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作品:《[綜]完美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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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選這個……」

    無奈地在這間她無論如何也都不會過來的高級珠寶店裏看了一圈,鈴木鈴花被逼得沒辦法,她只能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

    如果她不挑的話,那麼帶她來這裏的人肯定就直接買下最昂貴的鎮店之寶了。

    與其這樣浪費金錢,還不如她選一個喜歡又不那麼貴的。

    雖然這裏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就沒有「不貴」的。即使付錢的人並不是她,鈴木鈴花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放心好了,道明寺不會在你進門之前破產的。」看着她皺起眉,套上一件黑色大衣的青年的眉宇間都多出一分冷峻,不過他對着鈴木鈴花一笑,光便刺破了陰沉和躁鬱,明朗了許多。

    沒有理會他的話,鈴木鈴花抬手看了一眼左腕部的手錶,她下午還有一門課,得看着時間免得被道明寺司帶着就忘了。

    然而她剛做出這個動作,站在她旁邊的青年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寬大的掌心一下子就覆蓋住了女式腕錶的整個錶盤,「對了,差點忘了。」

    他不悅地皺起眉瞪着那支手錶看了一會兒,像是在盯着一個有舊怨的敵人,「等會我們去看表。」

    「我已經有手錶——」

    話還沒說完,道明寺司就把她手腕上的手錶拿了過去,鈴木鈴花都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會兒就給她解開了飛快地拿走了。

    青年氣勢洶洶地挑起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做有什麼不對,「這都是多青年前的款式了,早已經過時了!我是為你好才想給你換一個新款。」

    即使猜到了道明寺司是為什麼這麼生氣,鈴木鈴花還是感覺有點無奈。

    這個手錶不是她自己買的,而是花澤類送給她的,接受了又戴過鈴木鈴花也不能還回去,放着不用又可惜,用起來手錶倒真的挺方便的,鈴木鈴花就這樣一直戴着了。

    來的時候鈴木鈴花還把袖子拉下來一點遮了遮,沒想到道明寺司一眼就認出來了,顯然他還很在意。

    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鈴木鈴花一時有些後悔在那個時候因為心軟就答應和道明寺司重新交往。

    他們之間隔着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就算不在乎物質上的差異,精神情感上的差別就足以把一段戀情判死刑了。更何況鈴木鈴花是實實在在地背叛過道明寺司。

    正因為她知道對方有多麼驕傲好強,所以在道明寺司先服軟來求和的時候她才會心軟。她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是道明寺司不知道這一點。

    於是這種退讓就變得無比動人。

    但是她答應的是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結果她一不注意,國內上流圈子裏的傳聞就已經變成了鈴木鈴花都要和道明寺司訂婚了。

    點頭的時候鈴木鈴花想的是先答應下來,等到她從櫻蘭畢業出國留學再冷處理,隔了那麼遙遠的距離,再大的熱情就算不熄滅多少也會冷卻一點。

    大概也是出於這個考慮,道明寺夫人竟然是鈴木鈴花這次出國留學的最大支持者,她參與的留學項目就突然變更為了道明寺財閥投資,想必就是為了保送她能夠成功出國。

    其實道明寺夫人也不需要那麼擔心,鈴木鈴花的成績優秀,學校履歷也很漂亮不可能失敗,然而她就是要確保萬無一失,所以伸手把一切能夠插入的地方都攬了過來。

    就算是她極其不看好的突然與兒子複合的前女友,道明寺夫人也要插手管一管。

    知道了對方的想法,鈴木鈴花也沒有在意,反正她們的目的基本上都是一致的,甚至因為道明寺財閥的插手,留學的待遇好到出奇,鈴木鈴花幾乎都沒有在學校有關的地方花錢,錢大部分都花在了生活費旅遊費上。

    鼓起勇氣放下一切,鈴木鈴花終於走到了攻略地圖外面的世界,她留學的國家在歐洲,所以她還可以趁着假期去附近的國家賞玩,就連開學的時候都很悠閒。

    一旦離開攻略,就真的像是獲得自由了,即使是有期限的,鈴木鈴花也覺得其實很划算了。

    那個一直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鎖,是她自己因為恐懼死亡才套上去的,越是害怕,勒住脖頸的繩索就拉得越緊,直至讓人無法呼吸。

