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5.3爆更

作品:《將軍盜得一手好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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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南心一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雖然這種結果是他們早就料到的,不過看陳栩和林驍的樣子, 恐怕真實的情況要比他們猜測的還要糟糕上好幾倍。

    他們本以為即便盜墓坍塌也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才是, 最起碼也得找到下一個疑冢的地點才行, 這才千里迢迢的趕,沒想到又是做了白用功了。

    幾人當下臉色就都不好了。特別是張望這廝,黑着臉就往裏面走去, 顯然是不信陳栩和林驍的話,非得自己認證過了才行。

    賀司朗唐雁之也神色難看, 兩人遲疑了片刻也跟在張望的身後走了進去。干他們這行的哪個不是秉着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態度的。

    果然,不出一會,三個見了黃河的男人就蔫了吧唧的走了出來,臉色明顯比剛剛更黑了。

    「他大爺的。」賀司朗忍不住罵了句:「這疑冢怎麼會突然坍塌?之前幾個疑冢我們不是沒有見過,那機關那巧奪天工,怎麼可能會成為一攤搶救都搶救不過來的廢墟。哥哥我現在都要懷疑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疑冢了。」

    「賀司朗這點說的倒是沒錯。」林驍也附和道:「我們主子的疑冢內外都有陣法機關,,除非有人刻意為之,否則不可能會成這幅模樣。不過普通人可沒這種本事,木之又顯然還沒找到這處疑冢,照那位高警官的話最起碼十年以前這裏就已經是一座廢墟了。到底是什麼人有這種本事?難不成是什麼有些本事的同行誤入不成?」

    「不可能。」陳栩立刻否定道:「如果當初有別的盜墓賊進了這個地方還有本事將這裏化為廢墟,不可能不知道鬼王墓的秘密, 那當時就應該颳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盜墓這一行里可沒有什麼不透風的牆。然而,直到八年前才開始有人着手對鬼王墓的尋找。」

    他搖搖頭:「這項假設並不成立。」

    林驍被他繞的腦袋暈,直翻白眼:「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廢話那麼多, 就說這廢墟,咱們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吧?」

    陳栩等他一眼,不知聲,望向沈桓九道:「主子認為呢?」

    沈桓九目光深沉一片,他望着眼前這篇廢墟,眼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不住的翻滾着。他腦袋沉沉的,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記憶深處一閃而過。等他想去抓住的時候早已經溜走不見。

    他的心底突然升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急切感:進去,進島這個地方,所有的一切就都會真相大白。

    「進。」他眯了眯眼,神色肅穆凌厲:「這裏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簡單。」

    他這話一出,讓原本已經有些蔫了的幾人忍不住一震。腦袋頓時又清醒了回來,摩拳擦掌道:「這話怎麼說?」

    「直覺。」

    眾人本以為沈桓九要說出生麼重大發現來,卻沒想到半天就等來了這麼兩個人,心裏一塞,但又沒人敢當面懟他,也就把已經衝到了嗓子眼裏的吐槽又給咽了下去,帶着心中又重新燃起的那丁點希望的小火苗重新進入到了廢墟之中。

    葉南跟在沈桓九身邊依舊是走在中間。等他親自看到了他們嘴裏的廢墟之後才明白幾人之前到底為何這般絕望。

    事實上,說是廢墟都是把這裏給說好聽了。一眼望去,這墓道已經看不出了原樣,大大小小的石頭堵滿了整個空間,整個就是一個石頭堆出的城牆。

    一個僅僅一人通過的狹小細縫沿着牆壁朝深處蜿蜒延伸,葉南走過去伸頭朝裏面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見,不過仔細感受仿佛能感覺到微風吹過。

    「有風,看來前面的確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不對。」唐雁之眼一眯:「高木騰說的出口在河底,通向外面的漩渦,這個風應該不來自那裏。」

    他這話一落,賀司朗眼睛就猛地一亮:「這前面還有其他的出口!?」

    他頓時生龍活虎起來,手裏草帽子一閃,露出一齒白牙:「那還等什麼,趕緊走起來。我就猜這廢墟之中肯定還別有洞天,什麼廢墟,,說不定是當年造墓之人特細弄出的障眼法也說不定。」

