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走就走

作品:《全能娛樂教父

    合着我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小偷啊?許斷聞言惱火,這要是別人,以他那缺德帶冒煙的嘴絕對要罵的對方生活不能自理,但對方是他親戚,他只好耐心道:「我真沒見到,堂嬸你是不是放在哪裏忘記了?」

    「放哪裏忘了?我記得就放客廳了啊,難道我記錯了?」堂嬸有些疑惑的看着許斷,仿佛想從許斷的神情里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包里有多少錢讓你這麼着急忙慌的?」許成不經意的看了許斷一眼問道。

    「二十多萬呢,昨天太晚銀行關門我就把錢帶回家了,本來昨天就該發下去的,這倒好,沒影了。」堂嬸還是有些信不過許斷的樣子,不停的上下打量許斷。

    許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着許斷問道:「哎?斷斷,我剛才隱約聽見你在房間裏說什麼要發了?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類個去,我跟小偷就這麼掛像?我腦門上刻着小偷倆字?許斷看許成審賊似的模樣一腦袋的火星子,但許成畢竟是長輩,而且也沒有明着說他就是小偷,所以只好忍着火道:「我那是在網上看了個笑話,挺有意思的,就感嘆了一句。」

    「我聽你的語氣不像是感嘆啊,好像還挺得意的,如果是你拿了就還給堂嬸吧,那不是咱家的東西,你堂嬸還着急上班呢。」許成好像是斷定了東西就是許斷拿的一樣,語氣十分篤定。

    「真是你拿的啊許斷?這堂嬸可得說你了,你要是缺錢就跟堂嬸說啊,多了沒有,零花錢堂嬸還有一些的,幹嘛不說話偷拿啊,這多不好,快把包包還給堂嬸吧。」堂嬸聽了許成的話頓時從懷疑就轉變為了確認。

    我@#¥mp;,你們有完沒完了,我這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就成了小偷了?你倆這一唱一和的真當我不會罵人是怎麼的?許斷是真想施展一下九段罵人的功力,但對面倆人都是長輩,而且許成還跟老爸是一個爺爺的堂兄弟,罵人的話實在沒法出口,可是這會兒除了罵人的話許斷也真沒什麼可說的了,就窩了一肚子火站在那看着倆人不說話。

    許成見許斷不說話,還以為許斷是默認了,就語重心長的教育許斷道:「斷斷,我知道你最近手頭有些緊,但再緊你也不能偷家裏錢啊,這樣是不對的,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別人家,人家都可以報警抓你了,以後可別這樣了啊。」許成說着心中還想着晚上怎麼打電話讓許斷父母好好教育一下許斷,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堂嬸也是接着教育許斷道:「對啊許斷,你可不能這樣啊,你總是這樣以後誰還敢讓你進家門啊,幸虧我先問了你,要是鬧到警察那裏可就不好了,萬一再給你判個幾年的,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許成說着和堂嬸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惱火的決定,堅決不能讓許斷再住在他們家裏了,這次是被及時發現了,但以後呢?以後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幹這種事兒,家裏來的窮親戚就沒一個手腳乾淨的,上次那個誰連家裏的牙刷牙膏都往包里順,一個個都那麼沒出息。

    好好好,你們可真是我親人,有你們這樣的沒有?我什麼話都沒說就在你們眼中變成小偷了,你們可真行!許斷心裏火的不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一把推開房門,「從昨天回來我就沒出去過,要不信你們就去調小區監控,我所有東西都在裏面,自己找去吧,找出來我自己去警察局投案!」

    許成看到許斷打開房門還以為許斷承認偷錢準備交出來,卻沒想到許斷會這麼說,頓時也有些火大,覺得許斷不識抬舉,自己都這麼給他面子了還來這一套,他是認定了錢必定是許斷拿的,不然許斷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說自己要發了呢?那得意的聲音,怎麼聽都像是偷錢後得意的笑聲!

