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二十兩銀子

作品:《帶着空間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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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醫終於等到盧忠回來了。

    這盧忠到京城的時間比之魯正明晚了足足一整天,而且一身邋裏邋遢的,光滑鮮亮的綢緞衣服,此時也滿是塵土,可以看得出來這一路他是吃了不少苦的。

    在得到下人稟報盧忠上門求見的時候,王太醫本能的就是一皺眉,心中不悅的想着:

    要不是因為這盧忠的回來晚了,使得自己不知道滄州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才讓自己在福晉面前應對的很是被動,錯非是自己經驗豐富,穩住了福晉,說不得那次自己就要挨板子了。

    一想到這裏,王天和就氣不打一處來,暗罵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人,而且還是為自己辦差的,現在已經上門了,總不能不見吧。

    等下人將盧忠領來的時候,王天和本想着發火,但看着髒兮兮的盧忠,心中一軟,到底是跟了他多年,功勞還是有的,念及於此,心中的火氣消了下去。

    剛寬慰了盧忠兩句,還沒等他問起這喜來樂的詳情,以及盧忠為何落到如此的地步,就被急匆匆的而來的靖王府的人給請走了,卻是格格的病再次不妙。

    等到了靖王府,好不容易,通過推拿、針灸等手段,將格格的症狀給暫時的穩定了下來。

    這格格的病情症狀發作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

    不光是王太醫早就瞧出不妙,這下就連靖王爺和福晉也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不,王天和剛剛忙完正準備喝口茶緩緩,就見靖王爺急匆匆的走來,止住了王天和的見禮,靖王爺直接就開口問道:

    「王太醫,你說你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可格格的病是越來越重!這麼說呀!」

    「回王爺,我的藥可是沒問題呀,格格的牙關緊閉,滴水不進,那就是靈丹妙藥也是枉然哪!」

    面對靖王爺的責問,王天和先是推脫,而後又強調格格的病怪異切危險,反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現在格格病成這樣跟他沒關係,他已經盡力了。

    一聽這話,靖王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遲疑的問道:

    「難道沒救了?」

    「實話跟您說吧,緩不過來了。」

    到了這個地步,王天和知道想瞞是瞞不住了,只得實話實說了。

    「沒救了?!」

    靖王爺臉色很是沉重,再次確認的詢問了一遍。

    面對這詢問,王天和的心中也未嘗沒有後悔怎麼沒把盧忠帶來,以那小子的能言善辯,說不得還能緩和一下氛圍,可惜現在只能他王天和一人面對靖王爺了。

    但心中有再多的後悔也是沒用的,此時他也只得嘆了口氣,低聲道:

    「慚愧。」

    「王太醫!」

    面對王天和的回答,靖王爺顯然是不滿意的,語氣十分激動起來:

    「當初你可是拍了胸脯的,說格格的病包在你身上,怎麼這會兒你說沒救了?!」

    「王爺,格格得的這個病它本來就是一個要命的病,在下已經盡力了,實在是無藥可施。」

    見到靖王爺要將責任怪道自己頭上,王天和當然是不樂意了,眼睛一轉,離開就推脫了起來。

    可惜面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靖王爺實在是不耐煩了,直接開口罵道:

    「無藥可施?那大清朝養你們這些太醫是幹什麼吃的!」

    「王爺,我們太醫是在宮裏伺候太后老佛爺和皇上的。」

    見到靖王爺這麼說,王天和也是來了火氣,直接就搬出了太后和皇上來壓靖王爺,並且還用個「軟釘子」回敬了一句:

    「再說了,人的生老病死自有定數,黃泉路上無老少,格格有個三長兩短,您總不能讓我們這當太醫的給擔着責任吧。」

    「你!」

    王天和這又是欺壓,又是暗諷的話,讓靖王爺氣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了,直接就將手中的茶碗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啪啦!

    巨大聲響,將周圍伺候的僕人們給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連呼吸都小心起來,而且更是驚動了隔壁正在抹眼淚的福晉。

    王天和一見如此情況,便知道多說無益,當即不在多留了:

    「王爺,下官告辭了。您有什麼事,打發個人吩咐一聲就行了。」

    哼!

    「什麼狗屁太醫!全都是酒囊飯袋!」

    「這格格的病全耽誤在他手上了!」

    當王天和剛走到門口,靖王爺就忍不住罵了出來,絲毫不在意王天和會聽到。

    而等隔壁的福晉一進來,便見到正在發火的靖王爺和已經走遠的王天和,當即便哭訴起來:

    「王爺,太醫都說治不了了,這可怎麼辦呀?」

    「怎麼辦?給孩子準備後事吧。」

    靖王爺此時也是沒辦法了,面色沉痛的說了一句,便用手使勁的按壓着額頭。


    可福晉一聽這話,卻是急了,用手絹擦了擦眼淚,意有所指的問道:

    「難道除了太醫,你就不能想些別的辦法嗎?」

    「太醫是天底下頂尖的大夫,他都說格格沒法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靖王爺氣呼呼的回了一句,此時他已經被這事給弄得頭昏腦脹的,根本就沒聽出福晉話語當中的意思。

    見狀,福晉也不想繼續打啞謎了,直接就開口說道:

    「魯正明不是說滄州有個郎中嗎,你發個話,找他來試一試呀!」

    「你沒聽王太醫說啊,那不過是個江湖騙子,他來了又怎麼着啊!」

    「哎呀,孩子都到這份兒上了,死馬就當活馬醫,碰碰運氣也值呀!」

    一聽到這話,靖王爺心中也是一動,福晉說的不錯,這格格都已經這樣了,最差也是個死,不如讓別人試試。

    再說了那王太醫先前的話,會不會是矇騙自己的,這誰也說不準。

    「那依你之見···」

    「管他什麼鄉野郎中江湖騙子,興許他有個偏方怪招的,就能把咱們孩子治好呢!」

    「也行,就讓滄州那個郎中來試試。四州五縣也都發下話,把那有本事的郎中都請來。」

    見到靖王爺這麼說,福晉稍微的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向靖王爺提出了建議:

    「前幾天我叫魯正明去了趟滄州,可是人家不敢到京城來,這回呀,你得發個死話,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反正叫他給格格試一試。」

    靖王爺一聽福晉這話,心中反倒是對這個滄州的郎中有了那麼一絲信心了,當即便發話道:

    「來人,把魯正明給我叫來。」

    ······

    不對,這是怎麼了?

    上午,李陌剛來到一笑堂內,還沒等他坐下,便感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

    有了這個想法後,李陌便不動聲色的,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知道情況出在哪裏了。

    是店內的一眾的夥計,準確的來說是他們的精神狀態跟以往有點不一樣了,總感覺他們今天是格外的興奮。

    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麼?

    心中帶着這個疑問,一下就叫住了來給自己上茶的貴子,直接開口詢問了起來。

    貴子倒是也沒有什麼猶豫的,直接就打開了話匣子,將昨天李陌離開後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貴子倒是越說越是眉飛色舞,而李陌則越聽越是眉頭緊皺,最後貴子說完後,李陌便揮了揮手叫他去忙了,自己反倒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這才不在了半天,就發生了這麼樣的事情,這田魁也太能忽悠人了吧。

    李陌的手指輕敲着桌面,結合着貴子所說的事情,飛快的運轉大腦,將昨天的事情一步步的補充完整,但隨即他的心中又開始猶豫起來:

    喜來樂啊喜來樂,你叫我該如何是好呢?

    原來就在昨天李陌離開後,已經被喜來樂安排住下的田魁卻是再三的向喜來樂和胡素花他們表示歉意,並取得了兩人的原諒和好感。

    尤其是在得知了田魁是一個準備進京趕考書生,猶豫錢財被偷,才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不禁被田魁的話語給引動了惻隱之心。

    可是那二十兩紋銀的盤纏卻一時也湊不出來,正在為難的時候,孟慶合來了。

    因為孟慶合發現自己吃的藥里有瀉藥大黃,所以帶着人來找喜來樂興師問罪,更是揚言要砸了一笑堂。

    可是一番忽悠下來,喜來樂重新給孟慶合開了藥,並還賣給了他一枚二十兩銀子的雞蛋,讓那孟慶合不得不咬着牙買了下來。

    而這二十兩紋銀也被喜來樂送給了田魁當盤纏了。

    橫行滄州的藥霸孟慶合,也被自家師父這般敲出了二十兩銀子,這讓當徒弟的都很是大開眼界。

    所以才有了李陌今早一來時,感到的一絲不同尋常。

    李陌本以為這田魁怎麼也得緩兩天吧,沒想到這自己一走,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尤其是那從孟慶合手中敲出來的二十兩盤纏,更是喜來樂入大牢的禍根。

    現在李陌想得是這次的牢獄之災,究竟要不要幫喜來樂避過去。

    「來了老弟。」

    就在李陌思考的時候,喜來樂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準備趁着沒病人來,先看會兒醫書。

    而李陌此時也停下了糾結,面帶好奇的問道:

    「喜兄,聽說昨天你賣給了孟慶合二十兩銀子一枚雞蛋,這是真的嗎?」

    「恩,田魁那兒缺進京趕考的盤纏麼,孟慶合又找上門來了,我也就順勢讓他們倆互補一下。」

    喜來樂低聲的回應着,甚至在說道這裏的時候,臉上有說不出的得意,看樣子他對自己的一番操作還是相當滿意的。

    可他身旁的李陌卻忽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着喜來樂,語氣沉重的說道:

    「你覺得孟慶合會吃這麼大的虧?你缺銀子可以找我借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缺錢的。」

    「這不是趕巧了麼,當時我也沒多想啊。」

    喜來樂雖然是這般回答,但他沒有說出來的真實想法卻是:

    就昨天你對田魁那般模樣,會肯借他銀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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