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青泠梅子竹木馬(二)

作品:《(快穿)歌盡長安宴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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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歌盡長安宴西樓

    謝池影被寄養到蘇家後,沈江蕪和丈夫蘇彥旭憐她年少喪母,對她異常遷就,可謂是將她捧在掌心裏嬌寵大。後來謝衡易將她接回家後,她一度與謝衡易十分疏離,謝衡易也對將她送到蘇家之事很是愧疚,待她更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將她寵上了天。

    也因為謝衡易的千嬌萬寵,謝池影被他養得十分嬌氣,對比班上的女生,就更顯得刁蠻任性。初中的時候,謝池影撒嬌賣萌使小性子,大家會覺得她天真可愛。然而上了高中,謝池影遇事還是只會撒嬌賣萌,卻只會讓人感到煩躁。

    蘇慕晨太過早熟,而謝池影卻一直是個孩子性子,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蘇慕晨開始有意識的疏遠謝池影。謝池影只是被謝衡易嬌寵過度了一些,人卻不是個傻的,尤其是她一顆心全系在了蘇慕晨身上,怎能察覺不到蘇慕晨的疏遠?

    謝池影想挽回,只是她性子倔又好勝,不願向長輩尋求幫助,只憑着自己的辦法來挽回。只是,被謝衡易保護得很好的她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心計,只是一味地胡攪蠻纏,耍小性子哭鬧,不僅沒有挽回蘇慕晨的心,兩人還越走越遠了。

    恰逢這時候,凌採薇轉學到了他們班,蘇慕晨是班長,老師便交代蘇慕晨多照顧凌採薇一些,安排了凌採薇和蘇慕晨同桌。

    凌採薇出身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教師,自幼熱愛閱讀的她比同齡人成熟很多,透着股知性美,性格獨立自強又平易近人,剛好和謝池影是兩個對立面。

    蘇慕晨很欣賞凌採薇的性格,而有着慕強情結的凌採薇,對於各方各面都很優秀的蘇慕晨也很欣賞,兩人相互之間倒有幾分引為知己的感覺,相處得坦坦蕩蕩。

    只是,謝池影卻不這麼想了,她憑直覺的感覺到蘇慕晨對凌採薇是不同的,一廂情願的把自己和蘇慕晨越走越遠的原因賴在了凌採薇身上,幾次三番的找凌採薇的麻煩。

    因為自己私事的緣故,導致凌採薇莫名承受謝池影的敵意,蘇慕晨對凌採薇歉疚至極的同時,對謝池影越發的冷淡了。幾次三番下來,謝池影對凌採薇更是恨之入骨,而謝池影的猜疑和嫉妒,更是迅速消耗着蘇慕晨對她最後的感情。

    幾天前,蘇慕晨正式對謝池影提出了分手,謝池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再度去堵凌採薇,卻正好被沈季堯撞見。爭吵中,謝池影被沈季堯失手推下了樓梯,當場昏迷了過去。

    沈江蕪是真心喜歡謝池影,蘇慕晨從小被蘇彥旭當做繼承人培養,顯得格外成熟,而謝池影雖然也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謝衡易對她卻沒有太多要求,因此謝池影從小就是軟軟萌萌的嬌氣性子。

    被寄養在蘇家的那幾年,沈江蕪在謝池影身上可是過足了當媽的癮,每天都將謝池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謝池影也不會拒絕。穿着可愛精緻的公主裙,甜甜的沖你一笑,任你鐵石心腸也都化成了一灣春水。這樣的謝池影,沈江蕪怎能不喜呢?

    而謝池影和沈江蕪也很親近,兩人的關係之融洽,甚至超過了一些親生母女。沈江蕪自認對謝池影很了解,然而今天的謝池影,她卻看不透了。

    若說最開始謝池影不願意坐在蘇慕晨和沈季堯附近是因為賭氣,那麼後來她詢問她是不是還在怪蘇慕晨和沈季堯的時候,她答話時坦坦蕩蕩的神態,又該怎麼解釋呢?

    沈江蕪看着笑容清淺,神態大方的謝池影,只覺得陌生的厲害,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沉默着將帶來的補湯放在桌上,黯然離去。

    謝池影輕舒了口氣,躺回床上淺眠,腦海里卻是飛速的轉個不停。別說沈江蕪覺得她陌生了,就是她自己都覺得十足的彆扭,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格外不真實。

    明明記憶中,她對蘇慕晨愛戀至深,然而如今看着蘇慕晨,她卻只覺得不真實,完全找不到絲毫動心的感覺。還有沈江蕪,記憶中她和沈江蕪親若母女,然而現在面對沈江蕪,她卻覺得厭煩,心底深處還有着隱約的怨恨。

    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後,謝池影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醒來已經三天了,謝衡易卻始終沒有回來。若說他真的是因為美國那邊的事物太過要緊而沒時間回來,電話總該有時間打一個吧?


