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懸賞榜第一名(k)

作品:《我在夢裡斬神

    f                  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瞪圓了雙眼的艾德蒙,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任由自己被門外衝進來的同僚拖走。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隱約間,一道思緒如閃電般,划過他一片空白的腦海。

    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為什麼教廷內部會如此撕裂,為什麼教皇對一切都不管不問,採取放任的態度,為什麼亞歷山德羅主教會如此地激進地與騎士團合作,而偏偏從來都不參與任何爭鬥的騎士團,也還真的就答應了。

    因為真的有人要政變,而且其勢力之大,讓教皇形同傀儡,讓騎士團不得不與主教合作,才能勉強佔據一席之地。

    艾德蒙被提溜着,雙腳無力地拖在地上。

    一道禁制按在他的身上,剝奪掉了他的力量,聖光不在庇佑着他。

    本來就受到重擊的他,此刻再也無法支撐起身體,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了起來。

    但那股思緒,卻依舊頑強地支撐着他,在恍惚間,看着自己被拖到一處地牢內,並順帶搞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審判所之所以一直查不明白,那些邪教徒的埋下的爆炸物,原來是樞紐廳一直在幫忙掩蓋。

    而樞紐廳那該死的複雜結構,讓一切都隱於書面之下。

    至於他這個蠢貨,從來都不敢,也不想去深入探究任何事情,更不想去調查那些已經入了庫的檔案資料。

    畢竟萬一真查出點什麼,可就沒法收場了。

    只是當初他想的是,就算有問題爆出來,那也最好不要是他碰上,可諷刺的是,千方百計想躲開的他,還是一股腦地撞了上去。

    恍惚間,他看到了自己經過一條陰森的走廊,聞到一股臭餿的噁心氣味,看到一個個大桶被放置在各個角落裏,等又經過了幾條階梯後,他才終於被丟進一個監牢當中,摔在那潮濕的茅草上,臭味熏得他一陣陣作嘔。

    他想翻身,但他的命運已經跌落谷底。

    在把他關進來的時候,他全身上下的超凡物品全都被收走,連藏起來的武器也被找出,現在就只剩下這昔日象徵地位的高級執事袍,在譏諷他的痴心妄想。

    但

    事情還沒有結束!

    他咬着牙,抓緊了身上的衣服,悄悄抬眼看了一下監牢外的情況,心裏祈禱着,自己的同夥可千萬別被抓,同時也是千萬別就這麼放棄了。

    一邊想着,他一邊悄悄摸索着暗兜,並努力從禁制中,調動起一絲力量

    另一邊的伍雙,完全不知道教皇城裏發生了什麼,只在銷毀了酒店所指定的任務目標後,便悄悄從原路返回,等到鑽出了地道,才聽詩蔻蒂訝異地說,酒店外的審判所獵手全都匆忙趕回教皇城了。

    看來教皇城的內亂,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控制的地步了。

    失去了監控,伍雙倒也不急着回去了,一邊在路上走着,一邊試圖讓詩蔻蒂撥通艾德蒙的電話。

    然而,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

    而且事情發展的速度有點超乎他的想像。

    走了一會,詩蔻蒂就說觀測到教皇城被從內部封鎖了。

    又走了一會,詩蔻蒂就說教皇城的門又開了。

    再走一會,教皇居然就死了,而且內亂已經結束,現在準備選新教皇。

    聽得他是一頭霧水。

    只能沿着小路,七拐八扭地回到了酒店,花了不少時間。

    不過這一次,他發現,酒店對自己的態度好像變隆重了許多。

    看着站在酒店階梯上,身為酒店經理,正對自己笑臉相迎的老人,伍雙有點茫然,又再看了看其身後一眾低眉俯首的侍者,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尋思自己是不是擋了啥大人物的路。

    結果就聽見酒店經理和顏悅色地說道「歡迎您回來,格爾曼先生。」

    說着,還走下了台階,伸出手來,請他往裏走,後邊的侍者也整齊劃一地側過身,讓出一條鋪着紅毯的道路。

    雖然這條紅毯早在之前就已經有了,可伍雙還是覺得有點瘮得慌。

    主要是,除了景雲的那個身份以外,他用其他的身份,還真沒有受到過啥熱烈的歡迎,不追殺就不錯了,像是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呃,出了什麼事嗎?」

