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nbsp; 「小樣,披張人皮我就不認識你……

作品:《槓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測試廣告1    臨近傍晚, 天色陰沉。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御林軍先的馬,將過路書遞給當地驛館的驛官,知是京的官員, 驛官親自出來迎接。

    「咱們這兒的房間都打掃好,熱水也在燒着, 您先休息, 飯菜馬上就好。」

    雖說時清也就六品御史, 可是掛着欽差的名,這就不一樣,何況人家是京官又不是地方官。

    驛官雖說不上是刻意巴結,小心伺候是肯定的。

    時清也沒有什麼官架子, 跟驛官行官禮以表謝意。

    雲執跟御林軍頭領驛館周圍環顧一圈,御林軍則是將驛館上上檢查一遍, 都沒有發現異常,連生面孔都沒有。

    就連裏頭伺候的人仆,也是在這兒生活好幾年的。

    「許是多疑?」

    時清房間裏, 御林頭領坐在一旁眉頭微皺。

    時清倒杯茶水遞給她, 「急什麼,對方知道我帶着人,肯定不會貿然手,且等着呢。」

    在縣城那邊都忍許久,沒道理她一啟程就忍不住動手。

    蜜合頭進來,聽見幾人說話, 眼睛一亮想起什麼, 「會不會有易容的呢?」

    蜜合看向時清,「您忘記,上春獵的時候, 孫府不就有侍衛易容後打暈我,然後在茶水裏做手腳栽贓陷害您跟錢家小姐嗎。」

    御林軍頭領神色一凜,握着茶水一口喝完,將茶盞放順勢站起來,「我再去查看一遍。」

    她們在明,對方在暗,屬實被動。

    尤其是時清差事已經完成,如果在京的路上遇害,那就是她們保護不周,是為失職。

    見御林軍頭領出去,蜜合習慣性的跟着往走,都快到門口,才拍着腦門想起自己進來是要幹什麼。

    她走到衣櫃旁,將裏面乾淨的薄被抱出來,「小主子,夜裏多添一床被子,頭起風雨。」

    如今已經五月底六月初,早已入夏,雨水也多起來。

    像這種暴雨,在夏季常見,不然也不會有洪水。

    吃罷晚飯簡單洗漱,時清跟雲執準備睡覺。

    頭雨點砸來,密集有力道,聽着格助眠。

    雲執卻有睡不着,側頭問時清,「你說她們今晚會動手嗎?」

    上河邊留的傷口雖說已經癒合,可傷疤猶在,那群黑衣人,尤其是會用暗鏢的那侍衛,始終需要提防。

    身邊沒人應,雲執探身湊過去看,以為時清睡着,結果卻被她突然攥着衣襟拉來深吻。

    雲執措不及防,只堪堪用手撐在她腦袋兩側,才沒讓自己整壓在她懷裏。

    「不會。」時清眸光清亮,沒有半分困意。

    她要是對方,她就會再等等,等出其不意,等對方放鬆警惕。

    畢竟敵我力量相差不大,如果再失敗一次,可就沒有次的機會,所以必須謹慎。

    雲執心裏一松。

    時清發出邀請,「俠,來不來?」

    「我來?」雲執陡然發現自己現在是在上面的,心底蠢蠢欲動。

    時清微微一笑,伸手撓他腰側痒痒肉,「這事要各憑本事。」

    借着雨,屋裏兩人就是發生點什麼動靜也沒人能聽到。

    至於蜜合說的冷,根本就不存在。

    一夜大雨,平安無事。

    清晨用過早飯,時清等人迎着清新的空氣繼續趕路。

    就這麼走十天左右,路上別說碰見刺殺,就連劫匪毛賊都沒有。

    官道果然太平。

    御林軍頭領還挺不適應的,雲執也捏着巴覺奇怪。

    這最多還有兩三天的行程就到京城,難不成對方真囂張到要在城門口當眾弄死時清?

