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難混

作品:《從東京開始的咒術生涯

    測試廣告1阿贏眼睜睜看着那位白髮男人,把雪櫻的屍體一步步吞入掌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隱約記得,吞人,似乎是饕餮的咒式才對。

    若白髮男人是宮澤,他把作為妹妹的雪櫻屍體給吞了,這是要作何?

    心中疑問,卻沒有答案。

    且這一幕或多或少都有些驚悚可怖,阿贏不寒而慄。

    呆滯過後,甚至起了掉頭就跑的心思。

    但是,他終究是強行壓下心中驚悚,緩步前行。

    他要確定眼前的白髮男人究竟是誰。

    真的是宮澤嗎?

    隨着他每一步的靠近,那白髮男人也終於把掌心的女屍完全吃盡。

    緊接着他似乎是是察覺到了阿贏的動作,轉而移過視線,

    阿贏身體頓感一僵。

    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意流轉,似乎下一秒自己就會面臨死亡。

    但很快這股危險氣息又消失不見。

    「宮,宮澤嗎?」阿贏顫抖着語氣開口。

    對方雙眼只是無神的盯着他,一動未動。

    阿贏嘗試着更靠前幾步,又問:「宮澤?」

    「宮,宮澤是誰?」白髮男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嘶啞而低沉。

    阿贏怔住。

    如果只看長相,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宮澤無疑,無非就是頭髮全部變成了虛白,宛若將死老人的滿頭花發。

    可對付卻問出了宮澤是誰...

    聯想到那股不知名的第三方氣息,難道眼前的宮澤已經不再是宮澤,而是崩態化後他體內的厄靈所掌控了身體?

    那饕餮又是怎麼回事?

    吞掉雪櫻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阿贏有太多的疑惑,可是他的詢問卻沒換來任何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塵煙消盡的蔚藍天空盡頭,出現了轟響的音爆聲,似有什麼人以快到極致的速度趕到這裏。

    阿贏如驚弓之鳥般,下意識覺得不妙,連走兩步,作勢要拉着宮澤一併逃走。

    可對方卻輕輕一甩手,阿贏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甩飛了出去。

    這時他再想帶着宮澤逃走,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得被迫找了個地方潛藏起來,觀察着來者究竟是何人。

    音爆聲接近這裏的位置時依然消失,天空上的身影逐漸輕悄悄的落在地面。

    是御門三思。

    今天的他,本是坐着去往大洋彼岸的飛機,完成原罪厄靈的除靈委託,但臨近下機的時候,榆木打來電話,說是饕餮重新出現在了東京。

    於是御門三思又從迅速折返了回來,中途還順便祓除了一隻想在另一架飛機尾翼上搞事的一級厄靈。

    滿打滿算,從榆木打電話到現在來到這裏,也不過只有十五分鐘。

    可這十五分鐘裏發生了什麼?

    御門三思略顯疑惑的看着周遭動靜,整個地面一片被毀過的痕跡,屍體,血,還有斷掉的人類肢體。

    這些在祓除厄靈的生涯中是很常見的東西,御門三思並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出現在眼前的白髮男人。

    「宮澤?」御門三思輕聲疑問。

    對方沒有回應,只是再看到御門三思的一剎那,張開嘴野獸般的咆哮了一聲,似乎是感受到什麼巨大的危險。

    「不太對勁。」御門三思從懷裏掏出一個棒棒糖塞在嘴裏,輕聲呢喃着:

    「你不止是宮澤,還有饕餮,還有...嗯?一隻初生厄靈的氣息...怎麼全混在一副身體裏面?」

    皺眉思慮,御門三思嘆息一聲:「看來我來晚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白髮男人終是忍受不住那御門三思出場時的恐怖氣息,低沉着嗓門咆哮一聲,整個身體從原地砰然一聲消失,刻在肌肉里的戰鬥本能讓他握起插在一邊的冬雪,旋即變成了大砍刀形態,閃電般斬向御門三思。

