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番外三

作品:《嬌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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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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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依依其實並沒有等太久, 她是算好了時間出來的:「劉大夫客氣了, 多虧您開的藥, 表哥近來身子利落了不少, 今日又勞煩您跑這一趟,這是應該的。」

    &娘請帶路吧。」劉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依依點點頭, 走在前面,沒走幾步, 突然聽劉清在身後問,「姑娘與楚公子很熟嗎?」

    他這話問得秦依依有些奇怪,她都喊楚離表哥了,在外人看來還不算熟嗎?

    秦依依停住腳步, 回頭看他,眼裏寫滿了疑惑。

    劉清自知問得唐突了, 連忙改口道:「姑娘不要誤會, 只是老夫從前未曾聽說過秦老爺有什麼表侄子,而且楚公子的身子……姑娘之前說楚公子是因為落了水又昏睡了十五年,這兩個月老夫一直在想法子醫治楚公子的病, 翻遍了醫書……」

    未待他把話說完, 秦依依就激動地問道:「您可是有辦法治好表哥的病?」問完, 驚覺失禮, 定了定神, 才道,「對不起劉大夫,若您想到了方法能夠醫治好我表哥的病,請您一定要盡力。」

    &娘放心,身為醫者,我一定盡力而為。」劉清將她前後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方才她沒有回答的答案,他心裏大概也有數了。

    .

    來到楚離的院子,福順正端着楚離吃剩下的早膳出來。

    秦依依看着只動了一點點的粥和包子皺了皺眉:「表哥這就吃好了?」

    福順點點頭,嘆氣道:「公子除了來府上的第二日多喝了一碗粥,其餘的時候都只喝半碗就喝不下了。」

    &晌午和晚上呢?」秦依依並不是每日都會來陪楚離一起用膳,多半還是各吃各的,平時也只是過來看看他,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福順搖搖頭:「也是一樣的,除了姑娘在的時候,公子一般都只吃幾口。」

    &是表哥最近的氣色看起來比來時好了不少,怎麼會這樣?」秦依依急道,楚離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幾乎與一個正常人無異,讓她都差點覺得表哥的病已經好了。

    福順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才低聲道:「姑娘有所不知,公子是為了不讓姑娘擔心,才故意裝出來的。姑娘一走,公子就受不住了。那日齊王生辰,公子回來後就一直昏睡不醒,直到大半夜才醒來,可他又不讓我告訴姑娘……」

    秦依依聽完眉心微攏,齊王生辰那日,他又是陪着下棋,又是陪着看大哥他們射箭,在馬車上他除了問了桑兒幾個問題之外,沒有吭一聲,她以為是他不想說話,聽福順這麼說,那時候他就已經在強撐了吧?

    秦依依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一來是擔心表哥的身子,二來也是內疚自己太過大意。娘讓她照顧好表哥,可她卻連表哥到底好不好都不知道,她根本就是有負娘的所託。

    &去看看表哥。」秦依依才走了兩步,又被福順喊住。

    &娘。」福順在她回頭的時候道,「公子愛喝姑娘熬的粥,我們來府上的第二日,正是姑娘熬的粥公子才多喝了一碗。」

    秦依依一愣,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那日楚離當着大哥和桑兒的面說喜歡她的那句話,心下微動。

    .

    楚離早就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不過他早上起來有些乏力,怕被秦依依看出異樣,就故意坐着等她進來。

    &哥。」秦依依像往日一樣喊他,面帶微笑。既然他不願意讓福順告訴她,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劉大夫來了,表哥讓他替你診治吧。」

    楚離看了一眼跟在秦依依身後進來的劉清,點點頭道:「好,不過我有些話要與劉大夫說,表妹先回去可好?」


    若是在今日以前,秦依依一定會問一聲為什麼,娘親讓她照顧表哥,她當然是要清楚表哥的病的。可現在,聽了他說的話,她笑着應道:「那我一會兒再來。」

    .