    堂嬸急脾氣,聞言頓時就火了,「許斷你怎麼這麼說話,你在我們家吃住這麼久我和你堂叔也沒說過什麼,也沒要過你一分錢房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合着我們還欠你的了是怎麼着?」

    許斷這會兒也是有些壓不住火,硬邦邦的頂了一句道:「我就這意思,錢我沒拿,有本事你們就搜!」

    「搜就搜!」堂嬸火氣直往上竄,當即就進了許斷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還真搜上了,斷斷是自家人啊,怎麼能這樣啊。」許成圓滑,趕忙進屋伸手假裝阻攔堂嬸搜查許斷房間,但堂嬸一甩手就把他甩開了,撲通撲通許斷的東西被她翻的扔了一地。

    結他,皮箱,樂譜,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你這是幹什麼啊,斷斷你快來幫我攔着你堂嬸啊,她瘋了。」許成一副攔不住堂嬸的模樣喊許斷,許斷無動於衷。

    不是要搜嗎?搜吧,使勁兒搜吧!許斷這會兒火着呢,被自己親戚當賊,這事兒擱誰身上也惱火。

    堂嬸翻的很快但找的很仔細,許斷行李箱的東西被她翻的滿地都是,犄角旮旯也沒放過,甚至連床底她都親自趴在地上瞅了一遍,最終卻一無所獲。

    怎麼會?難道忘了哪裏?堂嬸心中疑惑着和許成對視了一眼,發現許成也很疑惑,在他們看來,錢應該就在許斷房裏才對啊,可為什麼找不到呢?

    他到底藏哪了呢?許成心中認定了錢必然是許斷拿的,雖然堂嬸搜查完了沒找到,但他的眼睛還不停的在許斷房間踅摸,不經意的看到了許斷放在電腦桌上的大屏手機,頓時眼睛一亮。

    「咦,許斷你什麼時候換手機了?這手機挺帥氣的啊,得不少錢吧?」許成像是找到了什麼物證一般,兩步跨過去把許斷那個大屏手機拿在了手裏,手機很時尚,而且看着就十分值錢,明顯不是窮三代許斷買的起的。

    「許斷你不是沒錢了嗎?哪來的錢買新手機?」堂嬸看到手機立刻問道。

    「說什麼呢,斷斷買手機又不犯法,自己兜里的錢那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許成話裏有話的把玩着許斷的手機。

    「他昨天還說沒錢了要想辦法掙點錢…」堂嬸急脾氣心裏藏不住話。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這人怎麼總愛用老眼光看人,是吧?斷斷。」許成的話聽着是柔和,但綿里藏針,聽在耳朵里真不那麼是味兒。


    我去啊,你們沒完沒了了是吧?搜查完了還不算完,我弄一手機到你們眼裏也成罪過了,合着不管怎麼說我在你們眼裏都掛着小偷像呢是吧?許斷聽着倆人的話真箇是火冒三丈,但還別說,許斷還真沒法說清這手機的來路,這是突然出現在自己床頭邊的,告訴他們這是燈神給的他們也得信啊,要說自己買的那也不現實,自己兜里的錢加一塊兒也就一千來塊錢,這許成也都知道,一時間許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釋手機的來歷。

    一看許斷沉默,許成和堂嬸可像是抓住把柄了似的,尤其是堂嬸,頓時說話更難聽了。

    「許斷你怎麼這樣,你在我們家吃在我們家住我們也沒說過半個不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你拿我公司的錢算怎麼回事兒?你爸媽怎麼教育你的,你這樣以後讓我們還怎麼相信你敢讓你住在家裏?」堂嬸說話又急又快,劈頭蓋臉的對着許斷就是一頓臭罵。

    「哎哎,過了啊,斷斷也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才一時沒管住自己,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大不了的,錢找到就行了,說那麼難聽幹什麼,斷斷啊,你堂嬸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說了什麼不合適的你別往心裏去,咱們都是自家人,你要是缺錢了就跟堂叔說,只要你跟堂叔張了嘴,堂叔多了可能拿不出來,三千五千的還是不會讓你白張嘴的,你看你堂嬸這也急着上班,要不就把錢先還給你堂嬸,讓她先去公司把工資給員工發了?」許成說話從來都是那麼圓滑。

    行,你們行,我一句話沒說你們就給我定了小偷的罪名,得虧我沒錢,我要有錢非換成鋼鏰砸你倆個生活不能自理不可!許斷被許成倆人氣的滿頭怒火,「我再說一遍,我沒拿你們的錢,這手機是我的沒錯,但我沒拿你們的錢,如果不信你們就報警,讓警察來查!」

    「許斷你…」堂嬸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張嘴就想罵許斷不識抬舉,卻被許成打斷了。

    許成聞言眉頭皺成了疙瘩,在他看來他已經把能給許斷的面子都給了,許斷還這麼不識抬舉真是有些給臉不要臉了,心中也是有些惱火,說話也有些不那麼圓融了,「斷斷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

    有意思!我覺得這事兒太tm有意思了!許斷心中冷笑,「我覺得很有意思!」

    「跟他廢什麼話,報警!」堂嬸是出離了憤怒了,在她看來,許斷這就屬於狼心狗肺給臉不要臉。

    這次許成卻是沒有再攔着,畢竟二十多萬呢,他也捨不得。

    嗚嗚!嗚嗚!