    御門三思只是微微蹙眉,這蹙眉的意義並非是指白髮男人攻擊來的招式多麼難纏,僅僅只是有些浪費時間。

    右手手指輕輕勾住,對着身體右邊方位屈指一彈。

    砰,強勁的氣波從指間宛若一顆導彈射了出去,直接將發動進攻的宮澤崩出去老遠,甚至沿着地面推出一條百千米的溝壑。

    隨手解決掉白髮男人,御門三思忽然又感知到周邊倖存的學生,內心鬆了一口氣。

    雖然來晚了,但似乎還不算太晚,

    旋即身影一閃,幾秒內,御門三思就將所有人用一股無形且難以言明的力量托在了他頭頂上方。

    「先把他們帶回去吧,這裏除了一些蟲子,也沒什麼敵人了。看樣子是被。」

    說完,御門三思的身影再度消失。

    躲在遠處,用一隻蠱蟲偷聽便監視到所有動向的阿贏長舒一口氣,無力的倒在了牆壁上。

    原以為又是什麼厄靈,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繼續拼命救下宮澤,沒成想是除靈界公認最強的御門三思來了..

    由於某些原因,阿贏並不想見到這個最強的除靈師,作即便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


    不過顯然,御門三思認定阿贏沒有危險,否則在察覺他的那一瞬,他就已經死了。

    「先去找個地方養傷吧,宮澤被御門三思帶回去,暫時應該安全了,不用我過於操心...」

    呢喃了一聲,阿贏拖着受傷的軀體,朝着城市中心的方向移動。

    ...

    ...

    從一間燈光瀝青,且昏沉的房間醒來。

    白髮男人抬頭四處看了看,腦中出現幾個疑惑。

    我是誰?

    我在那兒?

    我在幹什麼?

    伸出纖細的手掌,骨骼分明,細嫩柔順,宛若是女人的手。

    白髮男人用這隻手捂住頭,努力的想回憶起什麼,但腦中確是一片漿糊,或者說是一片白紙,什麼都不存在。

    回想只是徒勞。

    「想起來了嗎?」嘶啞的聲音。

    白髮男人回過頭,是一個光頭的老者,穿着一身袈裟,手裏掐着一串古色天香的念珠。

    「想起什麼?你又是誰?」白髮男人略顯警惕,他的身體憑本能的感知到了危機,做出了禦敵的姿態。

    「稍安勿躁。」光頭老人眼神深邃注視着白髮男人:「老朽乃是矢口天乾。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麼?」

    「矢口天乾....」白髮男人重複了一遍,旋即搖搖頭:「您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光頭老人疏淡的眉頭微微一挑,旋即目光看向室內的窗戶位置。

    那裏傳來咳嗽聲,緊接着又有兩位老人分別攔住兩邊的窗簾,緩慢露出身影,正是松陽瀝和戶冢有起。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流露出驚異的目光。

    旋即又各自默契的使了個眼色,含義難民。

    不過矢口天乾的袈裟袖口中滑落出一道明信片,他拿着明信片走近,遞給白髮男人道:「這是你的名字和信息,自己看看吧。」

    白髮男人疑惑的接過明信片,低聲念了處來:「代號十三,暗部二級成員,直系上司宮島鬼次郎?」

    白髮男人看完,抬起頭問:「這是我的身份嘛?」

    「嗯,看來這次任務的失敗,確實讓你忘了很多事情啊,竟連這些都記不住了,你可是我們這裏最優秀的成員。」矢口天乾嘆息一聲。

    「能解釋一下嗎?」白髮男人面露不解。

    矢口天乾再度嘆息,旋即拍了拍手掌,一個穿着紅色西裝,宛若職場上司的幹練中年男人出行在門口。

    矢口天乾吩咐道:「鬼次郎,帶着你的部下,讓他好好回憶一下過去。」

    「是!」宮島鬼次郎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姿勢,旋即盯着白髮男人,雙手扔過一件白色休閒套裝:「換上衣服,跟我來。」

    白髮男人接着衣服一愣,旋即看向矢口天乾,對方十分和善的笑說:「去吧,他會告訴你一切。」

    換上衣服,白髮男人將信將疑的跟在宮島鬼次郎的身後走了出去。

    「上善宮澤失憶了。」待兩人腳步聲逐漸遠離直至消失不見,白色長髮的老人,松陽瀝臉上湧現一絲詭異笑容。

    「是否真實感覺還有待確認。」站在他旁邊的戶冢有起眯眼望着門口,語氣中略有戒備的意味兒。

    「他的樣子應不似作假,且醫院那邊也核實了,上善宮澤似乎因為他妹妹的死,遭受了精神上的重創,失憶了也很正常。」矢口天乾發聲,手裏狠掐着念珠道:

    「真想不到源明星野那小子既然還能搞出這種事情,他似乎還把彼岸花之術的術印施加給了上善宮澤,他想做什麼,造反我們嗎?所以想找一個上善家族的同黨?」

    松陽瀝神色一沉:「彼岸花之術的術印已經施加在了上善宮澤身上?那他豈不是只能仍由源明家的人操控?」

    「非也非也。」戶冢有起淡淡笑了笑,捻了一下唇間長須:「瀝閣下近日總在家呆着,怕是不太清楚七天前源明星野所搞出來的動靜。」

    「哦?老朽其實聽了大概,至於更詳細的情報,還沒來得及。」松陽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戶冢有起微微一笑,道:「七天前,星野帶着饕餮襲擊了一所學府,目的是為了給宮澤種上術印,但星野的術印種上了是沒錯,但饕餮卻被宮澤給莫名其妙的做掉了。這其中的具體原因我們並不知情。只是,在御門三思帶回宮澤,我們給他做了全身檢查時,竟然發現他體內除了術印崩態化後誕生的新厄靈,還有饕餮的一部分!」

    「這...什麼意思?」松陽瀝有些發懵。

    「沒聽出來?我說的已經夠簡潔了。」戶冢有起呢喃道:「上善宮澤的體內,現在存在着三種意識!分別是他自身,那誕生的新厄靈,以及饕餮!」

    「這怎麼可能?」松陽瀝一驚,活了上百年,他還沒見過或聽過如此奇聞。

    戶冢有起眯眼道:「起初我和天乾也是萬分震驚,但事實就是這樣。饕餮在體內似乎陷入了某種沉睡狀態,而它本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卻壓制住了新生的厄靈,導致它不能甦醒,而那術印也暫時沒有效果。只有宮澤的正常意識能夠出現,可他又因為上善雪櫻的死陷入了失憶。」

    「難以置信,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松陽里那雙渾濁的老眸子充滿震驚。

    「不知道,目睹的人沒有知道詳細經過的,但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意外事件。」戶冢有起搖搖頭。

    「那...宮澤現在失憶了,暗地處決他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吧。」松陽瀝眯起眼睛沉吟,又盯着矢口天乾說:「不過看天乾兄的意思,似乎是要利用宮澤做些什麼?」

    矢口天乾把念珠一圈圈挽在手腕上,點頭輕聲道:「上善宮澤既然失憶,就得好好的利用一番,就這麼殺死他,太過浪費了。」

    「浪費?你是指星野嗎?」松陽瀝想到了這顆定時炸彈。

    「嗯,星野這傢伙實在是我們心中的一根刺,不除,難以安眠。」矢口天乾點頭:「御門三思念及和他的師生之誼,不論他搞出什麼大動靜,都會假借祓除其餘厄靈的藉口推辭,言魁也只能和他不相上下,想要徹底祓除他實力怕是不太夠。暗部那些成員,自從本鄉武太走後,沒有一個堪大用的。而現在宮澤竟然能殺死饕餮,且加上他失憶了,不利用他,利用誰?」

    「話雖如此,可宮澤本身也是個定時炸彈,萬一那天恢復了記憶...」松陽瀝皺眉。

    「沒事兒,宮澤即便恢復了記憶,也會接住我們的力量的。」矢口天乾淡淡道:「據我所知,宮澤和他妹妹感情極深,現在他妹妹被星野殺死,即便恢復了記憶,也會把第一目標放在星野的身上,至於我們之間的仇恨,他恐怕沒太多心思搭理。且...」

    「就算恢復了記憶,他也需要藉助我們的力量。否則就憑他一個人,滿世界像無頭蒼蠅般,又如何找到東躲西藏的星野?」

    「話雖如此,可宮澤本身也是個定時炸彈,萬一那天恢復了記憶...」松陽瀝皺眉。

    「沒事兒,宮澤即便恢復了記憶,也會接住我們的力量的。」矢口天乾淡淡道:「據我所知,宮澤和他妹妹感情極深,現在他妹妹被星野殺死,即便恢復了記憶,也會把第一目標放在星野的身上,至於我們之間的仇恨,他恐怕沒太多心思搭理。且...」

    「就算恢復了記憶,他也需要藉助我們的力量。否則就憑他一個人,滿世界像無頭蒼蠅般,又如何找到東躲西藏的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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