    如果無所畏懼,自然無比自由。

    不過她能離開日本,其他人當然也可以。

    有錢的人想做什麼都可以,來一趟意大利又算得上什麼。

    抬起眼睛,鈴木鈴花看了一眼皺緊眉頭的道明寺司,也不知道他到底答應了什麼他的母親才願意放他出來還允許他這樣明目張胆地來找鈴木鈴花。

    國外通用的□□、簽證證件、行李……一切都準備得很齊全,在國外還有接應的人,不可能是瞞着家裏偷跑出來的。

    想到這裏鈴木鈴花不由輕嘆了一聲,少女柔和了神情眼底就會顯露出細膩而繾綣的溫柔,即使在審美有不小差異的外國,她也依然能打動這裏的人。

    「知道了,等下再去,先把手錶還給我。」盯着俊美高挑的青年看了一會兒,她向道明寺司伸出手,「你要是想要拿走我的東西,應該事先問一下。」

    看着鈴木鈴花語氣軟和下來,道明寺司也沒有那麼強硬了,他逞強地哼了幾聲就把手錶還了回去,「麻煩!你都是我的人了,還管那麼多。」

    一聽他說得這樣霸道,鈴木鈴花就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就算結婚了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啊。」

    她只是想要刺道明寺司一下,他年輕氣盛又天生高貴,就很難把別人放在眼裏,就算是被母親壓着摔了一回坑也折不了傲氣。

    結果道明寺司只聽到了「結婚」兩個字,有些兇惡的青年頓時就不鬧了,順從地把手錶戴回到鈴木鈴花的手腕上,順便接過了店員包裝好的項梁和耳環。

    起碼他還沒有要送戒指的意思,鈴木鈴花倒是鬆了一口氣。

    買完了東西道明寺司就帶着鈴木鈴花走出去了,「買了手錶再帶你去個地方。」

    瞥了一眼表面,鈴木鈴花不覺得還有那麼多時間,她剛想要拒絕轉而又想起什麼就沒有再說話。

    人生不易,還是好好享樂吧。

    國外大學的體驗很新奇,但比不上遊玩有趣。道明寺司帶她去的地方大多都是鈴木鈴花自己去不了的,想要經歷只有通過有錢人這個途徑。

    金錢、珠寶對鈴木鈴花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還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就很有意思了,當生命開始倒計時的時候,誰都會想要把所有的事情經歷一遍。

    見鈴木鈴花沒有再固執地拒絕,拉着她上車的時候道明寺司還揚起嘴唇暗暗得意地笑了一會兒。

    不過到了下車的時候,道明寺司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

    他都能在接手家族事業之後被自己嚴厲又盯得非常緊的母親放出來,即便其他人也有繁雜重大的工作項目,也能更輕易地達成這趟旅行了。

    五官英俊的青年頓時就黑了臉,預想之中的浪漫異國約會完全泡了湯他當然不會有好心情。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當然是和你的目的一樣咯。」清俊的青年靠在豪車上笑得優雅,即使說着玩笑也不會顯得低俗,「大少爺,你該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程瞞得很好吧。」

    另一邊的人就沒有他這麼客氣了,即使穿着西裝和解開了前幾顆紐扣的花襯衫,青年的神情也很自若,輕挑沒有就有一分慵懶的成熟感,「要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出個國而已就不要這麼興師動眾了。」

    他搖了搖頭,感情複雜,既因為道明寺司終於從壓抑的憤恨和可怖的沉鬱之中走出來感到慶幸,又因為鈴木鈴花選擇和道明寺司複合感到憤懣。

    他們到底還是相處了很久的朋友,身後的家族之間更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決裂斷交撕心,視若無睹傷神,倒不如攤開來爭搶,就看誰有本事吧。

    道明寺司不適合她。

    她明明自己也知道的。

    所以那段其實根本算不上真正開始的戀情一下子就結束了。

    他從道明寺司身上緩緩看向鈴木鈴花,當她一出現,這裏的人都看向她了,無論明里暗裏是為了什麼目的,有什麼光鮮的藉口理由,然而其實他們都是為了她才過來的。

    她在這裏,所以他們才會隱隱地把事業擴展到這個國家來,這樣才能方便在日本和意大利來回走動,直到她畢業。

    無論鈴木鈴花最後決定去哪裏或者是乾脆不定居全世界地跑,他們也能找到。

    唉,但也不能逼得太緊,真麻煩啊這位「灰姑娘」。

    現在王子們都追着她跑了,她倒是完全不再感興趣了。

    「鈴花。」

    一下車就有人抱了上來,鈴木鈴花還想要轉過頭,就被一個輕柔的吻碰觸了臉頰,她下意識地閃了一下,沒有閃過去。

    「……花澤前輩。」

    鈴木鈴花微微驚訝地張了張口。

    聽到她的聲音,被另外兩個人纏住說話的道明寺司猛地轉過頭,他頓時就皺緊了眉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來把鈴木鈴花拉了出來,「喂!」

    然而對方只是無辜地聳了一下肩,喜歡扛着小提琴演奏的肩膀變寬了一些但不顯得厚重,只是顯得更加高挑修長,「靜托我帶的見面禮。」

    盯着成熟了許多越來越沉靜穩重的友人看了許久,道明寺司壓抑住了向他揮拳的舉動,最後只是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現在還叫前輩?」後面的人也跟了過來,「又不是在同一所大學。」

