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一把骨第灰

作品:《官道亨通

    測試廣告1    再說,省公安廳刑偵局對省法院地下室進行了徹底清查,發現了幾具被解剖的人體屍首,屍身上的很多器官被摘走了,樣子很恐怖,在這兒沒發現東升,盧琳的心稍微寬鬆了下,他剛跟齊省長匯報了,瞿坤又打來電話,說夏新在回省府的路上出了車禍,人當場死亡。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他的死,盧琳並不感到難過,主子跑了,奴才能好到哪裏去,這樣也好,反正也是同樣的歸宿,死了就死了,這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跟着主子壞事做盡,這叫報應。

    丁泉走過來,「還沒有東升的消息,形勢不容樂觀。」

    「他到底去哪裏了呢?中紀委是怎麼回事,把他送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原因就在上面,水很深呢,東升這一槓子插得太深了,他就像一根槓桿,撬動了上面某些人,上面被震動了。所以,送他回來是假,暗下殺手是真。」

    「你是說,東升被暗害了?」盧琳很吃驚。

    「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現在,都找遍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盧琳無語了,雖說官場上都是對手,無真正的朋友。但是,相處這麼多年了,總有些感情。這個曾經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超過了他,他嫉妒,但也心服口服。如今,他失蹤了,甚至說不在了,他又很心痛。曾經的東升給了他不少的好處,渤海集團農化的股份就是東升給的,每年有三十多萬的分紅,而自己何曾在他身上花過一分錢,本以為他職務比自己高了,農化的分紅也到頭了,他自己也說過不要了,但是,每年還照樣分,照樣把股金打到他的賬戶上,他最佩服的就是東升這一點。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支持東升,哪怕是在最失落的時候,東升讓他干法院副院長的時候,心裏雖不願。但是也沒說什麼。這是東升,要是換了別人,他早撂挑子了,讓他在戴斌手下干,簡直是侮辱他,想當年他干市委副書記的時候,戴斌不過是縣土管局的局長,論資排輩他也爬不到自己頭上。可是,這混小子就爬到了自己頭上,當然,和他舅舅有很大關係,但是,東升也脫不了干係。他明白東升的用意,把自己當成了顆釘子插到法院來了,他可不願當這個釘子,說真的,來法院,這是第二次,頭次來報到,這次來收拾殘局。對法院,他還真不理解,也沒認識幾個人,可以說,辜負了東升的期望,可能,東升早看出省法院有問題,讓他來的目的,現在他明白了,可是晚了,他很後悔,又說不出來。

    秦剛匆匆走過來,「真是想不到,這些年無緣無故的失蹤人,光有案記錄就有五十六人,都是十八九歲的青年,很可能都在這兒被害了。」

    「千古奇聞,就在我們的法院裏,真是對法律莫大的諷刺。通知歐陽石磊,禁止新聞媒體採訪報道,誰要敢透露出去,就罷主要責任人的官。」

    「歐陽主任早安排好了,齊省長馬上就到了,東升還沒有一點消息,怎交代呀?」

    「這事王書記一定明白,」丁泉不容置疑的說。

    「丁廳長說得有道理,中紀委來送人一定會送到省紀委,他怎麼不會知道呢?他是有意隱瞞。」

    「要不咱找他談談?」盧琳問。

    「我去吧,他的一些事我多少知道點,」秦剛說。

    兩人覺得有道理,「要快,和他曉明利害,不要抱有幻想,他再有十幾天就退了,別弄個晚節不保。」

    此時的王徑榮心裏很不踏實,看着一具具被拉走的受害人的屍體,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都叫自己王閻王呢,和劉智、戴斌的狠比起來,自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自己手段狠,那是為了爭權,官場上嗎,很正常,誰不背後砸黑磚?東升不也是嗎,只不過是手法高明些罷了,不像劉智,赤裸裸的爭權,省委省府都管着,把齊老頭子晾了多年。最後,和對待高嵐一樣,還對他下了手。沒想到兩人都還了陽。東升就是有辦法,也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解藥。可是,能救別人,別人卻救不了他,他知道,現在的東升,說不定已經成了一把灰了,一把灰也不一定找着,真正的灰飛煙滅了。