    常青也贊同,便道:「我和林驍陳栩對機關幻術頗有了解,就走前頭開路。你們三人便走最後殿後。主子和小主子還如往常走在中間,這樣便是出了什麼變故,大家也都好有所照映。」

    幾人又商量一番各自的順序,這縫隙只能一人側身通過,他們勢必得分出個前後來,幾翻計較之後,前頭由陳栩開路,後面由賀司朗殿後。

    至於中間的循序本來就沒什麼計較得了,可偏偏沈桓九千萬個不想跟葉南分開,他皺着眉頭盯着葉南道:「此處兇險萬分,我抱着你或是背着,你選一個。」

    葉南聞言只想塞他一個黑驢蹄子,又沒缺胳膊少腿,被抱着背着下斗,說出去還不得給人笑掉大牙,不說別人光是賀司朗就能拿這茬笑上一年。

    「不。我自己走。」

    他拒絕的乾脆,沈桓九多少有些失望,最後兩人各退一步,葉南走前面,沈桓九緊貼着他身後走,還必須得摟腰,牽着他的手。

    其他幾人早已習慣這種突入起來的狗糧,饒是如此仍然被餵得猝不及防。常青三人先依次進了縫隙過了一會之後,見縫隙中微微有了亮光。應該是他們開了手電。

    不出片刻就聽常青的聲音傳來:「主子、小主子,進來吧。」

    沈桓九大手貼在葉南腰間,微微低頭湊近他耳朵低語:「走吧。別害怕,我會一直跟在你後面的。」

    「嗯。」葉南點點頭,並沒有多大害怕的感覺,畢竟下過的墓也有幾個了,還不至於被一堆廢墟嚇倒。

    後面三個人聽到他們這番膩歪的話顯然也跟葉南一個想法,賀司朗還發出一陣戲謔的吁聲。

    然而,等他們真正走到那縫隙之中,沒過多久,幾人就都不這麼想了。

    突然大盛的光芒刺的走在最前面的陳栩發出一聲悶哼,白花花的白芒充滿了整個狹小的空間,陳栩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然而眼裏依舊是一片白色。

    他下意識的暗道一聲不好。

    後面兩人也沒逃過白光的照射,不過因為空間有限沒有陳栩這般嚴重就是了。

    「怎麼回事?」林驍驚呼道。

    「是鏡子!」常青反應極快,片刻後就猜到了陳栩遭遇到了什麼。他一手擋着眼睛,一手迅速關掉手電,有對陳栩道:「把手電關上。閉上眼睛過一會就好了。」

    陳栩應了一聲,迅速關掉了手電,後面幾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到是遇到了什麼狀況,立刻都關掉了手電。

    窄窄的縫隙中瞬間就有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過了一會,陳栩才緩過來,用手在周圍小心翼翼的摸了片刻後道:「這邊到處都是鏡子,鏡子的擺設應該是有陣法可究的。手電的光被這裏鏡子反射後會刺傷眼睛。」

    後面走的幾人,還沒有感覺到陳栩說的鏡子,不過透過前面的人周邊細微的縫隙倒是不難看到剛剛一閃而過的強烈白光。

    「用冷焰火呢?」張望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冷焰火的光不如手電集中,鏡子反射出來的效果應該不會這麼大。」

    「不行。」陳栩道:「我剛剛也說了,這鏡子的擺設不是隨意擺放,我剛剛看到一些,這其中應該是大有玄機,有陣法在內的。所以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光,甚至是微弱的火光,在這之中也會被反射出最大的威力來。」

    「這樣的話,看來接下來只能摸黑走了。」常青微微一笑,安慰道:「最起碼可以確定一點了。這個廢墟的確不簡單,當年高警官不被追到窮途末路根本顧不上照明,所以也就沒有發現這其中另有乾坤,再加上他並非土夫子,也就不會把這往墓的方向去想。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這個疑冢和m山的一樣,是墓中墓之類的。」

    「常爺說的沒錯。」賀司朗也道:「大家就多注意一下周圍和腳下,很有可能機關就在這些地方。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聽覺嗅覺和觸覺就會更加的靈敏,仔細感受周圍,再細微的變化都不要放過。」

    幾人制定了方案也就不在像剛剛那樣直直往前沖,而是開始把重心放到周圍的環境上。幾人在四面的鏡子上仔細摸索,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咚咚的敲叩聲。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縫隙好像在變大?」林驍突然開口道。