    倒是有人想要跟過去,不過家裏不同意。


    唯一得到通行證的人是花澤類,但是鈴木鈴花不同意,她不希望花澤類只是為了她在這麼重要的事情做決定。

    出乎意料又是意料之中,最後被說服的人是一向固執的花澤類。

    「美作君。」

    她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笑起來仍然帶着柔美的少女感,在歐美人之中更是顯得年輕又纖細,和一般的亞洲人差不多又完全不一樣。

    看了她一會兒,美作玲抬手掐了一下山根,他倒是想過要去意大利留學個一兩年陪鈴木鈴花一段時間,他家裏涉及許多灰黑色的陰影地帶,與意大利有很多聯繫。

    可是有聯繫的缺點就是既有能合作的朋友,也會招來危險的敵人。

    如果他過去,也許反而會給鈴木鈴花帶來不好的影響,美作玲就收了這個心思,只是……

    想到自己知道的追求者名單,美作玲也難免無奈,只能說幸好鈴木鈴花的家庭背景也較為複雜,不高不低,但動了也有麻煩。

    當初也就是因為這個身世,所以本來不複雜的事情就被想得太複雜,讓美作玲錯過了機會,反而給了道明寺司時機。

    明明他在那個時候打動過鈴木鈴花的。

    服務於黑手黨的會計、臥底……

    父母這種特殊身份確實會讓人浮想聯翩,就算美作玲相信他家裏也不會信,所以當時他最好的選擇還是按兵不動,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其實美作玲多少也對於鈴木鈴花這種家庭背景感到驚訝,難怪她的父母總是不回來,就算處理得再好,回來見女兒也會帶來麻煩。

    即使鈴木鈴花現在到這裏來了,也不住在家裏,不住校的時候就租房子住在外面,美作玲暗地裏打點過,不會有問題。

    如果不是從鈴木鈴花身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估計誰也想不到她的父母會是這樣的人,畢竟連姓氏都不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最好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

    這就相當於完全脫離家庭了,美作玲也樂於見到事情往這方面發展,即使鈴木鈴花一無所有,也會有很多人願意保護她……

    ……要是鈴木鈴花長得醜一點就好了。

    偶爾美作玲還是忍不住這樣想,西方人的審美和東方有差異,只是鈴木鈴花的美麗不僅僅是她的皮囊而已,她身上有一種魅力。

    最開始,他也不過就是被這種魅力所吸引而已,但是後來——

    「西門君。」

    鈴木鈴花的聲音打斷了美作玲的思緒,西門總二郎墜在最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近,「恩……果然還是真人更好看。」

    他彎起嘴唇笑得漫不經心,但是凝聚的視線和深沉的長眸卻能顯示出他隨着年齡增長一同膨脹的野心。

    從前他擁有太多自然就沒什麼想要的,所以繼承茶道完成自己身上的責任便覺得鬆了一口氣。

    而現在他有了想要的了,又是自己得不到,家裏家外都還在阻攔着他,西門總二郎就不得不擴張自己的野望了。

    他有一個哥哥。

    但是西門不會拒絕第二個能給家族帶來豐厚利益的繼承人。

    何況他真正想要的,從頭到尾都不是繼承權。

    「到了國外,你怎麼就沒有學會他們的熱情呀鈴花。」笑了笑,西門總二郎抬起手像是隨意地撫了撫她的頭髮,「好歹也應該別再加敬稱了。」

    他剛剛做出這個動作,守護公主的惡龍就倏地瞪了過來,不過西門總二郎神情太自然了,道明寺司就一時大意了,他快速地掃了掃那柔軟的臉頰,心中一嘆。

    變了一些又一點也沒變。

    這還真是在還以前欠下的那些情債啊。

    他在鈴木鈴花一個人身上感受過的,就抵得上過去的所有了,即使她們全部加起來也比不過鈴木鈴花冷漠的一瞥帶來的觸感更深。

    想到之前鈴木鈴花的冷淡態度,西門總二郎現在還是會覺得堵得慌。

    看着道明寺司親密地攬着鈴木鈴花宣誓主權,西門總二郎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你打算回日本?」

