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到情滿的四合院

作品:《四合院的閒魚生活

    測試廣告1    赤日炎炎似火燒,街邊槐樹半枯焦。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下棋老者頻擦汗,群眾圍觀把扇搖。

    華夏,京城,1965年8月8日,下午三點。

    十來名群眾或蹲或站着,在胡同里的槐樹蔭下,圍觀兩位老者下象棋。

    很容易就從下棋者的神態上,辨別出棋局的進展。

    坐在馬紮上,穿着白色大背心的老者,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後,從身邊的地上端起一個大茶缸子。

    把茶缸子蓋打開,他吹了吹了茶葉沫子,得意地說:「交槍吧,別死扛着了。」

    光着膀子坐在對面小板凳上的老者,毫無疑問已經「佔據」了下風。

    這老者接連用手抹着額上的涔涔汗水,仍然盯着棋局的眼神,已經顯得很呆滯。

    十五歲的鄭曉寶,邁步出了院牆門牌上寫着「40號」的,情滿四合院的門檻。

    從人群邊經過時,他聽到圍觀群眾或者唉聲嘆氣,或者出言埋怨落敗老者。

    許大茂手裏的扇子不停地搖着,撇着嘴角不屑地說:「祁大叔,剛才您聽我的把象飛起來,就不至於被對方的炮打着了。嘚,現在被打了悶宮兒,沒轍了吧?不聽勸啊!」

    光着膀子的老祁,剛要辯解幾句,突然捂着胸口說不出話來。

    現場頓時發出一陣驚呼,隨即響起何雨柱的喊聲:「這是天熱加着急造成的!快去找個三輪車,送祁大叔去醫院!」

    現場一片慌亂,許大茂正要抽身離去,被何雨柱及時喊住:「許大茂,不是你拱火兒,祁大叔不至於立馬躺下!」

    許大茂連忙要辯解幾句,再聽何雨柱不耐煩地說:「趕緊吧!去胡同口修車鋪那兒借輛三輪車,麻溜地幫着把祁大叔送醫院!」

    許大茂只得心裏帶着一百個不樂意,嘟囔着「這禮拜天歇的」,快步走去胡同口。

    忙着送走老祁,圍觀群眾紛紛慨嘆:「玩不起就不應該玩兒,千萬別逞能。」

    三輪車響着急促而清脆的車鈴鐺聲遠去,鄭曉寶覺得手心裏冒了汗,把左手拿着的一團彩色尼龍繩抖了抖。

    一個尼龍繩編的網兜,就此展現了出來。

    換在右手裏拎着,他繼續向菜站走去。

    魂穿在一個少年的身上,鄭曉寶重生到這裏已經幾個月了。

    在末世與喪屍的大戰中,他因為隊友的配合不力而陣亡。

    大院裏的何雨柱說得對:我都替你們想,你們誰替我想了一會兒?