    時清眼尾抽動,「你們這是什麼毛病!」

    她對着兩人指指點點。

    御林軍頭領難露出笑意,「再沒人來,我手這群人都閒快長草。」

    人的緊張程度是有限的,過某時間段後就始麻木跟放鬆,等臨近京那一天才會重新再打起精神。

    別說手,連御林軍頭領本人都有點鬆弛。

    時清嘖一。

    「估計就這兩天。」

    時清嗑着瓜子說,「她要是不來,我都看不起她。」

    「小時大人這是說誰呢?」

    馬車停,車窗邊有熟悉的音傳來。

    時清疑惑地抬頭看雲執,「我是不是瓜子嗑多嗑出錯覺,怎麼聽到李帽子的音?」

    「李帽子」三字說的快,極其容易被人聽成是「綠帽子」。

    時清這麼一比喻,雲執就想起對方是誰。

    他伸手撩車簾垂眸朝看一眼,好瞧見李芸慶那張微微帶笑的臉。

    雲執帘子又落,跟時清肯定的說,「沒聽錯,就是她。」

    「……」

    李芸慶看着車簾掀起又落,眼尾忍不住抽動,面上的假笑差點撐不去。

    她深呼吸,揚說道:「臣李芸慶,奉旨迎接小時大人京,已經提前在此等候多時。」

    語氣中隱隱帶着不滿的怨氣。

    就時清這樣的小官,竟然讓她來親迎,臉都要丟沒。

    「還真是李大人啊。」

    時清車窗探身出來,手裏還拿着瓜子,邊嗑邊問,「等候多時?李大人這是嫌棄我這馬兒跑的慢,要出資給我換兩匹上等好馬嗎?」

    「您真是太客氣,不過既然您都主動表示,我也不好拒絕,怎麼能不給我李姨面子呢。」

    時清笑的熱情極,真像是見着自家人,「我也不要那種特別貴的,您象徵性的給我弄兩匹踏雪烏騅就行。」

    她道:「咱也不是圖這馬貴,就純屬喜歡它那身油光水滑的黑色而已。」

    「……」

    李芸慶看見時清探身出來的那一刻,右眼皮就已經始突突地跳起來。


    她倒是真舍口!

    數千兩一匹的踏雪烏騅,她一張嘴就要兩匹!

    曹縣令的事情還在調查中,沒有十足的證據說明李芸慶就是背後之人,所以禮部任職的李芸慶這次便奉旨前來迎接時清京。

    以時清的身份品級,這份榮譽可是頭一份。

    皇上還是看在時清寫的防疫防洪書的份上,特給的嘉獎,讓李芸慶來接她京,以表重視。

    李芸慶皮笑肉不笑,「小時大人好大的胃口啊。」

    時清點頭,「那可不,胃口好才能吃嘛嘛香。」

    她探身伸手,掌心裏的瓜子朝李芸慶遞遞,「來點?」

    車裏的雲執怕她掉去,伸手搭在她後腰上。

    李芸慶哪敢吃時清給的東西,拱手拒絕,「不敢,小時大人還是快啟程,咱們早日京各自復命的好。」

    時清睨她,意味深長,「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李芸慶眸光一閃,臉皮繃緊。

    時清看着她的臉色,笑着說完半句,「你就是摳門,舍不那兩匹馬而已。」

    李芸慶心底舒口氣,扯着嘴角道:「我還完國庫欠款,府里屬實沒有閒錢,小時大人您應該是清楚的。」

    她差點家裏值錢的字畫跟古董都賣,而這全是拜時清所賜。

    兩人「友好」交流完情,時清坐馬車裏,李芸慶也上馬車跟她並駕前行。

    時清參李芸慶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李芸慶肯定知道。

    而李芸慶是否真的給曹縣令寄書信要殺時清,她自己心裏也清楚。

    不過是表面沒撕破臉而已。

    時清啪嗒啪嗒嗑着瓜子,跟雲執,「魚來。」

    雲執擦拭寶石的手一頓。

    今天想趕京城怕是有點難,前方有驛站索性休息一夜再趕路。

    馬車上來,李芸慶像是想起什麼,跟時清說,「我還沒來及謝小時大人呢。」

    「你上剿匪後自曝家門說是我女兒李孜,這段時間來,總有人往我家門口扔……」

    扔糞!