    「嗯?變大?沒覺得變大啊!」

    「我的腳比較大,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需要稍微側一下鞋子才能走路,現在不用側,鞋子也正好了。而且……」他話音一頓,隨後傳來了簌簌的摩擦聲,半晌後,又聽他聲音從更前頭的地方傳來:「果然,不用側着身子了,現在橫過來也可以走了。」

    眾人聞言立刻試着正過身子走路,這一試才發現果然就如陳栩所言,空間的確變大了。

    「而且你們有沒有聽見水流聲?」陳栩又道:「如果我聽的沒錯,高警官說的那個水潭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你們有什麼有什麼發現?水潭就在前面的話,如果有機關也應該就在這一帶了才對。」

    「沒有,從材質的觸感上摸起來,的確是鏡子沒錯,這裏應該是鑲滿了鏡子。不過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其實我有點好奇。」葉南眯着眼道:「這麼墓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鏡子?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該有它存在的理由吧?這個鏡子的理由是什麼?不可能是為了照吧,畢竟這裏沒有光亮也不能點燈。我之前看過電影裏面,這種很多扇鏡子都會出現在迷宮之類的地方。可是這裏,也不肯能是迷宮吧。」

    葉南手指划過這些微涼的鏡面,指尖從左到右拉過去,發出一聲刺耳的吱聲。

    「我有一個猜測。」他心砰砰的跳:「這些鏡子會不會是雙面鏡?就是那種常用來偷窺的單向透視玻璃?」

    「什麼?」賀司朗咽了口口水:「你少說的那麼滲人,這墓里的又不是賓館廁所,裝什麼雙面鏡,偷窺誰啊,墓主人麼?死人有什麼好偷窺的又不能……」

    話說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不對,這可不是一般的墓,這是戰國時期赫赫有名的鬼將軍的墓,更何況人家本尊現在還就在這裏。

    他頓時覺得葉南的推測又多了些可能性:「難道真的有人想偷窺你家九爺?可是那個人會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說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麼。我現在能想到的鏡子的用處就只有這一個了」葉南道:「不過戰國時期,真的有雙面鏡這種東西麼?我也只是瞎猜而已。」

    「說不定還真叫你瞎貓撞上死耗子了。」賀司朗卻越想越覺得可能:「你下斗時間不長經驗不多不知道也正常。戰國時期還真有玻璃。前兩年下的一個戰國墓里出了好幾個玻璃球,最後都買了個好價錢。不信你問問你們家九爺。」

    葉南聞言,側頭就去看沈桓九,卻半天沒等到他的回答。

    沈桓九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樣,顯然又是陷入到了什麼沉思之中了。葉南在他手上輕輕掐了一下道:「想什麼呢?」

    沈桓九回過神,表情卻越發嚴肅,他低頭對上葉南的墓目光道:「我在想你這次着實是猜對了。這鏡子的的確另有乾坤,目的不是為了偷窺,而是為了監視就是了。」

    「監視?什麼意思?」葉南急忙追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真的有人在監視你麼?」

    沈桓九道:「只是一些片段,這墓應該是個雙面墓。鏡子是雙面鏡,鏡子的背後應該就是另一個墓。這個墓已經毀了,想要得到什麼消息便只能走另一個墓了。」

    「那通往另一個墓的方法呢?」賀司朗追問道:「這裏已經坍塌,想要從這裏的鏡子通向另一處恐怕是不可能了。」

    「還有一個地方。」沈桓九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聽着越來越近的水流聲道:「高木騰說過他找到了一個水潭,從水下遊走才得以脫身。這不正是說明,這裏還有沒有坍塌的地方。」

    「那個水潭!」賀司朗道:「水潭周圍肯定還有機關。聽聲音已經不遠了。既然知道地方了,咱們就趕快去了。不要在浪費時間了。那高警官和懵梨呆在外面早晚要遇到木之那群人,也不知能拖上多久。」

    眾人又開始加快了腳步,摸着黑朝前面走去。高木騰之前的描述也說得清楚,這條通道一路筆直超前,便能遇到水潭,因此他們也不用擔心走錯了,便直着走去就好。

    果然,沒過多久,視線陡然開闊起來,隱隱往前望去,能看到水光隱隱波動。

    「是潭水!」林驍眼睛一亮,湊上去看了片刻道:「流動的,下面有出口,就是高木騰說的那個沒有錯了。」

    陳栩和常青則在第一時間就朝四面的牆上摸去,片刻之後道:「牆上應該沒有玻璃陣法,可以打開手電筒。」

    眾人聞言微微放下了心,一一將手電筒打開,四處照了一圈之後又忍不住深色難看了。

    別說什麼玻璃陣法,這裏明明就是連一面鏡子都沒有!難道那個通往雙面墓另一邊的通道已經被徹底毀掉了?還是說這個墓根本不是什麼雙面墓?