    秦依依一走,劉清立刻放下藥箱,替他把脈。

    &叔,坐吧。」楚離看着他笑,伸出手任由他查看。

    剛才福順說的話劉清也聽到了,事到如今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劉清無奈,仔細替他檢查後,發現脈象還很穩,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他微微鬆了一口氣,道:「離開之前你答應過我會照顧好自己,現在怎麼會弄成這樣?」

    楚離不知道福順已經全說了出來,還以為是他看出來的,心下暗嘆,神醫果然是神醫,他自認為偽裝地很好,可才一見面,就被劉清看出來了。

    在劉清面前,楚離沒什麼顧慮,掩唇咳了幾聲,才道:「我這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說過會治好你,就一定會。」劉清沉聲道,「只是你臨走前,病不是都已經好了麼,為何又會突然變得如此嚴重?」

    楚離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件事情他瞞了劉清,劉清一直以為他的病是一覺醒來後突然好的,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一睡,起碼睡了四年,而那四年,並非以後,而是過去。

    他騙了秦家,他不是傅容的侄子楚離,他的真實身份,是嘉禾帝已經宣告死去的三皇子,楚冀。

    在他七歲的那年,他與母妃一起出宮,途徑山路,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了一群黑衣人,要取他和母妃的性命。隨行侍衛為了保護他們母子,無一生還,就連他的母妃也遭到黑衣人一箭穿心,當場斃命。

    母妃臨終前,用了最後的力氣將他推下了山崖。因為母妃知道,他若是落到黑衣人的手裏,必死無疑,可若是落下山崖,山崖陡峭,黑衣人不會輕易跳下去追,他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生來體弱多病,藥石無靈,卻沒想到那一日居然被他僥倖活了下來。醒來的時候他在一間醫館,劫後餘生第一眼見到的人便是劉清。後來劉清告訴他,他那日是去山裏找一些珍貴的草藥,那草藥是生在崖壁上的,十分罕見,他正好去了他和母妃出事的那塊崖壁下面,最後草藥沒找到,卻在草叢裏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便將他帶回了醫館。

    他沒有告訴劉清他的身份,劉清也沒有問,十多年來,他一直住在醫館,劉清也一直想方設法為他治病。劉清是良醫,也是神醫,宮裏的太醫都斷言他活不過七歲,劉清卻讓他多活了十四年。

    直到有一日,他站在醫館門口,看到了經過的一隊士兵,個個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可這樣威風的場景,卻是為了送葬。

    隊伍的最中間,四個士兵抬着一口棺木,聽旁邊的百姓說,這是從將軍府出來的,裏面躺着的人,是將軍夫人。

    他不認識什麼將軍夫人,倒是聽過飛鷹將軍江景焱的名字,印象里這位剛被封了將軍沒幾年的人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那麼他的夫人才多大,怎麼就死了?

    正在此時,又有一群穿着孝衣的人迎面走來,為首的婦人邊哭邊趴在棺木前嚷着要見女兒最後一面,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位夫人就是京城首富秦穆的妻子,傅容。

    一群人要開棺,一群人不讓,衝突之下,未被釘上的木蓋被推落,他看到了裏面閉目躺着的女子,左右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好的時光,卻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棺木中,讓人唏噓。

    想到棺木里躺着的薄命的將軍夫人,再想到自己,他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幾眼,便看到了她頭上戴着的簪子。

    那枚簪子,怎會與他母妃戴過的一模一樣?

    那一刻,他驀地激動起來,生怕自己看錯,不顧混亂的場面,擠進了衝突的人群里,只為多看一眼。

    一模一樣的簪子,他不會記錯,母妃告訴過他,這枚簪子是她出嫁時她的母親特地為她定製的,為何現在居然會戴在另一個女子的發間?

    他疑惑,他不解,可此人已死,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如何能夠告訴他答案?

    他恍惚地站在人群里,目光緊緊地盯着棺木中那女子頭上戴着的簪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舉動太過異常,負責送葬的士兵中忽然有人朝他衝過來,使勁將他推出了人群。

    他本就體弱,又毫無防備,不小心撞到了堅硬的牆壁上,咳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變好了,仍舊是醫館那間他住了十四年的房間,可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四年前他讀了一個月幾乎已經翻爛的書,居然完整無缺地出現在了他的床頭……

    .

    劉清料想楚離也說不出原因,連他都不清楚,楚離又怎會知道?再說他的病本就奇怪,他查了十年都查不出病因,就算有反覆,也不是沒有可能。興許是他之前給他喝的藥起了效,暫時壓住了病症,才使他看起來痊癒了,如今藥效過了,病自然又會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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