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水落石出(3000+)

作品:《妃我良媒,千歲要翻身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君華裳來到了芙蕖池邊,突然間腦海中蹦出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可以去那池子裏邊涼快一點兒。

    她如今可是越來越喜歡涼快了。

    說干就干,她便脫了鞋襪,躡手躡腳地摸到芙蕖池邊償。

    提起裙裾,那有些發涼的湖水,便柔柔地舔舐着她的腳踝。

    這裙裾,今日怎生得這般長攖?

    君華裳明明感覺得到,自己仿佛掠過,一塊兒又一塊兒的鵝卵石。

    碧波蕩漾的湖面被那巨大的荷葉所遮蓋。君華裳小心翼翼地將裙裾收起,挽了個疙瘩。

    如今可真是越活越小了,竟開始喜歡玩兒水。

    如今方是剛入夏的天氣,怎的,永王府這這荷花便早就開了呢?

    父王當真是極用心的。

    君華裳開始去摸那荷葉下的蓮蓬。

    而從岸上這人的角度望過去的時候,君華裳仿佛融入了那湖水中一般。

    心裏便「咯噔」一跳該不會該不會是她要尋死吧。

    僅僅幾日不見,他便已思念成災。

    蘇子乾知道,如今自己的出現,對於君華裳來說,無疑是水中浮萍。

    對於那永王來說,倒是巴不得的。

    於是便再也顧不得他人的目光。

    便即刻跳入了那水中。

    摸了半晌,潛入水中搜尋

    將正俯下身的軍華裳抱起。

    簡直都能聽到她細若蚊蠅的呼吸,盛在他的懷裏,仿佛怕,被摔碎了一般。

    「我當真以為,你再也不要見到我了。」君華裳捏着衣角說道。

    蘇子乾頭髮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下,略帶些慍怒的聲音便在此刻響起:「你當真,不要命了麼」

    君華裳分明能夠感覺到,攬着她腰際的手逐漸收緊。

    「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很苦。」君華裳說出這句來。

    回到臥房內,蘇子乾便打了一盆熱水,替她擦拭擦拭腳掌。

    君華裳耐不住癢,便笑出聲兒來。

    「倒是想知道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拼命了。」蘇子乾的言語不帶有一絲熱乎氣兒。

    君華裳卻答非所問:「你這些日子究竟去了何處啊。」

    蘇子乾斂斂眉,方才的情形,怕是被很多人瞧了去了。

    「那此番你又何故投湖?」蘇子乾反問道。

    君華裳咧開嘴笑了:「梓前,我只是去湖裏瞧瞧那芙蕖吶。」

    「你如今說的話,還能騙過誰?」蘇子乾有些心疼。

    她當真要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麼,讓他如此這般悄悄待在她身邊也好吶,只是他如今也割捨不下,不然方才怎麼會尾隨她那麼久。

    他自認隱藏的很好,這次連永王都沒有發現他。

    卻還是現了身呢,永王這次,會不會氣炸了?

    想及此,蘇子乾便收了帕子。

    卻被君華裳攬緊,「是不是父王他,與你說了些什麼?」

    蘇子乾眸光收了收,他不能放任華裳與永王鬧掰啊,何況如今他的身份,太過尷尬,存留在哪裏都會給當事的人帶來無盡的困擾。

    「是,我就是知道了你的過去。」蘇子乾站起身,「郡主殿下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呢,尚有婚約在身,還與府上家丁苟且」

    君華裳一怔,默了默開口道:「梓前」

    「你讓我感到不恥。」蘇子乾逆着光芒瞧着她,「我所喜歡着的,是那個笑容彎彎的郡主殿下呢,如何是你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女子。」