    幾人抬頭仔細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底下宮殿的模樣,上方成拱圓型,正中央是一潭冰水,水池呈四方形,四個角上分別落了一根柱子,柱子直通宮殿頂部,柱身上有鐵鏈纏繞而下。在鐵鏈下面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柱子上原本畫着的圖案。

    是一人騎駿馬,手拿旗子,旗子中冒出百萬鬼兵。

    另一根柱子上還是這人,穿盔甲重劍,手拿黃金羅盤,在墓底摸棺,粽子懼而躲遠。

    其他兩根柱子,畫中的人還是同一個。葉南看了過去,又跟身邊的人比對了一番,還是有幾分相似度的。

    畫上或英勇善戰或如天人下凡。手中或舉着千機鏡或拿着生死印,總之都是沈桓九的法寶沒錯。

    由此可見這個被毀了的墓也的確是沈桓九的疑冢之一了。

    他再往上看去,那四根柱子上的花紋蔓延到頂部,又形成了新的圖畫,圖畫線條雜多,聚在一起,葉南仔細分辨了良久才猛然發現,那竟然是一張人臉。


    他又仔細去看,卻發現這張臉並不是沈桓九的臉,而是一個陌生的從來沒有見過人的臉。

    圖案到頂部就沒了,並沒有蔓延到四周的牆上。牆有些乾裂了,輕輕一碰就能掉下來數不清的泥土塊。

    「那個人是誰?」葉南還在看頂部的那張人臉,越看越覺得渾身涼颼颼,他忍不住朝沈桓九問道:「這個人臉為何會在你墓的上方。」

    沈桓九的目光卻早已凝在那張臉上,甚至恍若沒有聽到葉南的文化,他臉色極其肅穆,又帶了幾分戾氣。

    「九爺?」葉南又叫他一聲,見他依然看着那人臉沒有反應,冒出了些脾氣,朝他低叫了一聲:「沈湛!」

    他這次倒是聽得清楚,立馬就回頭看他:「怎麼了?」

    葉南甚至都要以為他是故意消遣他的了。忿忿道:「我說這人臉是誰的臉?你倒是看的入迷?」

    沈桓九臉色頓時柔和了:「你是吃味了不成?不是我不說,這是這般抽象的畫風,想要知道是誰的臉就還得問建造者本人才行。」

    也是,這臉,雖然依稀可見是個男人的臉,卻因為線條繁雜而顯得猙獰可怕,甚至無法看清五官。仔細去看,它有點像一張巨大的網子,想把下方的東西緊緊網住一般。

    「這牆好像有點問題。」張望的聲音突然從牆邊傳來。

    眾人目光朝他望去,就見他身邊的地面上已經脫落了一大推的泥土石頭,乾裂的牆皮之下仿佛隱藏着設那麼東西。

    「是鏡子!」很快,他就又喊了一聲:「鏡子藏在了牆後面!」

    「什麼?」幾人聽了,立刻湊上去看,果然脫落的牆皮之後依稀可以看到鏡子裏面自己的倒影。

    「難道這整個地下宮殿的牆壁都是由鏡子做的?只是後來被人被掩住了?」唐雁之猜測道:「先動手,把這一面的牆皮褪掉吧。如果這些鏡子後面真的暗藏玄機,我們也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眾人難得的一致急切起來,紛紛投入到褪掉牆皮的工作中,很快,一整面的牆皮被他們整個打碎脫掉,露出了藏在裏面的巨大的鏡面。

    「果真是鏡子。」賀司朗感慨一聲:「如果真的是雙面鏡的話,這手比就大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在鬼將軍的墓里建設雙面鏡,監視鬼將軍的一舉一動?」