    正在三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客廳里突然傳來一陣小狗撕咬東西的聲音,那是許成家裏養的一條白色小京巴,叫小白,愛咬東西,尤其愛咬拖鞋,聽聲音好像是又在咬什麼東西。

    「這個死小白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又咬拖鞋!」堂嬸聽到小白撕咬的聲音指桑罵槐的罵道。

    「都是慣出來的啊。」許成話裏有話的嘆道。

    倆人正說着,只見小白嘴裏拽着一根綠色的挎包肩帶出現在三人前方,一邊撅着屁股後退一邊嗚嗚的搖頭撕咬肩帶,挎包肩帶後方拖着的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綠色挎包,挎包挺精緻,翠玉色,女式,一看就是名牌,挺結實的,細長的肩帶小白咬了許久也沒能咬斷。

    綠包里一角油紙包着的嶄新紅色鈔票露出了個頭,紅艷艷的十分誘人的樣子,面上幾張被小白咬爛了。

    三人同時看到了門外客廳這麼一幕,頓時房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許成和堂嬸看到小白拖着的那個綠色包包後臉色變得十分尷尬,臉上陣青陣紅的,尤其是堂嬸,她現在手裏正拿着一款粉紅色的手機,110三個數字都已經摁出來,就差把號碼撥出去了,突然看到她要尋的錢出現在面前,粉白的臉孔頓時紅的跟蘋果似的。

    許成臉色也相當難堪,他剛才說了那麼多不怎麼圓融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無法面對許斷了,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感覺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似的。

    真給面兒啊小白!許斷看着拽着綠色肩帶還在不停後退撕咬的小白,唇角浮現一絲譏諷的笑,輕笑一聲感嘆道:「都是慣出來的啊。」說着低頭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把散亂的衣服往行李箱裏裝。

    許斷輕笑的聲音並不響,但聽在許成和堂嬸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尤其是許斷那聲感嘆,正是許成話中有話說許斷的那句,現在被許斷還回來,感覺就像真正的巴掌一樣抽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特別難堪。

    還是許成先恢復過來,「你還不去看看小白咬壞了多少,點點錢少了沒有!」說完還低頭看了看手機,那意思好像是在告訴堂嬸,許斷是沒把包拿走,但那可不代表許斷沒從裏面拿錢!

    堂嬸像是得了什麼重要軍令一樣飛也似的跑到小白身邊,從小白嘴裏奪下包包,認真清點裏面的鈔票,除了面上幾張被小白咬爛了,其他的鈔票都成綑紮在一起,一紮是五萬,一共四紮多一些,堂嬸不愧是多年的財會,點錢的手指飛快,幾分鐘就把二十多萬點了一遍,快比得上點鈔機了。

    「怎麼樣?少了沒有?」聽許成期待的聲音,恐怕是真恨不得錢少掉一部分,那樣他就不用那麼尷尬了,畢竟他們冤枉許斷在前,這錢要是一分沒少,今天他們可丟人丟大發了。

    查點完畢的堂嬸搖頭。

    「你仔細點點,是不是忘了哪一部分了?」許成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堂嬸是專業財會,從來沒在這上面出過錯漏,一遍點下來就基本可以確定錢沒少,但她也是有些不甘心錢沒少的樣子,他們一直不怎麼看的起許斷一家,現在突然在許斷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可是真心有些面子上掛不住,打破以往只點一遍的規矩,愣生生又多點了三遍,可是最終結果還是錢一個子都沒少。

    頓時兩人更加尷尬了,相互對視着一副吃了蒼蠅似的噁心難受的模樣。

    「堂叔,我走了。」許斷收拾好行李,背上結他準備出門,這裏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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