意外得到一個秘技,名為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能攝取對方身上的玄力,還能將對方的不利因素一併攝取過來。

    不過這個技能需要雀羽合體才能施展,不管是因為這個技能,還是為了夜侯滿門,朱雀弓勢必得找到。

    冷殿無人看守,這本身便很反常,夜桑離直接從牆上跳了進去,果然發現門後裝了機關。

    她站在原地,調動了一絲玄力,試圖與朱雀弓取得聯繫。

    突然漫天飛箭的呼嘯聲傳來,靈獸煤球瞬放一個技能金剛盾,將飛箭盡數擋了下來。

    夜桑離一柄飛刀過去,卡住機關,飛箭立刻停了下來,她走到機關處,拔出飛刀,任剩下的飛箭放空。

    這才仔細打量了下四周,這冷殿裏頭像是一個神像殿,香火鼎盛,只不過供奉的是一個無臉的女神像。

    看不出是哪個神,不過神像髮髻間的那枚簪子卻很眼熟。

    夜桑離心裏突然一陣心悸,那朱雀弓器靈開始歡騰起來。

    她看向眼前的無臉神像,凝起玄力,一舉將其打破,裏面一陣紅光流轉,隨即趨於平靜——正是朱雀弓。

    夜桑離將朱雀弓拿到手上,可那封印雖不牢固,但卻依然在,與朱雀弓的聯繫時有時無。

    她還來不及想太多,突然外頭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迎了上去,與鳳澤浩打了個照面。

    「你果然是......朕只是想給你個解釋的機會,你就這麼信不過朕?」

    鳳澤浩看向冷殿裏頭被打碎的神像,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裏帶了一絲被背叛的憤怒。

    「那群禽獸連棺材都劈,我打碎這無臉像算什麼,你要不將弓藏去裏頭,我倒也不至於多此一舉,你說誰的錯?」

    夜桑離撫着朱雀弓,眸子毫無溫度地看向鳳澤浩。

    「大膽,你大逆不道,你敢說陛下錯了。」

    吳公公一甩拂塵,尖聲喝道。

    夜桑離直接一柄飛刀,洞穿了他喉嚨,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

    鳳澤浩驚悚地看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吳公公,渾身如墜冰窟,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他直接將身側的御林軍拉過來,擋在身前。

    「戰場上不過區區十萬,妄圖扛下對方二十萬,如今為了我,竟能出半萬的人送命,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不是?」

    夜桑離看得出,這批人和上批還是有所區別的,至少他們眼裏能看到一絲良知。

    「我給澈王一個面子,降而不殺,想清楚了,讓開。」

    話沒說完,夜桑離便朝鳳澤浩沖了過去,弓身左右一揮,將他身前的御林軍撞飛出去,直接將弓套住鳳澤浩,以弦勒頸。

    「你可知夜侯滿門有幾人?今日便討些利息。」

    夜桑離手腕一用勁,那弦瞬間將鳳澤浩頸間割破了皮,那血被弦盡數吸了進去,弦上卻沒有留下一絲血跡。

    鳳澤浩眸子裏突然出現了一絲驚慌,強裝鎮定地道:「你將這弓拿來,拿匕首挾持朕也行,有話好說,這其中定有誤會。」

    夜桑離見他驚慌的模樣,似乎發現了點什麼,她一個用力又將他逼出了點血,那弦吸了血後,封印愈加分崩離析。

    「想要我住手倒也不是不可能,讓他們站在原地,沒得到命令不准離開這裏。」

    鳳澤浩深知指望不上這群人,索性就下了個命令。

    夜桑離避開了人,儘量不造成宮女公公的恐慌,將他挾持到御書房,命御書房門外的小公公去請太后過來。

    鳳澤浩聞言舒了口氣,他眸子裏有些受傷地轉頭瞧着夜桑離。

    「朕對你如何?你當真一點不念朕對你的好?」

    「我勸你安靜等太后過來,等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對我如何?要不要問問這把弓?」

    夜桑離又是一個使勁,弓上的封印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還欠缺一點火候,不過不能操之過急,一個不小心再給他勒死了。

    她鬆了鬆手,鳳澤浩咳嗽幾聲,啞着嗓子控訴:「你說過你會住手。」

    夜桑離翻出一塊令牌,丟到地上:「什麼金口玉言都是放屁,你指望我對你一言九鼎?」

    鳳澤浩看着地上那塊被她避之棄履的免死金牌,一時語噎,只喃喃一句。

    「朕不會讓你死。」

    夜桑離聽到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趕來,直接又是一把勒。

    「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朱雀弓的封印果然解了。

    太后步履匆匆,跨進御書房,命人守在門外,只一個人走了進來。

    「沒事吧?哪傷着沒有?」

    鳳澤浩心底一股厭惡升起,臉上不得不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誰知他還沒開口,便被夜桑離打暈了過去。