    他忍不住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去看沈桓九的表情。

    然而沈桓九並沒有什麼表情,仿佛早在兩千年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被人監視過一樣。這種反應讓葉南忍不住猜測自己的推理是不是真的太放飛腦洞了。

    然而,下一秒沈大粽子的作為卻徹底證實了葉南推理的爭取性。

    只見他反手喚出鬼面旗,朝那鏡面上一揮,巨大的黑色戾氣猛地朝鏡面上砸去,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巨大的黑洞之後,果然,隱藏着的是另一個巨大的空間。

    眾人目光紛紛亮了起來:「果然還有另一個墓!」

    「不過這個墓真的也是九爺的疑冢麼?」唐雁之金絲邊眼鏡下暗光微轉,冷靜的提出疑點:「如果是九爺自己的疑冢,何必做成雙面鏡自己監視自己?更何況這裏只是疑冢?疑冢為空,怎麼會這番大費功夫?那是不是可以猜測,戰國時期,九爺曾經呆在過這座疑冢里,並且,出了九爺,還很有可能有着另一個人的存在!」

    「另一個人的存在?」葉南一抬頭,對上頭頂那張猙獰的臉:「那會不會就是上面所畫的這個人?他到底是什麼,有是什麼身份?不過如果他真的有在鏡子另一面的這座墓里監視九爺的話,那很有可能現在還能在這裏找到他的實體,到時候,說不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光說無用,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陳栩掰開幾根冷焰火,然後衝着黑洞洞的鏡子背面扔了過去,冷焰火在地面上滾了幾圈停下,然後照亮了那邊的情景。

    那是一個起居室一樣的大殿,有床有幔帳,有書畫,桌子上安放着文房四寶,這一切看上去絲毫不想是墓里,倒是挺像什麼閒來無事休息一下的別館。

    看着模樣規模像是什麼有身份人住着的地方。可誰沒事會把自己住的地方放在墓里?難道為的就是能透過這些雙面鏡看到對面墓中的情況?

    葉南不由打了個冷顫,對這裏的主人變態的興趣感到可怕。

    沈桓九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看到了這些之後,他仿佛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肌肉繃緊,輕輕抖動了幾下,顯然是在動怒。

    「先進去看看!」自從看到對面的模樣之後,張望就有些按捺不住,他見其他人久久沒有進去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先走了一步,操着盜墓德軍下伙,小心翼翼的穿過玻璃進了另一座墓里。

    等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座別殿比他們在對面看到的還要打上很多。不過殿裏並沒有棺槨,也沒有屍體。

    其他幾人見張望進去了之後,自然不會白白看着讓他搶先一步,立馬也就緊跟着進去了。

    沈桓九倒是不急着進去,還站在那裏,目光透過鏡子對面的別殿,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深不可測,令人琢磨不透。

    葉南也不急着進去,陪他在那站了一會。

    沈桓九突然嘆了口氣:「看來,一開始就是我想錯了。」

    葉南立馬側頭看他:「怎麼了?」

    沈桓九目光微深:「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那幾座疑冢的風水麼?」

    「記得。」葉南心下一凜:「我還記的你當時說,還有一人,那一人,是不是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看來是知道了。」沈桓九道:「若不是這座疑冢,我恐怕還無法這麼快想起他做過的好事。此刻他不知道藏到了哪裏,想來木之為了找他也是操透了心。」

    「這個他……到底是誰?」葉南心臟跳的厲害。

    沈桓九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哼聲,目光里卻絲毫沒有笑意,冰冷的仿佛冰川。他神色泛寒:「他,就是……陛下。」

    陛下。葉南從沈桓九口中聽過好幾次這個人,聽說沈桓九的疑冢就是這位陛下派人給建造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答案從沈桓九最終出來之後葉南竟然沒有一點驚訝感仿佛他早就料到了一樣。他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半晌開口問道:「那他現在在哪?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哪?」沈桓九目光看向殿裏:「依照他的性格恐怕是躲在了那座九九歸一的帝王冢之中了吧。至於目的……應該都藏在這座墓里了吧。」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鏡子對面傳來幾人德軍驚呼聲,很快傳來了常青惱怒的聲音道:「主子,您必須過來看一下!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能將一向不形於色的常青氣成這個樣子,想來裏面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得東西。