    「那如今,你可算是了解到我的過往,當初的種種,全當作是肉包子打狗便好!那麼好吧,我君華裳,不見你便是,不愛你便是,不再膩着你便是!」君華裳將那帕子甩他臉上。


    便匆匆躋了鞋,走出門外。

    蘇子乾徒勞地抓住掉落在懷裏的帕子,沒來的及說出那句:「小心,着涼」

    這樣也好,不能相望,就讓他做一個擺渡人好了。

    在她身後仰望,替她把身後的路掃的更平坦一些。

    小裳,對不起。

    原來你的今後,最終,還是沒有我。

    永王急匆匆地來到君華裳這邊的院子,卻看到了立在屋中,頭髮濕漉漉的蘇子乾。

    「小裳呢,小裳她,可有沒有事情」永王覺得心都要漏跳了幾拍。

    蘇子乾勾勾唇角,輕輕搖了搖頭。

    「本王接到稟報,說是小裳投湖,被你救起?」永王難以置信道。

    循着過來的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小裳的身影。

    蘇子乾沒有接話,只是斂了眉眼。

    「蘇子乾,再一次。」永王搖搖頭,「本王決議,再也不會與你任何機會。本來以為你,還能夠在這院牆裏藏匿起來,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我不對,是不是怪本王太過信任你,當初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當真打臉打得響。何必糾纏不休?放眼望去,榮熙的好女兒多的是,你何必互相折磨?」

    「不必了,永王殿下,子乾離開便是了。」蘇子乾頓了許久開口道。

    「你何必在這裏裝可憐,如今的這番事情,不都是你一人所釀。」永王冷哼一聲。

    「不過,子乾倒是還知道,永王殿下還有所籌謀呢。」蘇子乾臨走前,留下這句話。

    永王將手中的短刀擲過去,「你說什麼?」

    蘇子乾未轉身,便伸手穩穩地抓住那把短刀「永王自己心知肚明吧,就不必子乾多說了。」

    「如今在離開永王府之前,還如此狗尾續貂地添上這麼一句,莫非有些別的打算?」永王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

    「不得不說,永王殿下如今,當真是轉變了許多呢。」蘇子乾知道他這一聲令下,永王府的暗衛會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

    「其實您,早就想將君越拉下台來了吧,不管慕北琛有沒有來永王府求脅迫你,你都不會幫他,當初的那支軍隊,就是證據。」

    「很聰明。」永王鼓起掌來,「不過就是用錯了腦子,而且,這伶牙俐齒,當真不輸那卿安姑娘呢,莫非是相處久了,才會這般被潛移默化麼。」

    「還沒完呢。」蘇子乾回過頭來,「既然是說清楚,當然是要攤開說了罷。如此半途而廢,不像是您的作風呢。」

    「你」永王有些慌了,「你究竟知道多少?」

    「哦,不過是略通一些軍事謀術麼,仿佛也很容易。」五年,他所見證的,相信不比永王府這些幕僚少呢。

    永王自認為他藏得很深麼,不過騙騙那些人罷了。

    無論是與宮裏的人溝通,還是與自己的舊部聯繫。

    真是苦了那些信鴿呢,往來於永王府於大梁之間,聯繫他的舊部,還打着他的旗號呢。

    那日與完顏宥談話之時,完顏宥便有意地給他指了另一個方向。

    事後他去求證過,正好是王副將的家屬。

    王副將的家屬自然是記得王副將的囑託的,便將那家書里夾雜的家信遞給他。

    說的便是這事情呢。

    可憐王副將在大梁偏遠之地,人生地不熟的,傳來的信件,卻是在說這件事情。

    「如此一來,你便更留不得了。」永王勾了勾唇,「留着你仿佛太危險了些,嗯,你說,一代大將應當怎麼個死法比較合適些?是腰斬,還是被那毒蟲活活毒死。」

    蘇子乾一怔,曾經儒雅的鳳琉賢王,怎麼會成了如今這番情景。

    還是他早就有所籌謀,本就帶着這樣的心思,只是一直藏得深罷了。

    可為什麼,他卻只有小裳她一個女兒?

    莫非,莫非是害怕自己的兒子,將來也會與自己爭奪這皇位麼?

    鬥不過自己的皇兄,於是打算在自己的子女身上開刀麼?

    「那既然如此,當時強烈地促成我與小裳的婚約,莫非就是對我麾下的那支軍隊有興趣吧。」

    「猜的不錯嘛。」永王笑道,「本王便有意地去促成這件事情。」

    「永王妃她知曉麼?」

    「她怎會知道,本王的苦心。」永王的面容在燈火明滅中不甚清楚。

    「永王殿下只有一個女兒,卻寶貝的如同眼珠子一般,其實不就是在等這一刻的到來麼。」

    「蘇將軍忘記了,本王可以做些手腳。」

    「這些年來,永王妃身體一直抱恙,想來也是永王的手筆。」蘇子乾笑道。

    題外話新年也有小劇場兩對兒都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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