    最後一字不夠雅,李芸慶有說不出口,「連帶李孜出門也總是遇到這種情況。」

    山匪總有關係好的朋友親戚,她們的能力不足以劫獄,就幹這種噁心人的事情。

    提起這,李芸慶的臉色就有難看。

    最後還是她派人守在門口才杜絕這種情況繼續發生。

    李芸慶還因為這事跟皇上訴過委屈,結果皇上以一句輕飄飄的「時清年齡小愛玩鬧朕頭定要說她兩句」給堵來。

    那幾日,李府門口全是捏着鼻子看熱鬧的。

    這事時清倒是完全沒想到,不妨礙她裝傻充愣,「還有這事?」

    「她們可能是激您呢,特意送來肥料給您澆花施肥。」

    李芸慶,「……」

    這份激給你們時府,你要不要?

    時清肯定不要啊。

    「官見過大人們。」

    兩位大人住宿,本地驛館驛官出來迎接。

    她瞧起來四十多歲,有點含胸駝背,弓着腰給時清和李芸慶行禮。

    「免。」李芸慶官架子擺起來,「房間都準備好嗎?」

    驛官含胸哈腰說,「大人的話,都準備好。」

    御林軍頭領照例帶人巡視驛館,驛官不解的往後看,連李芸慶也跟着看過去。

    「小時大人也知道自己樹敵頗多,行事很是謹慎吶,」李芸慶邊往裏走邊跟時清說,「你今日叫我一姨,那我便以長輩的身份勸你兩句,萬事別風頭出盡,容易招來禍端。」

    時清音調上揚「哦」一,「既然你好心勸我——」

    她笑,「我選擇不聽。」

    時清端起桌上的燈台跟李芸慶說,「李大人,我就是這油燈,禍端只是那飛蛾,誰愛找死誰就來。」

    時清眼尾餘光掃向身後的驛官,對方立馬頭低,像是不敢跟她對視。

    「油太,再添一點。」

    時清走過去兩步,燈台遞給身後的驛官。

    驛官微愣,伸出雙手接過,「是。」

    御林軍此刻不在時清身邊,只有雲執抱着劍站在她身後一步遠。

    驛官抬眼看時清,眼底眸光幽深晦暗。

    她跟着時清走一路,愣是沒找到手的好時機。

    今天是她最後的機會,過今晚如果明日時清提前京,可就不好動手。

    新主子救她出來,為的就是除掉眼前這人。

    何況她跟時清本就有仇。

    她抬頭看時清的時候,沒瞧見時清手上遞過來的燈台微微傾斜,裏面燈油灑出來,滴在驛官虎口上。

    驛官意識低頭。

    就趁這一瞬間,時清飛快地伸手驛官臉上將那層假皮撕來。

    偽裝揭,露出孫大那張滿是戾氣的臉。

    李芸慶像是沒反應過來,指着孫大,「這這這——」

    時清快速往後退兩步,雲執跟她默契十足。

    她往後退,他往前走。

    時清站在雲執身後,抖着手上的假皮嗤笑道:「小樣,披張人皮我就不認識你?」

    車的時候,孫大假扮的驛官跟她拱手行禮時,時清就多看一眼。

    她這雙粗糙的手可不像人的手。

    所以時清才用燈台試探,就怕冤枉人。

    孫大見自己身份暴露也不屑於繼續裝去,她腰背挺直,將燈台扔在地上,袖筒里抽出短劍,「認出我又如何,今天你還不是要死在這裏?」

    時清隱約聽見面有打鬥,想來是御林軍巡查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在院子裏跟對方交起手。

    孫大目光沉沉地看向雲執身後的時清,「今天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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