    兩人立馬走進鏡中,跨過一地的碎片,進到了對面的墓中。

    常青他們此刻已經看完了這座別殿,沿着殿前小路一直走到了另一室內。

    與別殿比起來,這一室並不小,反而更要大上許多,兩條騰飛的巨龍躍起在架在中央的四根柱子上,四周的牆壁上畫滿了壁畫,雙龍的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記滿了小字。

    此刻,常青就站在那石碑之前,滿面怒容。

    葉南趕緊走上前去,去看那石碑上的字。字是戰國時期的文字,他之前有過研究,所以也能看懂個大概。

    石碑上是一個人的自傳。

    葉南看出這個人是個皇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就是沈桓九口中的陛下了。

    他知道這人是那個陛下,便猜到石碑上的內容定然是和沈桓九有關,就不由得看的更為仔細起來。

    那石碑上的意思翻譯成現在的白話文來講差不多就是——

    「我貴為一國之主,是人上人,是真龍天子,是神仙轉世。我不能忍受生老病死,不能忍受我的國家易主,我能眼睜睜的看着我一手打拼而來的大好河山落到別人手中。我是這個世間的主宰,我是唯一的皇帝。每每想到百年之後我也會化作一堆枯骨我就會從夢中驚醒,我無法忍受這樣,我迫切的渴望長生,迫切的渴望永生。我本以為我這是我一輩子無從碰觸到的奢望,但是我發現我錯了,老天爺給了我一個機會。我要獲得永生,我會沉睡千年,然後在前年之後捲土重來,重新擁有我的河山,重新得到我的子民。屆時,我會成為真正的帝王。現在,我要為自己建立九座疑冢,九九歸一,我會在唯一那座疑冢中安全度過千年,這個地方無人知曉,不過再次之前,我要奪回屬於我的氣運,屬於真龍天子的氣運。長生不老怎麼能存在一個傻子身上,我會奪回來,我要會將他□□於此,然後飲其血,吃其肉,吞其筋骨,重塑其身於我身。」

    「這!」葉南被石碑上的內容震的說不出話來,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沈桓九剛醒來的那段時間多次提到這個陛下,語氣無一不是敬畏,那般看來,除去失憶因素,想來兩千年前,他對這個陛下也是極為信任才對。

    信任的人卻想飲其血,吃其肉,吞其筋骨。葉南覺得心一冷,整個人渾身都涼颼颼的。他有點不敢去看沈桓九的表情。

    僵硬着撇過頭去看他,就見他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黑板分明的眼裏看不出情緒,神色堅毅,目光深不見底。

    「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青忍不住問道:「我們暗部一族的記載中一直都說主子你是受奸人所害,皇帝陛下為了保你平安為你建造九座疑冢,卻沒想到,原來他才是那個奸人。」

    「無恥!卑鄙小人。」林驍也是氣的咬牙切齒:「就這種人還真龍天子,我呸!虧主子一直將他當成好人。沒想到是這種貨色。他怎麼不想想,若是沒有主子替他打仗、摸金。他哪來的錢財建造他的王國,拿來的土地哪來的人民?現在想想主子當年的死也另有隱情。」

    「當年我並非遇害。」說道當日的情景,沈桓九也不禁染上一層薄怒之色:「他將我從邊疆緊急召回,我對他毫無防備,便被他和木之設計囚禁於墓中。當日之墓,就是這座雙生墓了。我醒來的時候,陛下正準備放了我的血。」

    他神色微冷:「可惜,我醒的不是時候,他未能得逞,之後他便將我囚禁此墓,自己則在鏡子後面的這一座墓里監視着我。」

    原來沈桓九當年真的並非死了,而是着了木之的道,被用禁術所困。

    那木之其實是陛下的死士,陛下想要長生不老,曾明里暗裏跟沈桓九提過數次,可天子之名不可改,沈桓九便拒絕的明確,誰知道那陛下冥頑不靈,偏偏起了長生的執念。

    恰巧木之有事巫蠱之人,會寫邪門巫術,在木之的教授下偷偷建了九座疑冢。也就是被後世稱為鬼將軍墓的那九座,任誰也沒有想到,原來在一開始它們其實其實沒有一座是為了沈桓九建的,相反還是為了要弄死他的囚禁場。

    陛下想囚禁沈桓九在他的墓中,然後取得長生不老的方法。而沈桓九常年醉心於打仗,根本沒有想過他信任的陛下竟然想吃了他的肉以獲取長生。

    「那之後呢?」林驍忍不住追問:「主子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王八孫子肯定沒有得逞吧?」

