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若是我都忘了就沒人記得了

作品:《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還算熱鬧的小攤。

    客人不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相互談這着近日城中的鬧事謠聞。

    「老闆,弄兩碗子豆飯,再來個燙菜。」

    一個帶着把劍的客人招呼着坐下,只聽得那小攤中的戶子哎了一聲,開鍋起火就做起了飯食。

    客人隨手將劍放在在桌案上,四下的客人看了看這桌,暗自避開了些。

    沒過多久,另一個人穿着身土黃色的粗布麻衣走了進來,也不找別人,徑直坐在了那帶劍的客人的身邊。

    兩人對坐,開始沒人說話,知道確定下周的客人都沒什麼異常之後,帶劍的男人才拱了拱手。

    「多謝兄弟照應,不然如今要進這咸陽城也真是不容易,這次哥哥要是事成,定會報答。」

    穿着麻布衣服的人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

    「兄弟,你來這咸陽城到底是所謂何事,可否和我交代個清楚?我也好給你些消息。」

    帶劍男子面色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

    「兄弟,你最近可是看過道上的消息?」

    「道上的消息?」

    「是啊。」

    「客人您的豆飯。」戶子拿着一碗豆飯送了上來,兩個人頓時閉上了嘴巴,直到那送飯的戶子走開。

    男人才皺着眉繼續說道:「你可知道現在這秦國動盪?」

    「看你說的,我都已經洗手了,現在這小門小戶的,哪知道官家的事情。」粗布麻衣的男子訕笑了一下。

    帶劍的客人連連擺手:「兄弟說笑了,你就是洗手了,這道上還是有你的一席地位的,誰不知道那當年的輕風穿堂?」

    「這,哎,莫要再提當年的事了。」

    「好,不提了。」

    帶劍的客人眯着眼睛,聲音幾乎被壓成了一條線,四周的人只能看到他們動嘴巴,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上代秦王剛死,現在秦國都城咸陽的防範是最松的時候,君衛哀悼,這時候要是不撈一筆,對不起自己不是。而且你可知道,那秦王子,也就是安國君嬴柱的人頭,現在值得多少財貨?」

    「兄弟,你瘋了?」布衣男子連忙伸手制止了他微微側頭張望。

    帶劍男子不在意地壓了壓布衣男子的手:「若是平常,我就是瘋了也不可能幹這勾當。」

    「但是,你知道現在道上的消息如何?大半的宮中侍衛都去守着那秦王陵,宮裏的侍衛至少少了一半。」

    「而那嬴柱,也不如歷代秦王,手無縛雞之力,聽說他有得二十個兒子,乖乖,恐怕身子早就虛的不行了。」

    「兄弟,你說人生再是,是不是該搏一把?」

    粗布衣的男人看着眼前的狂人,嘆了口氣:「兄弟,你既然和我說真的,那我也告訴你個消息。」

    「你說。」帶劍男子扒拉了一口豆飯,看得出也是餓極了。

    「你知不知這咸陽城中最近出現的一個劍客?」

    「劍客?」帶劍男子笑了笑:「不是我吹,我的劍也不是善茬兒。」

    「是,你的劍術不錯,但是你自認為比那三快如何?」

    「三快?」男子愣了一下,皺着眉頭似乎對比了一番,說道:「那人也是一個有名的劍客,我見過,快劍很快,我們生死之斗,恐怕是五五之數。」

    「那你比渭船夫如何,比那短劍老頭如何?」

    「渭船夫,我沒見過,但是他那根竹竿子是個古怪的兵器,傳的玄乎。短劍老人,道上聚會的時候見過他出劍,我擋不住。」

    他奇怪自己的朋友為何突然提着三人,疑惑地看向他:「說這些作何?」

    「我告訴你,他們三個,也來了咸陽城,一起。」

    「他們也來了,還一起?」帶劍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該死的,皆是些亡命的。」

    「不過,他們已經被人劈了。」

    「呼,劈了還好。」剛想鬆一口氣,帶劍男子回過神來,只覺得寒毛都立了起來。


    「三個,一起,被人劈了?」

    布衣人給自己倒了杯水,深吸了口氣,凝重地看着杯中,抬起兩根手指:「兩劍。」

    桌邊真的安靜了下來,和熙攘的周邊格格不入。

    「咕嘟。」帶劍男子咽了一口口水,嘴唇乾澀。

    「兄弟沒開玩笑?」

    「開什麼玩笑,咸陽城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批江湖人了。」布衣人嘆了口氣,將杯中的涼水喝盡。

    「他們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全是一劍封喉。」

    「唯一一個活着回來的,就是三快,那傢伙半瘋半癲,跳進了渭河才逃了一命。」

    「聽他說,船夫和老人都是一劍斃命。來殺人的那個,穿着一身蓑衣,所以裏面是孝袍。老人死前說,那人叫做喪將軍。用的是一把沒有劍格的黑劍。」

    布衣人橫了劍客一眼,搖了搖頭。

    「這些消息因為死的人乾淨,要不是那三快,我也都不知道,兄弟不知道正常,道上想來也是剛傳出來。」

    「那喪將軍以快劍著稱,三快說他看不見那把劍,而且那劍從來不守,只一擊斃命。」

    「現在被道上稱為黑劍。」

    「黑劍···」劍客想着那黑劍,遍體生寒,若真是一劍就斬了渭船夫和短劍老人,那劍該是有多快?

    「嗯,攻伐不守,黑劍無格。」

    「被道上的人,拿來與那墨巨子的似劍非攻,墨眉無鋒來比較。」

    「這單子還要不要做,你自己掂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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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顧楠坐在房中,呼出一口濁氣,內息在體內運轉了最後一個周天,只覺的越趨圓滿,緩緩睜開了眼睛。

    如今,她的內息修為到了如何地步,她也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當年師傅死前將一身的內息都傳予了她,就已經是周天圓滿的地步,如今已過了數年,體內的那團內息愈加凝練,盤成雲霧籠在小腹之下,近乎要凝成了液體。

    伸出一隻手,虛握了握,這肉身對的力量也是不知如何了。

    她只知道在這秦國,能讓全力施為的,恐怕是已經沒有人了。

    門外來人了。

    「碰碰。」門被敲響,小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姑娘,該起床了。」

    「來了。」顧楠抿嘴一笑,打開了門

    小綠一進門就看到顧楠只穿着層松垮的布衣的模樣,臉上紅了紅。

    「都這個時辰了,還待在床上,軍中無事你就全天的不做事了?小公子那邊的課業都不準備。」

    一邊嘟囔着一邊翻了個白眼,拿起了顧楠掛在一邊的孝袍幫着披在了顧楠的身上。

    看着那孝袍,小綠微微發呆。

    顧楠沒看到,將衣服穿上。

    「姑娘,老爺也走了好多年了,你也不需再戴孝了吧?」

    小綠看着姑娘的樣子,眼中有些心疼。女子家誰不愛美,不想穿着身裙裝綢緞,自家的姑娘卻天天穿着這身喪白的孝服。

    「你也不是沒看到,走在路上,別人看你穿着這身的模樣,都是躲着走的。」

    「指指點點的。」

    顧楠回過頭,看到小綠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笑。

    「無事,都成了習慣了,若突然不穿這身,我還不舒坦了。」

    說着,將衣服的領口綁上。

    「而且,他們兩老人家就我這麼一個弟子,若是我都忘了,他們就該沒人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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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真的很抱歉,回家陪爸媽一起吃頓飯,所以到現在才更新,過會兒上課,周天照常一更,勿怪勿怪(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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