    綽號「傻柱」的何雨柱尚且知道這些,更別說重生的鄭曉寶了。

    再說什麼都沒用,他只想安好地度過今生。

    原身初中畢業後,因為家貧而來投奔京城的親戚聾老太太,要留下找個工作。但因為體弱多病,他死在了半路。

    鄭曉寶接管了原身的外貌與記憶,成為了聾老太太唯一的遠房侄外孫。

    之後,他以頂替聾老太太親屬崗位的名義,進了有幾千名職工的紅星軋鋼廠。他在老家的戶口等身份證明關係,也都調進了京城。

    其它工作不合適,他被安排在職工食堂做了一名廚工。

    領頭的是何雨柱,還有他的徒弟馬華等人,以及劉嵐。

    簡單的工作環境,同事們的相處平淡如水,雖然也時常有暗流涌動。

    倍加小心是應該的。無論是情滿的四合院中,還是嘈雜的軋鋼廠內,鄭曉寶都不想參與什麼糾紛。

    因為他對於生活目標的要求,並不高。

    太多的錢沒有什麼意義,因為花不出去也是件愁人的事。

    這個時代的物價較低,每月的實習工資十六元五角,吃穿節省點兒的話,他和聾老太太是夠用的。

    聾老太太的生活問題,再不用院裏的一大爺等人過於費心。

    走過沒有橋的北新橋,他已經看到了菜站那邊,排隊的人群如同長龍。

    「龐各莊的西瓜,二分錢一斤!剛送到!」菜站的工作人員嘴裏大聲喊着,把一塊木板上貼着白紙,寫着如上字樣的廣告牌子,戳在西瓜堆旁。

    工作人員剛開始售賣,排隊的人群頓時變得短了許多,爭端就此引發。

    「別加塞兒啊,嘿!」

    「你哪隻眼睛看我加塞兒了?」

    「怎麼說話呢?你丫找抽呢吧?!」

    「好好說話,都別動手!大熱天兒的。」這個聲音渾厚的勸架人,鄭曉寶認識:同住在一個院子裏,是易中海。

    聽人勸吃飽飯。

    前來買西瓜的人們都住在附近,再不認識也是半熟臉。

    爭吵的人不再多說什麼,其中一人對易中海說:「您先買。」

    鄭曉寶見排隊的人多,就先走去旁邊的副食店,買了根五分錢的奶油冰棒。

    走回來繼續排隊,他吃着奶香味十足的冰棒,覺得身心舒暢。

    快樂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更何況,還有人羨慕不已地看着。


    後背熱乎乎地有人湊得很近,鄭曉寶回頭看去,一個白嫩的,個子大、眼睛大、臉盤大——哪哪都大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後。

    「秦姐。」鄭曉寶往前站了站,打了個招呼。

    寡婦身份的秦淮茹答應一聲,踮起腳尖向前面看了一下,嘴裏埋怨着兒子賈梗:「棒梗兒,要不是你非要來,我才不頂着這大太陽過來買西瓜呢。」

    「是我妹妹小當、槐花她們非要吃的。」賈梗解釋着說,「尤其是槐花,總跟我奶奶說太熱、太渴。」

    又叫了一聲「曉寶哥」後,他仰頭看了過來。

    天氣熱,冰棒在快速融化。鄭曉寶只好將手裏的冰棒棍,「嗖」地一下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堆里。

    「天氣熱吃不下東西,我還說省着點兒,攢點兒錢等着過冬的時候用,你們卻總是嘴饞!」秦淮茹帶着無奈的語氣說。

    本來就很淘氣,說是頑劣也不為過。賈梗似乎沒聽見,又還閒不住地側身看向前面。

    「曉寶,你上班也應該攢着點兒錢,以後都用得到。我看你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應該也剩不下什麼。」以手做扇扇着風,秦淮茹隨口說着,眼神里似乎帶着火。

    「還好,夠吃夠用。這點工資攢下來不僅沒多大用,還擎等着被人借走,自己卻只能吃得更差。」鄭曉寶隨口回應着,「有老太太,不能讓她過得憋屈。」

    「倒也是。曉寶,我看你現在瘦了,是不是天氣熱得啊?不過,人顯得很精神。」秦淮茹看過來的眼神,似乎能說話。

    不能誤會。

    鄭曉寶笑了笑,順着她的火辣辣眼神,扭頭看去:隊列前面,走來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

    「一大爺!」賈梗笑嘻嘻地喊了一聲。

    「沒禮貌!你應該叫易爺爺,或者大爺爺。」秦淮茹抬手點了一下賈梗的額頭,再笑着和易中海打個招呼。

    「這是尊稱、官稱,呵呵。」賈梗不以為然地說。

    「臭小子。」拎着的網兜里有個十來斤的西瓜,易中海笑罵了賈梗一句。

    對鄭曉寶點點頭,他對秦淮茹說:「別買了。我和你一大媽,也吃不了這麼大個西瓜。」

    「這,」秦淮茹的白臉上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太陽曬得,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多不合適。」

    「街里街坊的住着,有什麼不合適,又不是頭一回。走吧,」易中海看了她一眼,對賈梗說,「回院去!」

    說完,他又看向鄭曉寶。

    不待他開口,鄭曉寶連忙說:「一大爺,你們快回去吧,我買一個和老太太一起吃。」

    易中海拎着西瓜走在前面,秦淮茹和賈梗稍後跟隨着。

    距離菜站門口越來越近,鄭曉寶看着翡翠一般的西瓜,腦子裏略作打算:要不要儲存幾個西瓜,以便冬天的時候,可以嘗嘗鮮?