    伍雙比劃了一下眼前的情況,疑惑地轉頭看向酒店經理。

    對此,酒店經理笑了。

    「沒什麼,就是表達一下我們的謝意,以及想轉告您,酒店永遠會歡迎您的入住,以及期待您往後與我們的合作,當然,更多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聊比較好,找個合適的地方。」

    「嗯,我同意。」

    雖然不清楚酒店經理想要說什麼,但大致的事情,他還是了解的。

    當街討論潛入教皇城,銷毀證據這件事,的確是不太好。

    於是乎,他跟着酒店經理,又一次回到了酒店地下的俱樂部里,還是原先的座位。

    只不過,這一次,他發現俱樂部里的人們,看他的眼神有點變化了,而且似乎都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

    先前那位名叫安娜的女調酒師,更是在將酒水送上來的時候,頗為畏懼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之前勾人的嫵媚模樣,更像是某個生怕犯了錯的小女孩,謹慎地將酒水擺好之後,就飛快地逃離了他的位置。

    「發生了什麼?」

    伍雙疑惑地問道。

    酒店經理則是有點哭笑不得「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祝您好運,如果是假的那您的演技不錯。」

    聽到這話,伍雙不得不露出無奈的苦笑,這才讓酒店經理開始解釋。

    但卻是以反問開始的。

    「你難道不知道,教皇城裏發生了什麼?」

    看着酒店經理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伍雙悟了,趕忙為自己辯解道。

    「您說內亂是吧?跟我沒關係啊。」

    「我可沒說跟你有關係,請放心,格爾曼先生,我們酒店對您毫無惡意,並期待與您今後的合作,這同時也是董事會的意思,並且,鑑於您優秀的能力,我們將原本契約里規定的交易條件,從為您可以在任務後,在使用內部服務時,享用八折,改為您在使用一切內部服務時,都享有五折優惠,並且是永久的,同時享有優先選擇權等等。」

    「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啊。」伍雙吐槽,「這不都是要花錢?」


    「哈哈哈,格爾曼先生請您見諒,我們終究是一群生意人,但我們真的很樂意跟您交朋友。」

    「我也很樂意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但這還是沒法解釋,為什麼他們看到我都是一副畏懼的樣子,又好像恨不得來將我扒光看個究竟?」

    環顧了一下周圍注視自己的目光,伍雙總覺得心裏一陣發毛。

    酒店經理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不,這很好解釋,因為教廷在這場動亂里,損失可不小,十二大主教,死了四個,騎士團與審判所損失慘重,騎士團團長戰死,再加上教皇遇刺,大審判官遇刺,伱已經出名了呀。」

    「???」

    伍雙一臉懵「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誰知,酒店經理給了他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教廷內亂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你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也行?」

    「當然不止,在你過來的時候,可是被審判所一直追過來的,誰不知道你就是教廷要抓的人?可現在,本應待在酒店的你,卻從外邊回來,而周圍監視的審判所獵手,又在之前匆忙趕回去,這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

    再加上教廷也宣佈,將你作為通緝犯處理,認為你是就是蓄意挑起這場動亂的邪教徒,與亞歷山德羅主教勾結,企圖顛覆教廷,還曝光了你先前企圖引爆一堆煉金炸藥,炸毀教皇城城牆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他們為什麼這麼看我的原因?就因為覺得是我挑起了教廷內亂,還殺了那麼多人?」

