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宋$阮(二)

作品:《佛系小青梅

    論口舌之戰,阮軟根本就不是毒舌宋時澤的對手。

    清染犧牲了色相終於哄好謝映安,兩人下樓後聽到第一句話就是——

    「那麼多年了,故擒欲縱的把戲還沒玩夠?」是宋時澤的聲音。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聽起來就欠揍。

    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的李清墨見清染跟謝映安下來,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清染剛拉着謝映安坐下,轉頭就被她哥塞手裏一把瓜子。

    還美名其曰:「吃着瓜看才有趣。」

    清染:「……」

    阮軟多有骨氣,聽宋時澤逼逼完後,只冷笑一聲還附贈他一個字:「呸!」

    宋時澤似乎是被她的態度惹怒了,聲音都高了好幾十個分貝:「當我不知道嗎?你當年給我打賭贏了,說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存了覬覦我美色的心思?」

    「哦豁。」李清墨聞言手裏的瓜子嗑的更歡快了。

    阮軟抽了下嘴角,看向宋時澤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到底也沒說出反駁的話。

    作為閨蜜清染當然知道,阮軟不反駁是因為被宋時澤猜中了心思。

    當年年少,少年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所作所為在墨守成規、刻板保守的f高絕對稱得上一抹亮麗的風景。

    有人不屑他那般行事作風的,認為他不學無術。

    自然也就有嚮往他活得肆意灑脫的。

    清染不知道阮軟具體喜歡宋時澤哪點,但打賭那會,從阮軟說出讓宋時澤做她男朋友的時候,她就知道,宋時澤身上絕對有了一點吸引她的地方。

    這世間從來沒有什麼莫名其妙感情。

    就像她大表姐柳洛溪跟梁帆在一起,完全是喜歡梁帆那張臉;米曉追她哥追那麼久,雖然兩人就在一起三天,但米曉喜歡的就是她哥身上的野性。

    阮軟看了看清染他們,到底顧忌臉面,沒打算在這跟宋時澤繼續掰扯。

    她無聲嘆了口氣,對宋時澤的態度略微敷衍:「是是是,是我垂涎你的美色不可自拔,行了吧?」

    宋時澤才不管她敷不敷衍,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嘴角一咧,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滿臉都寫着『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接着他矛頭一轉,看向沙發上排排坐的三人,嘴角咧的更大了:「我說三位,看戲看的可還快樂?」

    李清墨呸掉嘴裏的瓜子皮,慢悠悠道:「還不過癮,談何快樂?」

    那囂張的勁,十足的校霸重現。

    宋時澤不再鳥他,視線在清染身上停留片刻,他眼裏閃過驚艷,嘴上自然也不會閒着:「喲,李清染,三年不見你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嗎?變那麼漂亮。」

    清染一愣,完全沒想到宋時澤居然會誇她。

    三年不見,宋時澤也從一個混混一樣的少年,變成了依舊是混混一樣的青年,他頭髮倒不是畢業季那會張揚的紅色了,而是換成了悶青色……

    就是看過去像綠色的那種悶青色。

    說罷,宋時澤又瞥了謝映安一眼,挑釁道:「可惜,好白菜怎麼都讓豬拱了。」

    謝映安被氣笑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眯着眼睛看宋時澤:「看來你最近寂寞得很!」

    宋時澤才不怕他,他活動了下手腕:「嗯,手特癢!」


    骨子裏的那股賤味都快溢出來了。

    「滿足你,」謝映安向門口示意了一眼:「走?」

    「走!」宋時澤拾步跟了上去。

    有熱鬧不看王八蛋,李清墨將手裏的瓜子一扔,也邁着長腿跟着出去。

    一時間徒留清染和阮軟兩人面面相覷。

    阮軟指了指外面,有些擔憂:「宋時澤這幾年都有在健身館裏鍛煉,安哥他……」

    清染倒是不咋擔心:「沒事,還有我哥跟着。」

    阮軟咋舌,有心想說『就是因為墨哥跟着才會打得更凶吧』,但看清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清染看着阮軟,不再說話。

    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滿是洞悉。

    阮軟討好的沖清染一笑,偎着她坐下,又像是沒骨頭一樣半歪在清染身上,她懶洋洋的撒嬌:「染染~我覺得我真的不咋喜歡他,才沒有告訴你的……」

    「額?」清染疑惑:「不喜歡嗎?」

    「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歡,」阮軟的聲音有些空洞:「就是覺得我跟他真的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這個人太過濫情,在說追我,讓我給他機會的同時,跟別的女生卻不完全拉開距離,也不能說沒有完全拉開距離……」

    阮軟沒有說出來,清染大概也猜得到,就是跟別的女生沒有完全劃清界限的渣男行為唄。

    就像當初的白文星,一邊表示着對她的好感,一邊享受着喬婉白對她的喜歡,既不說接受,也不說拒絕,就那樣吊着人家。

    實在是有夠噁心的。

    清染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阮軟握住清染伸過來安慰她的手,再開口時聲音不自覺多了一絲更咽:「其實我也知道,他現在這樣,無非就是對我當初先說分手的那些不甘心,他那個人,什麼時候被分手過?便想了這個法子討回來而已。」

    對這個曾經傾注過感情的男人,她到底是傷心的,傷心歸傷心,也是人間清醒,沒有再第二次掉進深坑。

    情緒這種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清染還沒想好該怎麼去安慰阮軟,阮軟就已經自愈了。

    「提什麼狗男人?」她抹了一把眼睛,咧起嘴角笑了起來:「咱們難得聚在一起,大染,要不把洛溪和方錦也約出來聚一聚?」

    見家長的聚餐時間約在晚上,中午的時間幾個小姐妹還可以約出來聚一下。

    清染幾乎沒有猶豫,邊聯繫柳洛溪邊跟阮軟一起出了門。

    那幾個男生並沒有在院子裏,等出了院門,清染才在路旁看到他們。

    三個人站成一個三角形,氣氛看過去雖然有些凝重, 但也並沒有想像中的拳腳相向,清染和阮軟見此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到清染,謝映安甩下他們兩個走了過來,得知她們要出去玩,他蹙了下眉頭,又很快鬆開。

    「去哪?」他問。

    又道:「我送你們過去吧。」

    謝映安在大一那年暑假就抽空考了駕照。

    省了打車的時間,清染並沒有拒絕他。

    可緊接着,不要臉的宋時澤和李清墨也一前一後跟了上來。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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