    本來,一天抽不了幾顆煙的他,現在是一顆接一顆的抽,見秦剛向他走來,就知道事情不妙。真的想不到啊,他原來是齊老鬼的人,深藏的真深,把老頭子都騙了,騙了這麼多年,現在得勢了,劉智呀劉智,你也有倒眼的時候。要不是看他光給齊老頭子打電話,就是現在他也不相信秦剛是齊老鬼的眼線。


    「王書記呀,來,這邊說話,」秦剛走近他說。

    兩人來到花園中的亭子裏,在石凳上坐下了。

    「秦廳長,啥事?」

    「王書記,咱也是多年的朋友了,雖然不算是至交,也是感情深厚了,聽我一句,你用不着再給劉智背黑鍋,他已經外逃了,臨走誰也沒管,包括夏新,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被他像扔垃圾似的毫不留情的扔掉了。而且,還騙了他不少錢。所以,沒有必要再為他藏着掖着,齊省長馬上就回來了,中央也派了調查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你是個明白人,我說這話的意思,你該明白,否認是沒用的,也否認不了,中紀委再次來電確定,他們辦交接手續時給你和劉智打了電話,確認以後才辦理的交接手續。而且,來交接的人,身份真實完備,就是你們省紀委的人。」

    王徑榮大口大口的吸着煙,表面上很鎮靜,他看着秦剛,「你們是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事實。」

    「什麼事實,這不是推理。你也知道,這些日子我在醫院,工作上的事也不再過問。而且,戴斌已經是省紀委書記,我能和他爭嗎,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呢?不錯,昨晚我是接到一個電話,迷迷糊糊的也沒聽到說啥事,我只是告訴他們,我已經不是省紀委書記了,有啥事找戴斌同志,就這些,你們可以核實。其實,我現在心裏也不好受,你看看,我怎麼就瞎了眼跟他們攪和在一起。更後悔,沒有聽完他們的電話就一口回絕了他們,早知道他們是送東升回來的,我就是爬也爬了去接一下。」

    「那好吧,希望您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最後的機會,你要清楚。」

    「我也是黨的高級幹部,會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我不知道你是代表組織還是你個人的意思跟我說這些話,希望你對你的言行也要負責,秦剛同志,」王徑榮大為惱火,怒氣沖沖的,坐上車走了,把秦剛晾在那兒。

    盧琳和丁泉走過來問,「不承認吧?」

    秦剛點點頭,「他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到了戴斌身上。」

    「這個活閻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算了,還是另想辦法吧,給瞿坤打個電話,讓便衣把他監視起來,」丁泉說。

    盧琳點點頭,「就這麼辦,以防他逃跑或是自殺,我觀察過他,他很反常。」

    這時,瞿坤匆匆的跑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刑警隊接到消息,殯儀館報案說。昨天晚上,都快三點了,有人送來一具屍體,威逼着他們火化了,臨走,這夥人還打傷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你的意思是?」秦剛大吃一驚。

    瞿坤點點頭,「這夥人臨走把一張紙條給了火化的人員,上面寫着高省長的名字。」

    三個人驚得,半天沒緩過神來。

    「快走,」盧琳說了句。

    殯儀館裏,骨灰盒已經放在了臨時儲存點。

    工作人員介紹着昨晚的情況,「這夥人很囂張,罵罵咧咧的,誰也不敢惹他們,屍首用白布包得很嚴,他們又是親自看着火化的,所以,誰也沒見過屍首,燒完後就給了一張紙條,」工作人員說着,領着他們來到骨灰盒臨時存放室。盧琳一眼就認出了字體,「是戴斌的字。」丁泉也認出來了,忍不住的流下了淚。四個人默默地向着骨灰盒鞠躬默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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