    「最後,你們主子就把他的血全部取出融入一塊玉中。」沈桓九還沒回話,就被另一人搶先答道。

    眾人聞言望去,就見賀司朗無辜的攤攤手道:「別看我,是這壁畫上畫的。這陛下也夠變態的,把他當時的過程都畫到了牆上。隔着兩千年我都能感受到他當時的興奮。日,變態。」

    「沒錯。」沈桓九道:「當日我深受邪術束縛,因為沒有防備,想要再掙開邪術有要費點功夫,乾脆就直接將我的血全部融於血玉,在融入身上,這番他即便要抽也抽不出任何東西。」

    葉南聽他這麼面無表情的說着,心間一抽,忍不住狠狠捏住了他的手。他知道血玉,他們之間更是由那塊血玉開始的,可他卻從來沒想過,原來那塊玉是這麼來的。

    怪不得他渾身總是冰冰涼涼的,偶然溫熱的時候也是被他的手暫時性的捂熱的,原來是因為他的身體裏根本就沒有血在流淌。

    葉南摸了摸胸口那塊融了沈桓九血玉的地方,微微有點燙,是沈桓九血液的溫度。

    他嘆了口氣,跟着所有的走到了那些壁畫旁邊,朝壁畫上看去。

    沈桓九也在看,從壁畫上去看他的過去。

    第二幅壁畫上詳細的畫了沈桓九被□□在這座墓里的3天,這三天中,皇帝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許諾沈桓九把天下分他一半。沈桓九不為所動,而那個陛下則像一個變態一樣躲在玻璃後面盯着沈桓九的一舉一動。

    第三幅壁畫則出現了轉機,那是沈桓九被囚禁的第三天,已經恢復了的他衝破了木之所下的禁術,離開了這座疑冢。

    木之這個人何其不幸,雖然身為陛下的死士,對比下死心塌地,卻的不到陛下的信任,甚至連這九座疑冢的所在地木之都無從知曉。

    因此當木之知道沈桓九逃掉的時候也已經無濟於事。

    沈桓九於木之不同,他本來就是盜墓的,對風水堪輿極為精通,再加陛下建造疑冢多少旁推測敲的問過他的意見,他又有法寶開天羅盤,稍加推測便找到了九座疑冢的具體位置。

    于是之後的第四第五幅第六幅……則畫了沈桓九隱藏於各個疑冢之中,為了躲避陛下和木之的追殺,為每個疑冢重新佈置了機關陣法,又改了風水的畫面。

    那些疑冢原本都是龍脈所在,或是風水極佳之處,他為了克制陛下的真龍天子命格便全都改為了凶煞之地,克真龍,但陰煞之地多半不能留存長久,更有甚至會傷害無辜生命,為了能讓這些疑冢安穩的存留千年,他就又都放入了一個自己的本命寶物鎮壓。

    這其中陛下和木之則一直在不停的追殺他,而他則靠着自己的暗部幫忙,將疑冢設下機關環境陷阱,陛下和木之並不是精通盜墓之人,很難找到他。在最初的時候,為了將他抓出來,陛下甚至不惜直接毀掉疑冢。

    但是後來再知道這些疑冢藏着鬼將的寶物和之後陛下就不再毀壞,而是慢慢去找。

    可惜時間一長,陛下就撐不住了。

    最後幾幅畫上陛下的壽命似乎走到到了盡頭,木之為了完成陛下的願望,使用了族內禁術,吃人心,來延長壽命。但因為陛下本事真龍天子卻做出吃人心的事情,折了本命,導致他開始頻頻昏睡。

    陛下不願意再繼續這樣下去,便想到了自己準備好的那第十座帝王墓。他深信那裏即便是沈桓九也不能找到,便獨自一人進了墓里,只告訴木之兩千年之後,一定要帶着長生不老來為他注命。他能等待的時間只有兩千年了。

    最終的壁畫上,是一個紅衣男子,獨身一人遠去的畫像。這個紅衣男子便是木之,他帶着陛下的請求開始幾千年的漫長的尋找沈桓九下落和維持永生之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杭州回來啦!爆更萬字大放送。

    麼麼麼愛你們



第129章 5.3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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