    有句話形容西北風情,說是「早穿棉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

    除了極端的西北氣候以外,冬天吃西瓜,那裏也的確是很容易的事。因為物價低,多買一些都塞在床底下。

    隨吃隨買隨手放着,發現壞了的就扔掉。再加上氣候乾燥,有的西瓜就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

    鄭曉寶不用這麼麻煩,也不用這麼浪費。

    因為他意識里,有個足球場大小的隨身空間,裏面的幾排房子,可以原樣保存物品。

    當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後,作為對他閒魚人生目標的認可,空間每周都會有簽到獎勵自動發放。

    除了現金不會發放之外,或者是糧票、布票、油票、肉票等票據,或者是自行車、手錶等商品。也有米麵糧油,以及鮮肉、鮮魚等發放——不用擔心,可以恆久保鮮。

    自行車、手錶是高檔緊俏物資,價格昂貴不說,還需要有專門的工業票才能購買。

    鄭曉寶剛參加工作不久,工資也不高。因此,他暫時不能以公開購買的形式,擁有這些商品。

    不管怎麼樣,他也以節省下來的工資為名,花了二十五元,給聾老太太買了一台小收音機,聽個戲曲、相聲解悶兒。

    「來個大的,還是小點兒的?」菜站售貨員大聲問着。

    「六七斤的就行。」鄭曉寶指着一個西瓜說。

    在秤上約了之後,售貨員說着「六斤六兩」,用帶着泥污的手指,在旁邊的算盤上扒拉了幾下:「一毛三分二,四捨五入,給一毛三分錢!」

    從褲袋裏摸出兩毛錢交過去,接回找零的五分和二分鋼鏰兒,鄭曉寶撐開網兜,把售貨員遞來的西瓜放了進去。

    當他拎着西瓜,滿頭大汗着走進榆樹胡同40號院的時候,見到何雨柱等人正在安慰前院的祁家人。

    單身青年何雨柱,嘴硬、拳腳硬,心軟。因此,他成了院裏的人們最喜愛的人——大事小情都需要他的幫忙,又不必太在乎他的個人感受。

    這座四合院,原本是老年間的王府。現在這三進院子裏,居住着紅星軋鋼廠的二十來戶職工。

    人多事多。在居委會、辦事處的主導下,這座大院裏的人們也認同下來:每進院子,都有一個調和鄰里糾紛與矛盾的主事人。

    這三人,被同院的人們給予了很高的認可。

    三大爺閻富貴一家,和秦淮茹等人住在第一進院子,也就是前院;

    二大爺劉海中一家,和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住在第二進院子,也就是中院;

    一大爺易中海和妻子,住在第三進院子。許大茂夫婦,以及鄭曉寶和聾老太太,也住在這個後院。

    這些是活躍人物,還有其他不同人等。

    形形色色的人多了,這個院子也就失去了王府的往日嚴整氣象,變成了明確的大雜院。

    夏天天氣熱,各家都開着門。

    秦淮茹的婆婆,也是寡婦身份的賈張氏,此時正端坐在屋門口。

    白白胖胖的她,一邊大口吃着西瓜,一邊抽空兒唉聲嘆氣着說:「怎麼這人說不行就不行呢?!哎,能吃就多吃幾口吧。」

    婆婆吃着白來的西瓜還堵不上嘴,秦淮茹皺着眉頭說:「您吃您的。既然幫不上忙,就別給人家添亂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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