    「就是想回去看看。」

    說到這個鈴木鈴花還有些無奈,如果不是他們跑過來,其實她還打算回到英德看一看的,畢竟她也在那個學校待過一段時間。

    只是這幾個人跑得太勤了,鈴木鈴花甚至還能偶爾見到受意大利雜誌邀請來這裏的藤堂靜,看過了他們就好像是看過了英德一樣,她都決定直接去櫻蘭了。

    「什麼時候?」

    出國最麻煩的西門總二郎對這件事頗為上心,西門的重心在日本,就算打着交流茶藝的旗號他也很難常常過來,所以他希望鈴木鈴花回國。

    「有什麼好看的。」道明寺司半是為了和西門總二郎作對,半是真心覺得鈴木鈴花還是在國外更好,「先把大學讀完,道明寺又不是白在你身上花錢的。」

    雖然學歷並不能算什麼,但是多少也是鈴木鈴花在道明寺夫人面前增加底氣的一項籌碼。

    而且曾經與鈴木鈴花有關戀情,又從英國回到日本的跡部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只是不屑於算計又不是真的蠢,道明寺司始終覺得,其他人都不足為患,反而是那個鈴木鈴花的前對象更危險。

    無論多還是少,是愛情還是其它感情,她都是真正在意過那個人的。

    這才是真正的敵人。

    不過防備歸防備,警惕歸警惕,道明寺司也無所畏懼,他知道,鈴木鈴花已經徹底把高中以前的事情踢出局了,而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仍然在局內,這就足夠了。

    道明寺司有信心成為最後的贏家,何況他現在就已經贏了一半了。

    「你倒是說得出口。」想不到道明寺司還能把母親的壓制說得像是扶持一樣,美作玲斜了他一眼,開始做生意臉皮自然也就厚了。

    懶得再做口舌之爭,道明寺司推了鈴木鈴花一下,「走吧,趁還來得及,最後玩一把。」

    他略過了鐘錶店直接帶着鈴木鈴花去了目的地。

    聽到道明寺司這樣說,鈴木鈴花愣了一下,她知道道明寺司指的其實是趁還來得及回去上課,不過放在她的真實情景里,同樣非常切合。

    於是她扯開唇角緩慢地笑了起來,「嗯,這次就好好地玩一次。」

    「終於開竅了嘛。」

    美作玲轉過頭看向她,慵懶地笑了一下,只有在不看着鈴木鈴花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一點真正開始處理「事務」的危險氣場,「我們的英德之花。」

    走在鈴木鈴花的另一側,花澤類無所謂地隨着道明寺司安排,反正他是為了鈴木鈴花才來的,其它的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長得好看的人有特權。

    所以即使他看着別人發呆走神也不會讓人心生厭煩。

    所有人都變了,花澤類自然也有很多變化,只是從外表看,他似乎是那個變得最少的人,依然沉默寡言不怎麼說話,依然能隨時隨地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之中。

    但是他也會柔和地笑笑,便從淡漠高貴不可褻瀆變得溫柔可親起來,這就是花澤類真正的內在變化,他仍然是那個完美的被女生憧憬的王子,但不再存活於童話裏面,而是走到了現實。

    垂下眼盯着鈴木鈴花看了許久,花澤類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他俯下身在另一側臉頰上輕柔地吻了吻鈴木鈴花。

    「差點忘了。」他笑得天真而又無辜,幾乎是半透明的淺色眼睛像是玻璃珠一樣漂亮,容貌精緻的青年笑起來就是天使,然而他卻機敏地退後了一步,一下子就把不單純的心思暴露了出來,「我的面頰吻禮還沒有送出去呢,可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啊。」

    忍了一次,道明寺司這次就忍不下了,「這又不是法國!」

    「對哦。」

    花澤類還想要糊弄過去,然而這次另外兩個人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你這傢伙!」

    這樣鬧起來卻像是和曾經隔了無比久遠一樣,自從那次的盛大的櫻英聯誼落幕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還是有了縫隙,即使重修於好也還是有所欠缺。

    太諷刺了,差點讓他們維繫了十幾年的感情徹底崩塌的人卻又用同樣的方式把他們重新聯繫起來。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鈴木鈴花看着他們笑了笑,她沒有阻攔反而讓他們胡鬧,只是溫柔地注視着這群又像是回到任性而又恣意妄為的高中的年輕男人們。

    這才是f4嘛。

    看了一會兒,鈴木鈴花的眼中又隱隱流露出一絲傷感,處理完了攻略留下的最後惡果,這樣她也能離開了。

    澄澈碧透的藍天中滑過一道拉長的白線,那是一架從意大利起飛的飛機,也不知道是不是橫跨過大陸和海洋去往遙遠的日本東京。

    聽到了聲響,鈴木鈴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她又低下頭叫住了還沒有停下的人,「好了,走啦。」

    凶神惡煞的暴龍皺着眉瞪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評判她到底是不忍心看另外一個人受欺壓還是真的等不下去了,然而他只是皺皺眉頭身體還是聽話乖順地向鈴木鈴花走了過來。

    連道明寺司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到底有多麼在乎鈴木鈴花。

    幸好,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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