    「不完全,因為根據教廷頒佈的消息,說你曾在教皇城的地下準備了一大堆煉金炸彈來看,他們覺得你原本是想把整個教皇城炸上天,只是在教廷的極力反撲下失敗了而已。」

    「嚯,我可真牛逼。」聽了這一番話,伍雙都忍不住吐槽。

    這麼離譜的事情,居然也有人信。

    「所以,這是他們在怕我麼?還是好奇我到底做了什麼?」

    「並不是。」

    「哈?那為什麼他們都在偷偷觀察我?」

    「因為他們在看價值五千萬的懸賞,不論死活的那種。」

    酒店經理壞笑地說着,抿了一口酒水,然後語氣調侃地舉杯祝賀道「恭喜,你現在可是有史以來,懸賞金額第一的男人,也是目前為止,懸賞榜上的唯一活人。」

    「那你。」

    伍雙茫然地聽着這一切,還沒從自己已經成為懸賞令第一名的愕然中回過神,就猛然意識到,這麼說的話,自己眼下的處境,是很危險啊。

    就連對面的酒店經理,也很有可能會對自己下手。

    好在,意識到他緊張的緣由後,酒店經理趕忙抬手表示與自身無關。

    「放心,我不會參與到這個事情當中,確切來說,包括我的所有同僚與董事會,我們不會參與到這場追殺里,雖然這個懸賞令是他們通過我們的平台所發佈的,但請您放心,您依舊可以放心地住在這座酒店裏,無論是誰想在這裏動手,我們都將會給予最嚴厲的還擊。」

    這言下之意,就是出了酒店,他們就不管了。

    伍雙聽得很明白。

    同時也感到了有些棘手,倒不是怕死。

    這個身份死了,大不了再捏一個,可問題是,時間趕不上了呀。

    而且,教皇城裏的政變結束了沒錯。

    可到底是誰贏了?

    認為他是邪教徒,所以說他與亞歷山德羅主教勾結,那似乎邏輯上就沒錯,只要那位主教跟他和艾德蒙原先預計的那樣。

    現在,政變都結束了,艾德蒙卻聯繫不上了,這叫怎麼一回事?

    贏的那一方還沒了?

    他可記得,艾德蒙在掛電話之前,可說自己到了樞紐廳,是安全的地方。

    懷着疑惑,他告辭了接待自己的酒店經理,在一眾火熱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出了俱樂部,拖着疲憊的身軀,往自己在酒店裏的房間走去。

    終於,在電梯裏,一直在尋找艾德蒙線索的詩蔻蒂,給出了答覆。

    「找到了。」

    「在哪?聯繫得上嗎?」

    他稍微提起了些許精神,趕忙問道。

    但詩蔻蒂的答覆,讓他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

    「聯繫不上,因為我找到他的地方,是在教廷剛剛發佈的叛徒名單上,他已經被捕了,罪名是勾結邪教徒,也就是你,還有組織黑幫活動等等。」

    「教廷查到那傢伙的底,我不奇怪,但跟我勾結?怎麼暴露的?」

    「我這邊沒有檢測到被監聽。」

    「哪不對啊,他不暴露的話,教廷應該沒理由抓他才對,再說,這誤解可大了去,我又不是邪教徒,他們這場內亂跟我也沒啥關係,而且真要抓住了那麼多叛徒,問一下不就明白了嗎?我去,那些邪教徒不會是想把我拖下水吧?」

    伍雙分析着,總覺得事情哪有不對頭。

    而詩蔻蒂則是幫忙點了出來「如果說,萬一贏的那一方,才是真正勾結邪教徒的呢?」

    「」

    伍雙沉默了。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如果這麼一來的話,就能解釋為啥平定了內亂後,教廷還認為他是邪教徒,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而且邪教徒們也意識到,他是來找事的,所以拼命想要解決掉他,並且封上他的嘴。

    可如果邪教徒已經完成了政變,奪取了教皇城,那還不開始儀式是在等什麼?

    又或者是有別的目的?

    叮!

    電梯門打開了,可還沒到樓層,而伍雙一抬眼,就見到了電梯門外站着的那位,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公主,隨後全然不在意公主身後諸位騎士悄然握緊長劍的動作,摘下禮帽,優雅地躬身行禮。

    「噢,好久不見啊,美麗的索菲小姐。」

    當他笑着,用一股地道的德語打完招呼後,對面的女孩也用着流利的中文答覆了他,只是眉頭始終微蹙着。

    「的確,真是好久不見啊,我的管家先生。」

    (本章完)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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