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夢回三國

作品:《三國之東漢風雲

    「這是哪裏?我怎麼到這裏來了?」

    蕭雨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兵荒馬亂的戰況,兩眼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的掃視四周,烽煙四起,戰旗倒在地上,還有數不清的士兵屍體,穿着鎧甲皆是不同,料想是剛剛歷經大戰。

    當他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全身疼痛不已,尤其是胸口處還有鮮血在流淌,掀開衣物只見一條長長的疤痕赫然映入眼帘,蕭雨嚇得趕緊撿起地上屍體的衣服撕下來,死死地按住傷口。

    若是不管不顧必定會流血過多而亡,泛白的嘴唇,因失血過多,視線模糊,再不及時救治,怕是命不久矣。蕭雨到現在都不清楚眼前是哪裏,也不知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砍成重傷垂死。

    「這一定是夢,我一定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蕭雨喃喃自語,他明明記得自己躺在床上拿着手機,舒舒服服的看着《三國演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縱然蕭雨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可是他身上的疼痛卻是真真實實的,這讓他有些害怕。雖說是孤兒長大,還是處男,不過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不說大富大貴,也不是小康之家,卻是有些儲蓄,還有一處房子。

    本打算好好努力買個房子,買輛車,再娶個老婆回家,負擔得起就生個孩子,負擔不起那就不要。現在倒好,不明不白的來到這麼一個世界,還是快要死的結局,讓他情何以堪。

    「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就死了!我絕不能死,哪怕是做夢也不行!」蕭雨篤定自己是在做夢,就算是做夢,要是死了,那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蕭雨勉強提起精神,再次放眼望去,發現這裏是一處村莊,而他也不過是村民,就像是屠城似的,這讓蕭雨更是膽戰心驚,他連忙打起精神按住傷口,又遵循腦海中的記憶,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家藥鋪,只不過藥鋪之中也沒多少藥材,大多都被搶光,餘留的都是殘物。

    蕭雨只能前往後院,終於讓他看見有止血草藥,那是一種紫色的小果實,也就是『紫珠』,具有止血的功效,原本是需要研成粉末,現在也沒那麼多時間,就三下五除二的摘來一些紫珠,用石頭壓碎,直接敷在傷口上,那種疼痛讓他忍不住都流出眼淚。

    「真他娘的疼!」蕭雨破口大罵,再次低頭看見傷口的鮮血已經止住,只是他身子十分虛弱,就找個偏僻的地方躺下,又渾渾噩噩的暈了過去,嘴裏嘟囔一聲:「終於可以清醒了!」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蕭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出現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這事情一樁接着一樁的來,讓他有些受不了,他們二人同時問出一樣的話。


    「在下劉昉,不知兄台名諱?」

    「蕭雨!」蕭雨上下打量劉昉,又見他說話文縐縐的,就連那身穿着都像是古代才有的服飾,還有那髮髻,詫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唉!」劉昉嘆息一聲,娓娓道來,「在下本是豫州牧劉備之子,生於初平四年,建安三年年僅五歲的我跟隨父親留在沛城,父親將我與母親某氏安置於沛城中的一個村莊內。」

    「沛城之中有許多都是父親的舊部,亦是聽取孟德之言前來收攏,也囤積不少兵力,偏偏此事走漏風聲,被呂奉先知曉,使得他十分擔心,便再次與袁術修好,並派高順和張遼進攻我父。曹孟德雖然派遣夏侯惇援救,奈何來得突然,軍心不穩,在九月被大軍攻破。」

    「我親眼目睹娘親被大軍俘虜,父親劉備孤身逃亡,不顧娘親生死。娘親曾經被呂奉先俘虜一次,此次再被俘,娘親不願被羞辱,自盡身亡。五歲的我也在亂軍之中被敵軍殺死,只是我心中怨恨難以平息。」

    直到此時,蕭雨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切始作俑者居然是眼前的劉昉,蕭雨怨憤道:「你的怨恨與我有何干係?為何將我牽扯進來?再說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怨恨滔天,那天下豈不是太平,又怎麼會有亂世?」

    「蕭兄,在下像你賠罪!」劉昉微微作揖,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原本只有八歲的我在被敵軍殺害那一刻起,我就不知不覺的離開肉身,來到一處奇怪的地方,在那裏看見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物,那些人的穿着有傷風化,還有五顏六色的頭髮,實在是不成體統。」

    「少見多怪!」蕭雨白了他一眼,很是鄙視的看着劉昉,這才是人生,沒有戰爭,沒人戰死,和平相處,「那這件事跟我有何關係?我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讓我承擔死亡危險,我又不是傻子,再說那裏滿目蒼夷,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我才不願意留在那裏。」

    「只怕這事不是咱們說的算!」劉昉苦笑一聲,「死的時候是五歲,忽然之間長大,而且與你的模樣十分相似,或許冥冥之中註定的。另外,在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心中的憤恨不是恨敵軍將我殺害,而是我父拋棄娘親與我獨自逃跑,實乃懦夫行徑。」

    蕭雨沉默了,從人情來說劉備的確做得不對,心中只有自身安危,卻不顧妻子、兒子,從東漢末年的禮制來說,劉備做的沒有錯,他是一家之主,自然要先保住性命才是,只是這件事換在誰身上都不見得好受,要是在戰亂年代,自然立身保命為重。

    「蕭兄,今日咱們是初次相見,亦是最後一次相見!」劉昉鄭重其事地囑咐道,「劉昉死於建安三年,歷史再無此人!若是蕭兄願意,那劉昉還活着;若是不願意,那劉昉已死;若是日後有機會遇見我父親,煩請蕭兄幫在下代問一句:『為何要拋下我們母子二人,在你眼中我劉昉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若是真的可有可無,那又為何將我生出來?家不成家,又如何成就天下!』」

    蕭雨可不願意留在戰亂時代,自己的小命都難保,哪有功夫去管旁人的事情,只不過他還未答應下來,劉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哭喪着臉,大喊一聲:「劉昉你別走啊!你還沒說我該怎麼回去,這裏真的不適合我待着,你讓我怎麼存活?……」

    無論蕭雨如何哭天喊地,劉昉始終沒有再出現,而他自己卻只能留在戰火連天的東漢末年。若是留在東漢末年時期,戰火紛飛,大爭之世。既可功成名就,又有榮華富貴,這也倒是不錯的。

    轉念一想,現在的蕭雨只不過是五歲孩童,手無縛雞之力,就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又如何生存。並且,自己還有傷在身,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總不能剛剛來此就一命嗚呼,那也太倒霉了。

    縱然蕭雨有文化,不過在東漢那就是文盲,漢朝使用的是隸書。既不是楷書,也不是行書,基本上看不懂。此時的蕭雨,當真是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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