    「無礙,接下來便看太后的了,煩請您一定要看住他,誰也不許探望,直到澈王進宮,太后可有心腹護衛?」

    「有,拖個幾日問題不大,你這是要離宮?」


    太后不知何時起,開始無腦地依賴她,覺得只要她在,沒有什麼事情辦不了,即便天戳個窟窿,都沒什麼大不了。

    「有很重要的事,還有證據在後面,澈王會一併帶進宮,也就這兩日的事,太后且放寬心。」

    「好,哀家信你,注意安全,不管如何,將這個帶上,免死金牌,即便皇位交替,都有用。」

    太后將地上那塊免死金牌撿起來,給她。

    夜桑離點頭,趕緊朝御膳房走去,她將先前澈王給他的戒指從衣服里掏出來,掛在顯眼處。

    晃了一圈後,就選了條偏僻的小徑走進去。

    不時果然有腳步聲跟了過來:「聽澈王令!」

    夜桑離轉頭,也不廢話:「有多少人?」

    「可集中一千人。」

    「可有御林軍的戰力?」

    「十倍以上。」

    「三百人,按兵不動,保護太后,看住皇帝別讓他出御書房,若有人找事,直接動手,保命為上。」

    聽到最後一句,來人眼神一怔,抱拳:「是!」

    說完,儘速離開,夜桑離直接通過密道出了宮。

    遠遠就看到谷落天在暗庫院外翹首以盼,見她回來忍不住抱怨:「你這一去這麼久,這都變成我家了,你這弓不錯。

    說完上手想摸一下,朱雀弓一陣嗡鳴,夜桑離避開:「小心些,剛解開封印,怨氣大得很,既然我回來了,你先回去洗洗,有點臭了。」

    谷落天眼神一怔,後跳一步:「你敢嫌我臭,你等着。」

    說完趕緊跑開了。

    蘇祺安從邊上走了過來,看向走遠的谷落天道:「你為何將他支開?」

    「你跟我進來。」

    夜桑離將他帶進去,將手邊所有的證據,和目前宮裏的形勢,全部都交代一遍。

    蘇祺安一愣,跟她拉開一段距離:「等等,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你指望我去做?」

    夜桑離將收集好證據塞給他:「宮裏那部分通敵證據在太后那,這邊的你交給澈王。」

    「不不不,你為何不自己交給主上。」

    蘇祺安心裏有點不安,一時又說不上來,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夜桑離只能將他帶進去澈王的床邊。

    她調動玄力,控制了朱雀弓,一個移花接木秘技,發出一陣朦朧的光暈,將兩人籠罩在裏面。

    蘇祺安頭一回見着這秘技,也看不清兩人是啥情況,有點着急,卻又無可奈何。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光暈散去,夜桑離暈在床邊,那朱雀弓恢復成一把普通的弓,落在一旁。

    「獨狼!」

    蘇祺安簡直要瘋,天都捅了個大窟窿,唯一能補上的兩個人都昏迷不醒,他剛要去扶夜桑離,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吵死了。」

    鳳塵絕以為兩人在吵架,睜眼時卻看到夜桑離倒在地上,蘇祺安剛要去抱。

    「住手。」

    他一把起身,緩了緩久睡猛起的頭暈,跌下床來,將夜桑離圈到懷裏。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她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好像是用了個什麼術法,將你們兩人的什麼對換了一下。」

    青諾被蘇祺安一聲大喊給召了過來,剛到門邊便看到這幅情形,趕緊上前給夜桑離把脈。

    鳳塵絕警惕地一擋:「你是?」

    蘇祺安趕緊讓他將夜桑離放床上,讓青諾把脈,然後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鳳塵絕出了門一看,果然是暗庫,他眼尾赤紅,輕喃。

    「所以,她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

    「恐怕不是的,還有個人,主上您估計很快便能看到了。」

    蘇祺安不敢想那個修羅場。

    兩人說話間,青諾抿唇走了出來,鳳塵絕走上前去,蹲下與他平視:「抱歉,她怎麼了?」

    青諾朝他伸出手:「得把把你的脈確認下。」

    鳳塵絕趕緊伸手,把脈後青諾突然有些六神無主:「你好了,轉移到了姐姐身上。」

    姐姐?

    蘇祺安萬分驚訝,卻心知不是問這事的時候,他看向鳳塵絕。

    「什麼情況?」

    院門口響起谷落天的聲音,隨即他快速沖房內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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