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村霸

作品:《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小泥鰍在地上打了個滾,身軀不停的長大,很快就變成了九尺長短,胖乎乎的,看上去不怎麼兇悍,倒是有點萌。

    如果昨天它的身軀有這等規模,不需要動用劍丸,直接就能碾壓了霸主凶魚。

    小泥鰍親熱的湊到了孫長鳴身邊,顯得有些急切,就差直接口吐人言:咱們快去抓魚吃吧!

    孫長鳴今天改變了策略,將小泥鰍放進了小河裏之後,自己也往大河走去。

    小泥鰍昨天殺死霸主凶魚那一刻,孫長鳴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他還沒有找到「參照物」,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如何,但小泥鰍找到了,只要有小泥鰍在,自己在村子裏就不用畏首畏尾。

    自己想要給妹妹一個好的生活,早晚要顯露出一些不同。

    他走到大河邊的時候,遇到了姚四叔,後者一陣詫異:「阿鳴,你怎麼過來了,這裏很危險。」

    姚四叔現在想到昨天所看到的一切,連海有些發白,他真不是跟孫長鳴危言聳聽。

    孫長鳴笑了一下:「四叔,我知道。」

    姚四叔看到他堅持,嘆了口氣:「你的年歲,倒是也差不多了,該到這邊來了。」他又好心的指點:「那棵分了三叉的樹,往下游就不能去了。」

    孫長鳴茫然問:「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叔不會害你。」

    昨天差點嚇尿了褲子,姚四叔感覺丟人,不想多說。

    「好,我聽叔的。」孫長鳴一副老實孩子的模樣。

    姚四叔喜歡聽話的孩子,一上午帶着孫長鳴熟悉這一片水域,向他傳授一些經驗,以及大河裏要注意的某些顧忌。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正在河邊的一片水灣處,姚四叔正在跟孫長鳴講着:「你看,這種地方,水流撞在岸邊迴轉,下去的時候要注意暗流,如果沒剩幾分力氣,就不要下去了,因為一不留神可能會被暗流卷下去……」

    他正說着,忽然旁邊的樹林中,傳來一陣猛烈地狗吠聲,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呼的一聲飛出來,孫長鳴拽了姚四叔一把,石頭擦着他的額角飛過去,咕咚一聲砸在河裏。

    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手裏攥着鐵鏈,拴着一頭惡犬,咧嘴冷笑着從林子裏走出來。

    「汪汪汪!」惡犬流着口涎,朝着兩人撲咬,將鐵鏈整的筆直。

    姚四叔惱火:「疤臉張,你幹什麼?」

    剛才那一塊石頭真的砸中了,自己頭破血流,人就廢了。距離活命稅只剩下三天了,一家人都會餓死!

    孫長鳴在一旁露出畏怯的樣子,往姚四叔身後躲着。

    疤臉張是村里一霸,半年前從外面逃進來,據說練過幾年武藝,之前在家鄉就橫行霸道,強壞了一個良家女子的清白,人家男人找上門來,他又把人捅死了。

    結果朝廷下了海捕文書,沒處逃了,一頭扎進絕戶村。

    那條惡犬本來是村子外免得野狗,寒毒之下,變得更加兇猛暴躁。

    這一人一犬,倒是很般配。

    疤臉張連連冷笑道:「幹什麼?之前跟你說了多少遍,這邊是我的地盤,不准過界!」


    姚四叔氣的渾身發抖:「村子裏採珠,都是在河裏討生活,什麼時候划過地盤?」

    疤臉張把下巴一抬:「老子來了,就有了這規矩!」

    「汪汪汪……」惡犬也跟着狂吠幾聲,腥臭的口涎四處飛濺。

    「你!」姚四叔氣的說不出話來:「我找胡老爹他們評理!」

    疤臉張毫不畏懼,不屑道:「去啊,看看那幾個老東西,敢不敢來跟我理論!我告訴你,剛才那塊石頭只是個警告,再敢撈過界來,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摔死你兒子,辦了你婆娘!」

    姚四叔拔出腰裏的採珠刀,卻被孫長鳴死死拉住:「四叔,沒必要跟這種亡命徒計較,咱們去別的地方就是了。」

    他拉着姚四叔走了,疤臉張在後面哈哈大笑:「這小雜種倒是識時務,可惜你妹子又胖又傻,老子看不上,哈哈哈……」

    姚四叔被孫長鳴拉出老遠,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但最終,他還是一聲長嘆:「都淪落到絕戶村了,都是可憐人,那傢伙還要欺負人,唉……」

    孫長鳴岔開話題:「四叔,這次的活命稅你湊齊了嗎?」

    姚四叔苦笑:「珠子越來越少,我又不敢去氓江,到現在一顆還沒找到呢。」他擺擺手:「行了,該注意的事兒我都跟你說清了,我幹活去了。」

    孫長鳴喊了他一聲:「你不會去找疤臉張拼命吧?」

    姚四叔已經看開了:「那種破落戶,我跟他拼什麼,不值當。」

    孫長鳴點了點頭,水面下,小泥鰍已經找到了一顆珍珠,足有蠶豆大小。小泥鰍對這些珍珠和河蚌其實不感興趣,這東西肉太少,不夠吃。

    孫長鳴遠遠看着姚四叔在岸邊活動了一下身軀,然後一個猛子扎進河裏。他的魂魄附在小泥鰍身上,銜了那隻河蚌,悄悄放在了姚四叔那一邊水域。

    距離活命稅只剩三天了,姚四叔一無所獲,還用半天時間指點自己,這份人情孫長鳴記下了。

    然後,就是疤臉張了。

    ……

    疤臉張把惡犬拴在了樹上,揮舞手臂活動幾下,可是看着滾滾河水的眼神中,卻露出一絲畏懼和厭惡。

    這樣的生活好艱辛,哪裏比得上在老家欺男霸女的時候?

    一旦入水,寒毒侵襲,上岸後更是凍得全身哆嗦半個時辰。

    忽然,他看向了姚四叔的方向……那傢伙每次交活命稅,都能上繳兩顆珍珠。他的眼神迅速變得狠毒,回去把惡犬從樹上解下來,然後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解開鎖鏈把惡犬放下了水。

    惡犬浮在水中,四爪划水,朝姚四叔方向游去。

    疤臉張在岸上張望,惡犬游出去半里多,還沒到姚四叔那邊,忽然咕咚一聲沉了下去,連一聲哀嚎都沒發出來。

    「草!」疤臉張罵了一句,倒也不心疼,大不了再去抓一條。可是狗死了,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他正要往姚四叔那邊摸過去,忽然看到狗的屍體又浮了上來,然後飄飄蕩蕩,竟然到了岸邊。

    疤臉張一陣好奇,拔出要上的短刀,小心翼翼的來單河邊查看。

    他剛伸出頭,河水中射出來一道須子,細細長長,泛着淡金色。

    嗖一聲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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