    然而事實上,謝衡易不僅沒打過電話來,她打電話過去都是隨時在關機。內心的不安越來越重,謝池影終於忍不住套白慕言的話。

    「……醫生說你傷了頭部,受不得刺激,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和你說,只是現在,已經是不得不說的時候了……謝伯父接到你從樓梯上摔下來進了醫院的消息後,開車趕往醫院的路上出了事故。醫生說,如果一個星期內他還醒不過來,再醒來的幾率就很小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謝池影穿着病號服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隔着門上的玻璃看着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耳邊還迴響着白慕言的話,死死的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白慕言雙眼含淚的緊緊抱住她,不讓她倒下去,蘇慕晨和沈季堯站在她們旁邊,兩個少年同樣眼眶通紅,難掩一臉愧色。

    夜色降臨時,謝池影身上披着白慕言給她拿來的外套守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等待着醫生斷言的最後時刻的到來。在她周圍,不僅僅有白慕言和蘇慕晨、沈季堯幾個同齡人陪着,沈江蕪和蘇彥旭以及謝衡易的特助紀時風也等在病房門口。

    午夜時分,謝衡易的主治醫生帶着護士遺憾的出了重症監護室,對着一臉期待看着自己的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沈江蕪和白慕言忍不住失聲痛哭,眼淚瞬間流下,蘇彥旭和紀時風輕輕的別過頭去,眼眶泛紅,蘇慕晨和沈季堯眼底也是水光點點。

    反倒是最應該哭泣的謝池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醫生說了些什麼,她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怔怔的看着病房的方向。然而,她的反應卻是讓醫生大驚失色,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醫生的動作似乎驚醒了謝池影,呆滯已久的她軟軟的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中。所幸,醫生和一直站在她身邊的白慕言眼疾手快的同時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再摔倒一次。只是,她的昏迷,讓病房門口裏又是一場兵荒馬亂。

    半夢半醒間,謝池影只覺得悲傷如同巨石壓在她胸口,讓她透不過氣來,絕望如同潮水,幾欲將她溺亡。

    有時候感覺很渴,有人餵她略有些冰涼的東西,熟悉的氣息讓她知道,餵她東西的人是白慕言,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子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怎麼也睜不開來,疲倦將她拉入無邊的黑暗中。

    有時候會聽到嗡嗡的說話聲,她努力想要聽清楚,卻只能聽到「董事長」「公司」這樣的模糊字眼。謝池影一驚,神智漸漸的清醒,一直困住她的黑暗終於出現了裂隙,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耳邊的爭吵聲終於清晰,謝池影偏了偏頭,便看到坐在沙發上面朝着自己這個方向的沈江蕪和白慕言,兩人似是氣急,臉上帶着如出一轍的怒火。在她們對面,兩個穿着西裝的男子背朝着病床而坐,謝池影先前聽到的有關董事會的話,就是他們所說。

    &伯伯,宋叔叔,好久不見了。」謝池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沙啞着聲音開口。這次昏迷的時間大概有點長,即便有白慕言不時的給她餵水,醒來時嗓子依然乾的冒煙。

    看到她醒來,白慕言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起身走了過來,沈江蕪雖然也欣喜不已,眼中的擔憂卻不曾褪去。

    喝下白慕言遞過來的半杯淡鹽水,謝池影借着白慕言的力,走到沙發上坐下:「鍾伯伯,宋叔叔,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咳……池影啊,如今董事長出了車禍,你也傷了頭住院,我們本來也不想提。但是如今董事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能醒來,都是個未知數。公司那麼多事需要董事長決定,你看,我們是不是要重新選一個董事啊?」宋董事和鍾董事用眼神交流片刻,終於開口說道。

    &爸爸會醒的!」謝池影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如刀的盯着宋董事,一字一頓的開口:「為什麼要重新選董事長?即便我爸爸昏迷了沒法掌管公司,謝家還有我,依然是公司最大股權擁有者,子承父業,有什麼必要重新選董事長呢?」

    蘇彥旭在公司的時候接到沈江蕪的電話,急匆匆的趕來醫院,哪怕在來的路上接到消息說謝池影已經醒了,依然放不下心底的擔憂。

    眾所周知,謝池影的性子根本不適合掌管公司,如今謝衡易車禍昏迷,公司董事虎視眈眈,謝池影即便是醒來,又能起什麼作用?她根本不是這些老奸巨猾的董事的對手!

    他趕來醫院,不過是希望他蘇家掌權人的身份,能夠讓謝氏集團的董事賣他一個面子,再給謝池影和謝衡易一點時間,畢竟,謝氏和蘇氏有着好幾個大項目的合作。不知道謝衡易什麼時候能醒來的情況下,多拖延一點時間,謝池影也能多一點準備。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心底一向天真無為的謝池影會斬釘截鐵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底感慨謝衡易沒有白寵這個女兒的同時,他也開口支持謝池影:「宋董事,你便是想要謝氏,也未免太過急切了吧?這些年衡易待你不薄,衡易還在隔壁躺着呢,你就這麼咄咄相逼,是不是太過了?」

    &這不是擔心池影不懂事,把謝氏敗了,白白浪費了董事長的心血嘛。」宋董事看到突然出現在醫院的蘇彥旭,面色變了幾變,乾笑着開口。

    他的話一說出口,一旁的鐘董事頓時贊同的點了點頭,蘇彥旭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反駁的話。謝池影的性子的確不適合掌控一個集團,從商人的角度來看,謝氏交給鍾董事的確比交給她要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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